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车子里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陆景琛额上青筋暴起,一颤一颤地跳动着,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你说我是为了股价,特意跑过来安抚你的?”
顾南舒没有应声。
但她已经把陆景琛的套路摸得七七八八了。
上次也是这样的,陆氏股价暴跌的时候,他就拉着她去商场秀恩爱、买头条,一夜之间又把股价给拉了回来!
他们曾经无数次吵到要离婚,都被他用各式各样地理由瓦解了!
这次跑过来特意放下姿态向她解释、求她原谅,还不是为了陆氏的股价?
“呵……”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咬字清晰,一字一顿道:“是!顾女士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当着你的面撕了离婚证,然后陪着你在高架上飙车,无数次想拉着你一起死,不是因为我爱你,单单是为了我陆氏的股价!为了我陆家上千亿的资产!”
他侧身过来,将顾南舒压在副驾位上,赤红着眼眸逼视着她:“我陆景琛是有多爱钱!千亿的资产都不够我花!还要这么低三下四地在这儿陪着你顾女士演戏?!”
顾南舒的手腕被他死死扣住,腕骨都要被捏碎了似的,钻心得疼。
“呵……讲到演戏!我倒要问问顾女士了!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把手机和耳夹都扔下南江,然后三更半夜地打那通电话,遛狗一样地玩我?!是谁?!是你的现任未婚夫么?!”陆景琛逼视着她,吐字清晰而急促,“锦城晚报上,没报导我坠江淹死的新闻,你是不是挺失望的?!”
“你……”
你也跳下去了么?
惶然无措地张开口,顾南舒有一瞬间的心疼,想摸摸他的脸。
“我告诉你!我没跳!我还不至于蠢到为了个女人去跳江!”陆景琛的下颚绷紧成一条直线,面色冷峻到了极致,“毕竟,我还有上千亿的家产要继承,不是么?!”
他的视线钉死在顾南舒身上:“顾南舒,我知道你和傅盛元要办婚礼的那一刻,我真希望你真的跳了南江大桥!我真恨不得你淹死在南江!”
“就像你说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陆家,为了陆氏的股价!”
“既然是为了陆氏的股价,那么丧偶,当然要比你顾南舒抛夫改嫁来得强!”
陆景琛大概是气急了,大掌扣死了顾南舒的右手手腕,留下清晰地红痕,另一只手掌则摁在她的肩膀上,五指要戳穿她的肩胛骨似的!
他说她希望她真的跳了南江大桥……
他希望他的婚姻状态是丧偶……
顾南舒突然间就想起了从南江大桥上一跃而下的那个夜晚,想起她给他打的那一通电话。她还不甘心地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不甘心地让他不要后悔……现在看来,如果她真的死了,别说是后悔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眼眶一红,明明忍了很久,晶莹剔透的液体还是溢了出来。
豆大一颗,刚巧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怎么?我又让顾女士哭了么?”
“我这个前夫,能得到顾女士的眼泪,何其荣幸啊?”
蚀骨宠婚:早安,老婆大人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