(还没写完,明早来刷新哦,么么哒)
“等什么?有多少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凌墨轻嗤出声,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手拿包中取出两枚银针,“咻咻”两声朝着梁非凡首尾两端扎去。
梁非凡早有听闻凌墨曾以一手银针击退一大帮街头混混之事。
见她指尖银针寒芒暗闪,顿生戒备之心,迅疾地躬着身子,双手更是死死地护住了紧要部位。
在他意料之中的是,凌墨手中如同细蛇般灵活的银针果真按照着他预想的轨迹,不偏不倚地朝着他的裆部猛冲而来。
好在,他足够机敏,事先用手挡了一下,才使得来势汹汹的银针并未伤及他的要害之处,只“扑哧”一声扎入他手背的皮肉之中。
疼归疼,不过总算是保住了命根子。
梁非凡睨了一眼手背上寸长的银针,以为自己侥幸躲过了一劫,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正打算拔去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的银针,不料凌墨手中的另一枚银针竟在虚空中挽了一个剑花,有为刁钻地从梁非凡削薄的上唇穿过,“哧”地一声狠狠地遁入了梁非凡微微翕动的下唇肉中。
“唔你…”
梁非凡没有料到凌墨还留有后手,疼得直飙泪花,失声痛呼。
然而,他渗血的嘴皮子已被银针死死地固定在了一起,稍稍一动,便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感。
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得紧抿着双唇,死死地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电梯间内巧笑倩兮的凌墨。
“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
凌墨瞅着梁非凡犹如扁嘴鸭般紧紧地合在一起的双唇,一肚子闷气总算消了些。
“啪嗒”一声摁下了电梯内的按钮之后,便风风火火地上了顶楼。
与此同时,秦北冥误以为凌墨出了宴会厅后就出了帝煌酒店,正想着默默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家。
没成想他刚刚拿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凌墨就已经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墨墨,你怎么来了?”
秦北冥身躯一震,莫名的生出几分心虚。
“三嫂?!”
陆靳九见凌墨一脸冷肃地走了进来,忙热情地迎了上去,“三嫂,快来沙发上坐。”
“别叫我三嫂。”
凌墨瞅着笑容似菊花般灿烂的陆靳九,显然有些不习惯。
“得嘞,全听你的。”
陆靳九讪讪而笑,尤为麻溜地改了口:
“墨姐,你今天这套礼服忒好看。你不知道,你一出场,全场宾客的眼神都给看直了。”
“小九,陆老爷子的寿辰宴可准备妥当了?”
秦北冥见陆靳九这么殷勤,这会子竟寸步不离地跟在凌墨身侧给她端茶送水,只觉自身毫无用武之处,遂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
陆靳九听明白了秦北冥的话中之意,狂抽着嘴角,心下暗暗腹诽着,秦北冥还真是小气的可以。
他不过是稍稍表达了一下对凌墨的仰慕之情,压根儿就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秦北冥倒好,就这么不留情面地向他下了逐客令
“三哥,墨姐,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见秦北冥频频给他递着眼色,陆靳九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打了声招呼后便闪身而去。
“嗯。”
秦北冥沉声应着,随手将陆靳九给凌墨倒的茶水推至了一旁,转而又给她换上了一个崭新的茶杯,“发生了什么事,怎得这么着急?”
凌墨摇了摇头,倏地摊开了手心,示意他看向她掌心中的项链,开门见山地道:
“这条项链是怎么回事?”
“就是觉得‘深海之心’很适合你,便随手拍下了。起初没有告诉你实情,就是怕你顾虑太多不肯收。”
秦北冥紧挨着她身侧坐下,微微偏过头,声色轻缓地解释道。
随着他的落座,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近得甚至可以看清灯影下她鼻尖上细细的白色绒毛。
“就算有所顾虑,你也不应该瞒着我不是?这种就算行为,算得上强买强卖了吧?”凌墨显得十分地较真,一字一顿地道。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注重这些细枝末节的人。
若是旁人对她有所隐瞒,她绝对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之所以突然较起了真,无非是因为对她有所隐瞒之人是秦北冥。
“是我思虑不周。”
秦北冥早有预料凌墨会因为这事儿生气,亦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该怎么向她解释。
可当她就这么活色生香地坐在他边上之际,他却紧张地忘记了要说些什么。
“除此之外,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的吗?”
凌墨抿了抿唇,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落寞地垂下了头。
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听他一句抱歉。
她想要弄清楚的是,秦北冥亲手赠予她深海之心时,是不是曾对她动过心?
另外,她还想要弄清楚,向来不近女色的他,为何会突然和陆若语走得那样近?
在此之前,他确实向她解释过这一茬。不过他的解释未免太过敷,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和陆若语没有关系”,却只字不提他们之间为何那样亲近。
在明确了自己的秦北冥的心思之后,凌墨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样洒然。
毫不夸张地说,直到现在,她的脑海中还满是陆若语勾着他的脖子,和他谈笑风生的靡靡画面
而她更加迫切想要知道的是,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秦北冥,为何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好似将她当成了陌生人一般,对她不闻不问。
是突然变了心?
还是说,他对她从未上过心?
凌墨心怀忐忑地静待着秦北冥的回答。
不过,让她倍感失落的是,他的回答完全不在点上。
单从他认错的态度上看,确实十分诚恳。可深究他话里行间的意思,总感觉他答了跟没答一样,该说的一个字都未曾说出口。
之所以会给她造成这样的错觉,其实是因为在感情方面,秦北冥单纯得如同一张纤尘不染的白纸。
由于没有过恋爱实战经验,再加上本身的思想就比较直男,就算后期恶补了好几十本关于两性情感类的书籍,还是很容易在最为关键的当口带链子。
这不,此刻的秦北冥就没能抓住要点。
原本向她开诚布公地袒露心迹就能解开她的心结,他却觉场合不够正式,愣是不愿说出口。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毫无求生欲地在挨打的边缘线上大鹏展翅,正了面色直言不讳:
“墨墨,我觉得你可能太过较真了。我承认,在很多方面,确实对你有所隐瞒。诸如我的家世,以及其他方方面面。不过这些隐瞒,并没有恶意的成分。推己及人,你对我不也一样有所隐瞒?除却凌家大小姐这个身份,你应当还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身份吧?”
“……”
凌墨没想到秦北冥突然变得这样强势,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怔怔地愣在原地,如同做错事正在挨长辈训话的孩童。
这一瞬,她虽有些不习惯秦北冥一脸肃然的模样,但还是很自觉地反省了一下己身。
细细想来,她确实如同他说的这样,也并不是毫无保留地将自身所有的秘密都开诚布公地同他说道。
诸如她那些鲜为人知的马甲,她就没有想过告知秦北冥。
在此之前,她并未觉得哪里不大妥当,现下被秦北冥这么一说,才觉自己对于他的要求似乎苛刻了些……
秦北冥深知此情此景之下,不该再继续说下去,可不知怎的,他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将心里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承认,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往后,不论是何情况,都不会对你有所隐瞒。不过,若真要细究起来,你身上的秘密可一点也不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想要责怪你。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为了项链的真伪而生气。”
“我”
凌墨欲言又止,想着开口为自己辩解一二。
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她之所以闭口不谈自身的诸多马甲,并非是在忧心让秦北冥得知了自己的所有秘密之后,会被他抓到把柄,或者掐准软肋之类的。
她不过是有些担忧诸如圣手天医之类的马甲一旦曝光,自己身上的光环会显得太过耀眼,从而大大遮挡了他的光芒。
不过这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就算是事实,她也没法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自己有多么优秀,纯粹是担忧他会自卑,才藏着掖着捂着这么多的小马甲。
“墨墨,我这番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
秦北冥见凌墨半天未答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在她气头上火上浇油。
问题是,覆水难收。
说都说了,他也没办法撤回不是?
无奈之下,秦北冥只得怀着忐忑的心情,静静地等着她的答复。
沉默了大半晌,在多番心理建树之后,凌墨才缓缓地抬起了眼眸,闷声道来:
“仔细反省了一下,确实是我一直在无理取闹。”
“不是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秦北冥已经意识到,他刚才那番话确实说重了。
心里急得冒火,却不知该怎么把话给圆回来,只寄希望于陈虢能快些买回搓衣板……
凌墨显然没功夫深解他的话中意,开门见山地道却道:
“这事儿确实我也有错。我不该莫名其妙地动了心,也不该娘们唧唧地奢望着能够成为你唯一的偏爱,更不该在看见你和陆若语卿卿我我之后还来纠缠不清。
我来的时候确实憋着一肚子火气,但并不是专程为发火而来。我只是想亲口问问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有!我整颗心都是你的,怎会没有?”
秦北冥这才明白自己完完全全曲解了她的意思,自责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原以为,凌墨前来找他,单纯就是为了探究“深海之心”的真假问题。
不成想,她居然会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对他动了心。
想到自己居然这么不解风情地训了她一顿,还非要跟她争个是非对错,就恨不得怄死自己。
秦北冥的情绪愈发焦灼,下意识地往裤兜中一探,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囫囵吞了好几颗备用药丸之后,才沉沉开口道:
“很抱歉又让你受委屈了。”
这会子,他真是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她不过是想要成为他唯一的偏爱,他没事干嘛跟她讲那么多大道理?
就算争论赢了又如何?
到最后伤了她的心,他还不是要输得一塌糊涂?
思及此,他再不迟疑,也不再对凌墨隐瞒自身的病情,尤为诚恳地道:
“墨墨,其实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彻底沦陷。包括跑去一中当医助,也只是为了能够每天见到你。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是唯一的偏爱。
这段时间的故意疏远,并非是因为陆若语的插足,而是因为,我身上的病症越发严重,老史等好几位国际顶级专家都已经明确地表示,我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我不愿害你伤心难过,权衡再三,才选择了用故意疏远这样的方式,寄希望于你能够少受点伤。”
“为什么会无法控制?”
凌墨宁可秦北冥单纯是因为移情别恋才故意疏远的她。
得知他突然性情大变实则是因为自身的病情,所有的小情绪亦于须臾间烟消云散。
“毒已深入肺腑,何时发作只是时间问题。”
“若单单只是中毒,应该比那些不知名的隐疾好治一些,想来一定会有转机的。”
“嗯。”
秦北冥展颜,轻轻地颔了颔首。
他寻思着,能得她这般推心置腹,不论还有没有转机,他都会为了她,挣扎到最后一刻。
“三爷,那个我们组队试试?”犹豫好一会儿,凌墨突然鼓起了勇气,认真地提议道。
“组队?”
很显然,秦北冥根本没听懂凌墨说的是何意思。
“……”
凌墨有些头疼地看着帅得一塌糊涂却长了个榆木脑袋的秦北冥,只好说得浅显易懂一些:
“三爷,你还缺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