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界,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进行着,人来人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以及自豪,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郁和不安。问道亭,无形的力量流转,将外界的喧哗隔绝,萧炎、古元、魂天帝三位斗帝聚在了一起。“炎烬消失了,他或许有一些其他的想法。”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萧炎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在古元与魂天帝成帝之后,萧炎就动身寻找了炎烬一番,想要将炎烬也拉拢过来,共同对付永生之门,但结果却让他失望了,他始终都没能找到炎烬的踪迹。“没有关系,我们三个人足够了。”阴冷的气息弥漫,被一团黑雾包裹着的魂天帝开口了,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丝的寒意。听到这话,古元与萧炎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永生之门明面上只有烛坤一位斗帝,再加上那位神秘莫测的门主也顶多有两位斗帝而已,合他们三人之力,对方必然不是对手。“是时候拔掉这颗毒瘤,还斗气大陆一片青天了。”举起酒杯,一种无形的默契在三人之间悄然达成,至于说灭掉永生之门后的事情三人无论是谁都没有提起,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最终还是要看谁的手段更高一筹。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突兀的空间波动却引起了三人的感应。“什么人?”抬头看天,萧炎三人第一时间锁定了空间波动的方位。咔擦擦,虚空开裂,一只苍天大手从中探了出来。“好胆。”大手显露出的威势虽然不凡,但隐约间却比斗帝弱了一筹,作为古界真正的主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古元自然不能容忍,体内斗帝之力迸发,将要将大手斩落,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不对。“我的力量,怎么可能。”体内力量飞速流逝,好似被一张无形大口吞噬了一样,古元勃然变色。“不动山王印,给我镇压。”嗡,血脉的力量在这一刻被点燃,在血脉力量的牵引之下,古元体内的斗帝之力勉强流转,这让他的头顶凝聚出了一方虚幻的四方虎踞山王印。不得不说相比于炎族,古族的底蕴明显要更深厚一些,族内曾出现过不止一位大帝,有着完整的帝阶秘法传承,将其深藏在血脉之中,后来者只要晋升斗帝就自然而然能够掌握这样的秘法,以此纵横同阶。与此同时,魂天帝与萧炎也发现了不对,因为他们出现了与古元类似的情况。“神通果实的力量果然有问题。”察觉到问题的根源,魂天帝的心中一片冰凉,他每想到自己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有防住。“该死,异火恒古尺给我出。”眉心间绚烂的火焰印记浮现,除开虚无吞炎之外的二十一种异火相互交织,一柄颜色绚丽,造型古朴,略显虚幻的尺子悄然出现在了萧炎的身边。虽然没有和古元一样的血脉传承,但得到陀舍古帝传承的萧炎同样有着自己的底牌,异火恒古尺与不动山王印一样都是帝阶秘法,威力并不比不动山王印弱,只可惜此时此刻只是残缺版本,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呵,我又岂能不如你们。”眼看古元和萧炎凭借着帝阶秘法暂时挡住了神通果实的反噬,魂天帝冰凉的内心中有了一抹炽热。“斩帝鬼血刃,给我斩。”口中一口精血喷出,斗帝之力涌动,一把无柄血刃出现在魂天帝的身边,其上血光缭绕,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与不动山王印一样,斩帝鬼血刃同样是帝阶秘法,而且在上古之时,魂族的斗帝曾以此秘法斩杀同阶斗帝,可谓是凶威赫赫。“给我斩。”体内的力量不断流逝,燃烧血脉,魂天帝强行催动了斩帝鬼血刃,只不过与萧炎、古元催动秘法镇压己身不同,魂天帝直接催动斩帝鬼血刃对着自己斩了一刀。嗤,肉身被斩,鲜血被吸收的一干二净,魂天帝的斗帝之身转瞬间之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哈哈,果然可以,果然可以。”脱离肉身,以灵魂体的形式存在,身缠漆黑雾气,在这一刻魂天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目光闪动,看着魂天帝的做法,萧炎与古元在惊骇的同时心中也有了某种想法,此时此刻哪怕有着帝阶秘法的镇压,他们身上的力量依旧在不断流逝,一朵朵妖异的紫花依旧在绽放,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将完全失去反抗之力。“看来只能这样了。”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犹豫不决纯属取死之道,斩掉自己的肉身虽然损失很大,需要数百年的苦工才有可能再次凝聚,但这是目前唯一的脱身之法。“给我斩。”力量迸发,萧炎与古元的脸上露出狠辣之色,同时催动秘法,斩掉了自己的肉身。“果然有效。”吞噬的力量消失,察觉到自身的状态,萧炎与古元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喜悦,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魂天帝却传出了凄惨的叫声。“该死,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东西为什么还存在。”紫色的恶魔花在灵魂体的手臂上绽放,看着这样的一幕,魂天帝整个人如遭重击,萦绕在周边的黑雾都出现了溃散的现象。“这·······这怎么可能?”呆呆的看着魂天帝身上绽放的紫色花朵,古元与萧炎的心中同时泛起了一阵寒意,他们知道事情恐怕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乖乖的成为养料不好吗?为什么要挣扎了。”淡漠的声音响起,虚空变幻,两轮血月浮现,其中铭刻着九颗勾玉,倒映着不详,在这一刻肖恩终究还是现身了。身负强大的传承,虽然都是新晋斗帝,但萧炎三人的表现确实要比炎烬强了不少,最起码面对恶魔果树的吞噬他们多少能稍微挣扎一下。当然了,无论他们挣不挣扎,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肖恩之所以出手只不过是为了帮助他们解脱,早点结束着无趣的一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