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跑的,因为他怕慢一步就没命了。
陛下和九千岁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太复杂了,他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等太医院院首走后,苏子画坐在床头,看着嘴唇干裂起皮,脸色通红的衣品言,心里非常不好受。
也许,是他过分了些。但是衣品言过分在先,他只是稍微收了点利息,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折腾。
音音听到了大佬的心声,他真的很想替男主说几句话了。
这个位面不是仙侠玄幻位面,男主有的只是内力,现在这样的恢复能力已经是非常强悍的了。
要求的太高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苏子画瞪了衣品言一会,然后才拔开金疮药的盖子,将人翻过来,然后将药撒上去。
之前不给上药,这次苏子画倒是舍得了,整整倒了十几瓶才住手。
给衣品言上完药,苏子画还想着给他退烧的事,抬手摸了膜衣品言的额头,嗯,还烫。
苏子画打来一盆凉水,打湿帕子,开始帮衣品言退烧。
不过衣品言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换了三次水,才算没有那么烫了。
苏子画将自己摔在椅子上,照顾人是真累。
衣品言身体本就好,加上后背又上了药,很快,伤口慢慢愈合,烧也就退了下去。
在迷迷糊糊中,衣品言就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等他费力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却漆黑一片,别说人,连声音都没有。
“苏子画。”衣品言一开口,下意识的就喊出了这个名字。
按理说苏子画将他折磨成这样,他应该是恨他的,更是应该远离他的,但这个名字就仿佛刻在了自己的骨血里,他根本就抗拒不了。
衣品言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人不禁有些急了,起身就要下床。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刚起身到一半,就直接跌回了床上。
衣品言刚想再次试着起来,开门声响起,脚步声慢慢靠近。
衣品言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足音,确定那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后,才舒出了一口气。
苏子画进了内间,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摸到桌上的油灯点燃,然后看向床上的人。
“醒了?”
衣品言点头,“你刚才去哪了?”
苏子画挑眉,自己都这个样子了还关心他去哪了,真是爱操心。
“我去哪了还要你管。”
“苏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衣品言也发现了,自从将苏子画关进笼子后,他就开始喜欢给自己唱反调。
他想做什么,苏子画就非不做什么。
他问他话,他也不好好回答,还喜欢跟他唱反调。
当初将他关进笼子确实是他错了,但他却不后悔。
因为那段时光,他很怀念也很喜欢。
“你想的是哪个意思?”苏子画不依不饶。
衣品言急着解释,却不小心牵动伤口,倒吸了几口凉气。
苏子画皱眉,“老实躺着,人不大,想的倒是不少,能自己吃饭吗?”
衣品言虽然不发烧了,但其实是没有什么胃口的。
他吃不下,但是闻着菜的香味,他又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