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若非这中途出了个意外,大汉恐怕还要更早的时间便跳出来,绝对不可能等到这山谷都快走完了,才突然出现。
而这个意外便是林天,在他的预料之中,最多便是那轿子里的人和几个仆人,外加上一个慕容南罢了,这些都是他心理预期之过的,然而却没有想到这半路上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同行,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就在于他对这个人更是不了解。
这小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实力,而以自己的修为竟又无法看穿对方究竟是什么境界,不管潜藏在暗处怎么样去打探,似乎都没有办法从而得知,如果不是因为走出了这个山谷之后,就更加容易走上大道,到时候就不好再拦截了,恐怕这大汉也不会迫不得已的贸然劫道。
而这个时呢,慕容南就仿佛是吃错药了一般的惊慌失措到:“叶师姐切莫被骗了,这小子便是那日在传送阵中之人,恐怕从那个时候就一直在跟踪着我们了,应该是对我们图谋不轨已久!”
“而且我看这小子之所以敢出来,也绝不是因为什么没有办法,恐怕是他早就有同伴已经安插在了我们之中,而这个人是谁,想必也非常的显而易见了吧?”
慕容南的矛头直指林天,特别是在他看来,自己早就怀疑明天突然出现肯定有所蹊跷,再加上现在的大汉之时,更是仿佛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轿子中的人终究是回答了一句话,只是冷冷的说道:“慕容师弟,你我虽同为一个师门,但是也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胡作非为,这林公子虽说与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但是却是能拿得出北盟令的人,说明他乃是北盟器重的人才。”
“你不与他交好也就算了,这一路之上处处针对污蔑,对方也从未与你计较,更何况人家从头到尾都未说过一句假话,你又何来的证据说人家是这贼人的同党?”
女子的话就仿佛是一根针扎进了慕容南的心里,他面色有些扭曲,似乎是想要再解释些什么,然而却根本就无从下口,只是紧咬着牙关,表现出一副愤怒的模样。
而这就连那劫道的大汉都是不禁耻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小肚鸡肠,人家又从来未与你好开罪,现在就这般污蔑?我虽然行的是阴暗之事,但却不耻于那般下作的手段,若非这北盟令难求,断然不会来做这般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情的。”
经过这么三言两语,林天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劫道的大汉所为的正是自己手中的北盟令,而且看样子他似乎还并不是冲着自己手上的这枚来的,估摸着是那轿中的女子也有一枚相同的,否则的话,当时也绝不可能隔着那么远就认出自己手上的乃是真货。
说完那大汉又转身看着轿子说道:“叶仙子,雁城叶家我一直是颇为敬重,只是这北盟令难求,想必你也知道如今登入圣境的机会渺茫,若没有北盟盟主此次的发现,恐怕是万中无一的机会,所以不管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的违背仁义道德,我也非得要这北盟令不可!”
“若你愿意就此交于我手,我们大可以不必交手,而且在此之后我还会有一笔报酬给予,但若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够无奈一战了,到时候这北盟令便是能者得之了!”
然而轿子里却是冷哼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着敬重我们,那想必应该是知道我们叶家是因为什么,才能要到这枚北盟令的,而你却想着空手套白狼,这般行径难道不是非常的可笑吗?而你还说的这般义正言辞,仿佛你是在为了生存而斗争,真是可笑之极!”
女子的话仿佛刺痛到了大汉的心病,他当即便是冷漠一对,笑道:“既然叶仙子说话如此言语相继,那我也就大可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说罢大汉便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大刀,朝着轿子挥砍了过来,看上去仿佛像是毫无灵力的朴实一击,倒有些像是自己以前尚在武学世界时的模样。
然而真正到了林天如此境界之后,才能够看得出大汉这一招看似朴实无华,其实里面所蕴含的精妙所在,光是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次挥砍,其中却蕴含着多少刀法的造诣在其中,就算是那些武学宗师也绝对不能够达到如此的领悟。
因为在林天的眼中,能够清晰的看到随着那一柄刀挥出的瞬间,空间都隐隐约约有所震颤,想必这大汉也是毫无保留了。
而另外一头的轿子里则是淡然的飞出一柄长剑,这蔚蓝色的长剑仿佛全身都泛着一股寒气,瞬间变是挡在了那个大刀之前,而刀剑相撞的那一刻,也是只剩下了翁鸣之声,那几个原本抬着轿子的仆人,当即便是抱着耳朵痛苦的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即使所有的仆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那华丽的官轿却竟然就这般飘荡在空中,仿佛根本不需要人抬它也能够自动飞翔,只是林天能够清楚的看见这轿子之中蕴含着多少恐怖的灵力。
一击之后,两边都没有占到什么优势,然而大汉那边却并没有停下进攻的步伐,他似乎是明白了,这样的挥砍并不能够奏效,之后便是往后退出了两步,从怀中拿出了一样物件。
这物件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仿佛是一个精心雕刻的木头罢了,然而大汉看着他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怜惜之色,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紧紧的咬了咬嘴唇才说道:“宝贝便是拿来用的,如果能够换得来北盟令的话,倒也值得了!”
只见大汉轻轻咬了咬舌尖,旋即吐出了一口精血在这木头之上,诡异的是接下来这块木头竟然隐隐约约的将周围的精血都全部吞入其中,看上去极其邪恶且诡异,即使相隔甚远林天也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