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凤毓凝?给凤家?
“不用,不必给我!”
不等孙景飒说话,凤毓凝已经开口拒绝了。
“那,那我怎么办?”
再次被拒绝,孙景飒有些无措,大哥大姐你们快醒醒,七十多个亿啊,不是七十块钱,你们就如此的视金钱如粪土吗?
“留着!”
凤毓凝看了战枭城一眼,随即就对孙景飒吩咐。
“还是我上午给你说过的,千亿是我最后的靠山与退路,所以这一笔钱可以留在千亿,你与陆懈的能力卓然,必然能利用这一笔钱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顿了顿,她笑着说道:“现在,千亿不光是我的靠山与退路,也是他的退路。”
这下,孙景飒终于明白这俩人的意思了。
“飒飒,不光我面临着一场恶战,战枭城也有一场恶战要打,你想,柳潇潇背后的人为什么独独盯上了战家,这北城,不止战家一个豪门。”
若是为了钱,大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可是对方却只盯着战家,俨然就是要让战家崩塌,甚至都不打算给战家留下一丝香火。
这已经不单单是商场的尔虞我诈了,这或许是有更深的仇恨在里面,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听着凤毓凝的话,孙景飒的神色变得紧张。
“那,那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收住歉意,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千亿都是你们的。”
凤毓凝拍了拍孙景飒的肩膀:“所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知道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是我最值得托付的人。”
孙景飒一向都是急性子,既然战枭城与凤毓凝将这个重担托付给了她,那她必然要马上付诸于行动。
于是,她当即告辞离开直奔公司,打算与陆懈商议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三河,你也去帮帮孙景飒吧,事关重大,她与陆懈可能有些吃力,你对战氏集团的资产最熟悉,有你在,他们也能轻松一些。”
战枭城对着三河挥了挥手,示意他也跟着孙景飒一起去。
待三河也离开,康复室里就只剩凤毓凝与战枭城俩人。
“你问过你……奶奶与父亲了吗?战家真的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战枭城摇了摇头:“他们想不出来有什么仇人,若真说得罪人,那也是生意场上的争斗,但你也知道,这种争斗只牵涉到利益,并不会有什么血海深仇。”
叹息一声,战枭城捏着眉心说道:“所以除非是那个神秘人物自己跳出来,否则我们根本找不到线索。”
俩人一时无话,凤毓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谁能控制得了,若真说控制,那也是柳潇潇背后那个神秘人物在决定这一切的走向。
“柳潇潇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凤毓凝问道,这事儿是大哥亲自去查的,但她并没有去过多的询问,反倒是大哥与战枭城交涉比较多一些。
“大哥与孟江只跟踪柳潇潇到柔云山的别墅那边,现在他正设法查探别墅里的情况,估计还得一些时间。”
战枭城回答。
柔云山别墅群是北城出了名的二奶别墅群,是北城豪门圈养情人的好地方。
但正因为居住在别墅群的人身份无法见光,因此所有人都很是警惕,别说探口风,就是有个陌生人进入小区,都会引起所有人的警惕。
据说这些二奶情妇们有自己的交流群,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就会在群里互相通知。
所以柳潇潇选择这地方栖身,确实是很安全。
“柳潇潇一向都自命清高,不管是在哪里,她都习惯高高在上被人伺候着,所以她的别墅里必定有佣人厨师等等。”
凤毓凝冷冷一笑:“但凡是人,就逃不了贪财这一点,只要给的钱够多,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所谓的忠诚也只是相对的,而且以柳潇潇的人品,很难让佣人对她死心塌地的效力,所以只要凤怀礼能设法与柳潇潇身边的佣人搭上线,那就事半功倍了。
此时,位于柔云山半山腰的某栋独栋别墅里,门窗紧闭,黑色的遮光窗帘阻绝了阳光照进来,以至于别墅内部的光线格外昏暗,让人觉得很是幽冷。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佣人跪在地上擦拭地板。
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佣人红肿的脸颊,嘴角似乎还有血迹,显然,她被人打过。
擦拭完地板,佣人拎着水桶走到后面的厨房,只见厨师正在炒菜。
“花枝,又被打了?”
厨师也是个中年男人,与被称作花枝的女佣人年龄相仿,从俩人亲昵的姿态来看,应该是夫妻。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话,花枝眼眶的泪顿时滚落下来。
“若非是为了供女儿上大学,给儿子盖房结婚,我就是去要饭,都不愿意来这里伺候人的,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就是疯母狗!”
她看着厨师,说道:“宽富,你知道她刚才为什么打我吗?就因为我用拖把拖地了,她说我偷懒,就,就打了我。”
厨师叫宽富,是北城郊区的人,一手好厨艺,在北城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里做厨师。
一个月前被人以两倍工资聘请到这里,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妻子花枝,她与他曾经一个饭店打工。
雇佣他们的人是这栋别墅的管家,看上去倒是和善,只说之所以聘请他俩,是看中他们的老实本分。
他们确实老实本分,但没料到雇主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喜怒无常极为暴力。
宽富尚且还好一些,毕竟在厨房做饭,与雇主交集很少。
花枝就不同了,花枝得伺候雇主起居生活,所以打交道在所难免,这才是雇主回家的第二天,花枝就被打了好几次。
面对花枝被再三打骂,管家也无可奈何,只得安抚花枝说,多给她发一些工资当做精神损失费。
“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这地方是北城出了名的二奶别墅,那姓刘的女人不也是伺候男人的小三吗?有本事她与二房大太太去耍横啊,欺负我一个佣人有什么本事。”
花枝很是气愤,重重拍打着桌子。
宽富也心疼妻子,他安慰道:“咱们在这里干半年,就能挣五年的工资,不知足够女儿大学毕业,还能给儿子在盖房子娶媳妇,咱们啊,忍忍吧。”
听到这话,花枝擦了擦眼泪,正要说话,只听外面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