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狗蛋哥……”小时旭被扯着腮帮子疼,眼睛瞪着圆溜溜，气呼呼的像只小仓鼠。
小元旦一看就乐了，改扯为揉,照着他脸颊两侧的软肉一阵揉捏，乐呵呵地说：“哇，终于有点肉了，以前你可是小瘦猴。”
“我不是！”小时旭用力掰开他的手，抬头挺胸，凶巴巴地说,“你不能再捏我的脸,也不能再按我的脑袋了，更不能说我羞羞脸,我爸爸看着呢。”
那双乌亮亮的大眼睛满是骄傲，还指着一旁直播面板上的国运蛋蛋，理直气壮：“你再欺负我,我爸爸会不喜欢你哦。”
小元旦顺着他的手望过去，一眼就看见热热闹闹的弹幕。
“卧槽，这娃不是上公开课那个特别牛逼,但次次考不及格的吗？”
“人家那是特意陪咱崽崽！”
“狗蛋你好哇,我们是崽崽的哥哥姐姐~~~”
“弱弱地问,狗蛋你后面的是真翅膀还是装饰用的假翅膀？看起来好像动画片里的花仙子的翅膀啊。”
“狗蛋的眼睛我可以！浅绿色,特别透亮，像玻璃种，看着就贵气。”
“楼上，崽崽的眼睛也很可啊！又大又圆,布灵布灵,像装着星星,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我只想知道，狗蛋到底是什么物种？！”
“崽崽，他捏你的脸，咱们也偷偷摸一摸他的翅膀怎么样？跃跃欲试.jpg”
狗蛋……不，小元旦身量不算高，比小时旭高一整个头，看起来瘦瘦小小，但他眼窝深，再加上异色瞳，有点混血儿的感觉。
而且最吸引人的是他身后的翅膀！
半透明的薄翼，像是带着晨间森林里的薄雾，又像湖水中的一层淡浅的薄纱，配上他单薄的身形，特别惹人怜爱。
作为小时旭的小伙伴，愿意为了小时旭考不及格，观众对小元旦很友好，但是一口一个狗蛋……
元旦深吸一口气，指着弹幕黑了脸：“时阳阳，你看看他们怎么喊我的，就因为你叫我狗蛋，都说了我不叫这名字。”
“狗蛋儿，你不要任性，要乖乖。”小时旭一副你无理取闹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安慰道，“爷爷说，你身体不好，取个贱名好养活，要是叫其它的名字，你身体就好不了了呀。”
元旦：……
“这种说法一点都不科学！”元旦戳了戳他的腮帮子，“还想不想我帮你了。”
小时旭像小大人一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住他戳自己腮帮子的手，软绵绵地说：“你不要闹啦，我介绍爸爸给你认识。”
“还有哇，我今天多了一个小弟弟，叫金乌，是只小小的鸟，系统哥哥说它是神鸟，很威风，虽然它现在看起来不厉害，但长大肯定就厉害了。”
他将元旦拉到身边，一起对着直播面板，扬起灿烂的笑容，乐呵呵地介绍道：“爸爸，哥哥姐姐，这是我最好的小伙伴，大名叫元旦，小名是狗蛋儿，爷爷取的名字。”
他说着，看了几眼字幕，接着道：“什么物种？和阳阳一样的物种呀。”
“翅膀是天生的，我摸过，凉凉的。”小时旭挺了挺胸，头稍稍往前探，像说悄悄话，压着声音说，“狗蛋儿的翅膀甜甜的，香香的，很好吃。”
说着视线就飘到元旦后背，犯馋似地抿着唇舔了下。
观众：？？？
元旦：……
元旦生无可恋，背后半透明的翅膀垂了下来，合拢在一起，贴在后背，一动不动。
这反应……观众好奇不已。
“所以，崽崽，是吃过狗蛋的翅膀？看现在还把咱崽馋的。”
“到底好不好吃，吃过才知道呀，不如我代为尝一尝？”
“楼上怕是想屁吃，不过，翅膀那么漂亮，味道肯定不会差才是。”
“咱大华夏，翅膀为主材的食物也不少呀，比如最常见的鸡翅鸭翅，还能翻着花样吃呢。”
不提还好，一提都流口水。
元旦震惊地看着弹幕里开始讨论翅膀的十八般吃法，身后那脆弱的翅膀都微微发颤。
不愧是能在那段惨烈历史中翻身的华夏人，果然恐怖如斯。
哦，小时旭也是华夏人，初见那天，第一晚，就啃了他的翅膀，还说他翅膀香香甜甜，很好吃，像梦里的糖画，从此以后，小时旭非常嗜甜。
都馋他漂漂亮亮的翅膀……
偏偏小时旭一副有荣乃焉的模样，特别骄傲自豪。
两崽站在一起，完全相反的表情可把观众逗乐了，华夏官方忍着笑，缓缓开口转移了话题。
国运蛋蛋：“你好，这里是华夏，小元旦很感谢你陪伴过阳阳。”
元旦这才回过神，不过脸色还是臭臭的，直到国运蛋蛋提到他的名字。
国运蛋蛋：“你叫元旦，在我们华夏有一个节日也叫元旦，代表新年第一天，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他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因为他诞生化形那日就在元旦那一天。
元旦嘴角抽了一下：“缘分啊，我的名字就是你们华夏的一个老头……”
“是爷爷！”小时旭扭头，凶巴巴地说，“狗蛋儿，要懂礼貌。”
元旦恶狠狠揉了他一把头发：“知道了知道了，反正就是华夏人取的，你说他取就取吧，非得再取个贱名，把你都带坏了。”
小时旭不赞同地瞅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狗蛋哥，爷爷是担心你。”
元旦面无表情，他一点也不想叫狗蛋，太影响他形象了，一点也不威武霸气。
而遥远的华夏，汪朔匆匆赶到专属沟通室，挪到孟高歌旁边，对着麦克风开始寻问。
国运蛋蛋：“阳阳、小元旦，你们都是爷爷养大的吗？”
小时旭立马点头，他年纪小，相处最多的人就是爷爷了。
但元旦却忌妒地瞪着国运蛋蛋，重重哼了声：“为了你们华夏，他还没把我养大，人就没了，算什么主人呀，还说只把我当孙孙……”
元旦声音弱了下去。
汪朔心头一动，主人？
他看着元旦身后冒出一点点的翅膀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元旦年岁比小时旭大，思维模式更加清晰，也更早熟，知道的应该也比小时旭多，如果深入寻问下去，或许对于小时旭以及他爷爷的身份有突破性的进展。
但是，这是直播间，上亿观众，什么品性的人都有，更是不仅仅只有华夏的观众。
汪朔还是倾向于私底下寻问。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元旦突然抬眸问：“华夏现在是什么年份了？”
汪朔立马报出现在的年份，时间。
21世纪初，70周年……
元旦算了算日子，那双清澈的浅绿色眸色忽然暗了暗：“他已经不在了啊……”
声音很低，轻如蚊蝇，带着满满的怅然。
小时旭扬起的嘴角也落了下去，小脸紧绷，他知道元旦口中的“他”指的是爷爷，离开故乡时，系统哥哥曾带他去爷爷墓前看过。
他现在依旧记得，系统哥哥阴沉沉地盯着墓碑，声音听不出喜怒：“历史不可扭转，命数不可更改，时阳阳，他死了！”
丢下他们，再也不可能活了！
但是……小时旭握住元旦的手，抬起头，认真地说：“狗蛋儿，你别伤心，爷爷还在呢，就在系统哥哥的小房子里，我都听到他声音啦。”
“别做……”梦了。元旦对上小时旭认真执拗的双眸，里面盛满的星光耀眼到刺目，到嘴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如果，爷爷真得还活着，那系统就不可能还存在。
他曾经是最接近规则的存在，比谁都清楚等价交换的规则。
“算了……”他小声嘀咕了句。
小时旭是顶替的星球意识，不了解规则也能理解。元旦忽然有种无敌寂寞的感觉，他拍拍小时旭的小脑袋，揪着他细软的头发，“允许上面的飞舰下来吧，大树给你带了礼物，我去吃点土。”
元旦揉了揉自己肚子，抱怨道：“饿了几千年，我都饿瘦了。”
“我带你去，随便吃！”小时旭一挥小爪子，颇有霸道总裁的样子。
元旦挥挥手：“这星球我可比你熟，吃饱喝足，我去本体那睡一觉，等醒来，我带你去玩。”
说完，便打了长长的哈欠，正要走人，突然停了下来，重重地嗐了声：“差点忘记了，你之前说要借能量，我让九哥给你转。”
“九哥，九哥，快转能量给时阳阳，咱们星二历的时候存了可多了，我都没怎么花。”
小时旭听见一道温柔又不容质疑的声音，就在元旦脑海里响起。
“你自然没怎么花，任务都是我在做，你问问阳崽需要多少能量，我转过去，多亏了你，我现在也不需要存能量了。”
元旦一阵心虚，抬眼就看见小时旭惊讶地看着他。
“咳，时阳阳，你要多少能量？”元旦生硬地说。
小时旭摇摇头：“不用啦，我有很多很多能量，我爸爸弄了很多小东西去卖碳点给我和系统哥哥，我和系统哥哥还卖国家帐号，现在已经赚了……”
小时旭扭头看向直播面板，一时没算出来，倒是在他脑袋里的红星默默给出答案。
“现在卖了18个帐号，一个帐号10亿，已经有180亿碳点了。”
这些最先下手的，不是西方那些大国，而是一些小国，现在还在上面刷蹩足的彩虹屁，可劲吹华夏，可惜，狗蛋……元旦一出现，小时旭就没再注意那些弹幕了。
所以，至今只有钟表之国获得了小时旭的回礼，e两个普通版的绵果。
小时旭果然还是没注意到各国，只注意到碳点。
听到红星的话，眼睛蹭得一下大亮，激动地搓了下手指，兴冲冲地说：“狗蛋儿，我和系统哥哥的国家帐号现在已经赚了180亿了，是亿哦，很多个零的亿。”
元旦还没反应过来，他脑海里的九哥拼着半条命，从元旦脑海里冲了出来。
是一个许多代码数据交织成的圆球，他冲到直播面板前，仔仔细细一研究，又对上努力在国运蛋蛋面前种七色花的金乌，直接倒抽一口气，周身的数据差点崩盘。
华夏！
直播间竟然是在蓝星……
“110真是贼心不死。”它扭过头，看向小时旭，仿佛透过小时旭看到其它什么。
它感应到了110高级系统的气息，代码数据越发不稳。
就在这时，红星无奈出声：“099，你数据不稳，该回小元旦脑海里休养。”
和系统110不同，红星一出声，099便听出了是谁，数据差点裂开：“你竟然同意110胡来，竟然还配合它。”
红星苦笑：“它向来胆大，除了老先生，谁能阻止得了它，不过，我也不亏。”
闻言，099瞬间沉默了。
小时旭迷茫地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凑到099面前，奶声奶气地喊：“九哥，你还好吗？”
话音一落，原本沉默的099数据一闪，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绕着小时旭飞了一圈，又蹭了蹭小时旭软乎乎的脸颊，声音沉稳温柔。
“099没有事，谢谢阳崽。”
“我到这里时就发现了绿州，阳崽你做的很好，非常厉害呢，099相信你，你一定能完成任务。”
小时旭被夸得红了脸，连连摆手，羞愧地说：“阳阳也没有很厉害，阳阳闹出很多麻烦，还连累系统哥哥生病了。”
099：“可是阳崽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已经很厉害了呀，阳崽，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我刚刚分析了一下，你还差一些物种就能将中心区域全部复苏呢，那时，将是你掌控这个星球的第一步，所以，不要节省能量的使用哦。”
“110做了很多，你该知道，直播间是不应该存在的，国运蛋蛋也不该存在，110违反规则，干涉低位面世界，给你带来了华夏、不，是整个蓝星作为助力，不要辜负了，要好好使用。”
099的声音本就温柔，和幼崽说话时又柔了三分，听起来特别沉稳可靠，有一种温柔爸爸的感觉。
红星听着都不由地感叹，不愧是出了名的奶统，这样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系统身上，难怪两统向来不对付。
小时旭一点点记在心里，重重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九哥，阳阳会努力的，阳阳也想在哥哥吃完碳点回来后，升40级，给哥哥一个惊喜呢。”
099：……
吃碳点！碳点只是一种称呼，本质是位面世界其中一种能量，就这么给系统嗑了。
就那个暴躁的幼稚统，实在太好命了。
实名羡慕。099觉得这天不能再聊下去，又鼓励了小时旭几句，又塞给小时旭一千万能量，赶紧飞回元旦脑海里。
元旦本就不同寻常，与099绑定，能知道099七/八成的想法，乐得哈哈大笑，发出鹅鹅的声音。
099喜欢幼崽，温柔和善，轻易不和其它统起冲突，唯独不喜动不动炸毛的110，在它眼里，110就是个熊孩子。
碳点给110吃，恐怕它还觉得糟蹋了碳点。
小时旭睁大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元旦，半晌才像看小傻蛋一样：“狗蛋儿，我去最边上的大草原，让天上的飞机降在那，你要去吗？”
“不去，我要去吃土。”元旦早就快饿死啦，挥了挥手，摸了把旁边的树，侧耳一听，张开背后的薄翼，熟门熟路朝其中一个湖飞去。
隐隐约约他还听见小时旭在回答直播间的问话。
“狗蛋为什么能看见你们的弹幕？有九哥在，就能看见呀。”
“对，九哥就是那个球球，你们不要看它小小的，它也是系统哦，不过系统哥哥说它们不一样，阳阳也不知道哪不一样，唔……可能是哥哥有毛毛，九哥没有毛毛。”
“等哥哥病好了，你们就能看见哥哥了，哥哥特别大，白色的毛茸茸，我最喜欢它了。”
“狗蛋儿吃土？对呀，他是种在地里的，爷爷说，他是树中的生灵，树灵，要吃土，喝水，晒太阳，这样才能长的壮壮的。”
听到最后一段，元旦猛得回过头。
小时旭这时已经翻开地图，传送到中心区域边缘比较空旷的地方。
他那幼稚的小奶音也随之消失。元旦叉着腰，深吸一口气，把郁闷压了下去，他才不是低端的树灵呢！都怪爷爷胡言乱语。
元旦飞到湖边，捧起一捧水喝了口：“舒服！就是这个味道。”
清冽，能量充沛，至于吃土。元旦赤着脚，源源不断地地力输送进全身，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充满了力量。
他随手抓了把土，不稍片刻，那把湿润营养丰富的土变得细沙，从他指尖消失不见。
“小元旦，不要浪费土壤资源，这里不是约塔星，有足够的地力，不需要你吃土。”099轻声道，“你在华夏生活过，听说过一首诗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首《悯农》词表达了……”
“停！我知道了，我不再乱吃土了，你别念了。”元旦痛苦地捂住耳朵。
也不知道099一个系统为什么喜欢诗，连带着由它创造出的D13也是诗词爱好者，这次从约塔星回程，他就旁观了D13诗词乱搭，把树人大守卫逼得直接现原形，装大树，一动不动。
元旦是个地地道道的理科生，学文让他脑子嗡嗡直响。
他飞快吸收水份和地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打了个饱嗝，原本瘦瘦小小的模样仿佛多了一点点肉。
“还是熟悉的味道啊。”元旦许久没休息过，吃完不由地开始犯困。
099声音轻柔了几分：“困了便去睡吧，我给你盯着，有事会叫醒你，不用担心，你已经回来了，阳崽创造的时候保留了原本的物种，是你最喜欢、最熟悉的味道，以后不会饿肚子了。”
元旦得意：“时阳阳心软的很，以后终于可以痛快玩，什么都不用干了。”
099：……
让一个三岁崽养，也好意思……真不想承认这是它的宿主。
不过，没有元旦配合，就算有系统和红星作局，小时旭也成不了星球意识。
099一团数据微微闪烁，堵得发慌，它到现在还不太明白自己一个好好的奶统，带了一任又一任的小可爱，怎么就被困在这片星海里了。
元旦毫无所觉，挥舞着翅膀，仿佛一道光，飞快蹿到了中央的巨树上。
巨树那些枝叶沙沙作响，亲昵地伸出枝条，把他托到树干上。
元旦窝在自己最熟悉的树叉上，是巨树的最顶端，虽然没有太阳，他依旧很快就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而在另一边，巨树蔓延不过去的边缘。
小时旭伸长手，朝天上挥了挥，心随意动，因为他的允许，两架漆黑的主舰缓缓降落。
它们体型庞大，但在降落过程中机体收缩，最终落地后，已经比原本小了一半。
小时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它们，侧过头，小声冲直播面板说：“它们也能变小，看起来很厉害，就是有点点丑，都没有红红。”
这一回他倒很克制，没想着抢过来送华夏了，但弹幕第一反应就是。
“崽崽：啊啊啊啊，它们好厉害，想要！”
“咦，这艘飞舰这么丑，不如回收，给它打扮打扮叭！”
“崽崽，你的眼神出卖了一切，不过咱们也不眼红，反正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咱们大华夏也不会缺它。”
“对！星海航星商城里的悬浮飞车开预售了！离上一回崽崽送飞车来才过了多久啊，我对咱们国家爸爸有信心。”
“崽崽，有两艘飞舰肯定有外来人，你不要怂啊，抬头挺胸，他们要是提到什么，你要大胆地说：我爸爸也有！”
就连华夏官方也出来凑了个热闹。
国运蛋蛋：“阳阳，你一直说华夏最厉害，是大聪明，咱们华夏虽然起步晚，但不会差到哪，你说是不是呀？”
看到这些弹幕，小时旭脸不禁一红，下意识抬头挺胸，腰板得如松柏，声音震天：“是！爸爸最厉害了！是大聪明！谁也比不过！”
吼出来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眼睛闪闪发亮，如天边星辰，骄傲自信，哪怕记忆停留在那段苦难的历史中，他骨子里刻着以华夏为荣，一点也不打折扣。
然而，他话音一落，两艘飞舰打开，树人大守卫连同另两位树人缓缓走出，身后拖着二十几个人。
全部用枝条绑得严严实实，有男有女，年轻貌美，可以直接拉出来顶流出道。
小时旭好奇地看着他们。
“王！”树人大守卫抖了下枝条，二十几个人甩到小时旭脚下，接着扯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王，我们抓了些人，送给你当礼物。”
小时旭：？？？
礼、礼物？小时旭仰起头，眼睛一点点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