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满是欣赏的看着他。
“你如今年纪还小,若在外赚钱,这般年纪,信任你的有多少?始终不是长久之计。”郑夫人看重他,难免多说了两句。
那江家也真是的,长孙怎能任他在外走弯路。
她哪里知道,江家只等着他吃够了苦头回去呢。
江怀安垂着眸,他又何尝不知?
但他却不能对娘和妹妹置之不理。
“家中之事你暂且别急。你先做好自己的事。如今内城有大儒上课,每月束脩三两。”
“那书院是我娘家所开。束脩暂且先欠着。”
“前日我听相公说,似乎阳差大人几次与你接触。听闻是你体质特殊,对驱邪有益。不如你白日里上学,下学后,每日当值一段时日。这当值可比在外赚钱来的快。”郑夫人也是听江怀鹿说的。
她哥哥竟是得阳差大人提点过。
便是为了这,这少年也值得结交。
再者,鹿鹿那日可是得阳差亲自断言,贵不可言的。
江怀安猛地抬眸。
“当值?”声音都有些颤。
他是知道荒都城侍卫的,据说每一个都是八字极重者。当初方家人入内城,也只有方家长子方叔叔进了侍卫队。
且赏银极高。
这个当值可不是在街上巡逻,是真的要驱邪避难的。
若有阴魂肆虐,他们便走在第一位。
“一日十二个时辰。白日里当值是六个时辰,轮班替换。你每日下学后,轮值两个时辰,虽说辛苦了些,但也能贴补家用。”郑夫人知道书院的规矩,一般下午都极少有课。
甚至若通过了夫子的测试,亦可提前下学。
这些学生都是内外城的优秀学子,许多外城学子还要抽空抄书,所以才有了这规矩。
这些流放之人,需得比外界更努力。
江怀安微红着眼,轻咬着下唇。
“你娘如今只能做些粗活儿,一个月也不过二三钱银子。当值一个月是六两,你每日只两个时辰,月银便是二两。无论如何够一家开销了。”
“至于鹿鹿,我家巅峰缺个伴读。免束脩,鹿鹿也可跟着启蒙了。”说完怕江怀安受辱,又加了一句。
“即便是不请鹿鹿,也要请旁人的。只是他如今与鹿鹿合得来,也听鹿鹿的话。”
江怀安红着眼圈,牵起鹿鹿便对着郑夫人行了一礼。
“鹿鹿,学业艰辛,以后不可枉顾娘和哥哥的教导,必定要努力上进才是。”郑夫人越发喜欢这哥俩,摸着江怀鹿脑袋,心里寻思着要不要生个闺女。
最开心的就是杨巅峰了。
他怕鹿鹿,敬畏鹿鹿,却又对她极其有安全感。
如今鹿鹿来了,他还要少挨多少打呢。
谁知
第一日,他与江家兄妹入学,便被狠狠打了脸。
江怀安且不说,在京城便是少年才子。
本就是惊才艳艳之辈。
四岁的江怀鹿,第一日上学。
背完了他学了一个月的三字经。被夫子骂了一顿,哭着回家。
给爹娘一说。
又挨了一顿混合双打。
他算是明白了,江怀鹿此人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啊!
他可不知,江怀鹿在邪祟的眼里,伤害性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