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左非,倪初息,勒呀。
三人一瞬间便想到了很多,震惊喊道。
他们来时便注意到这人在这,当时没在意,还以为是个普通人。
现在想来,b级强者的战斗何其强大,仅是余波,都能把c级高手震死了,这人凭什么一直坐在这?
还有那令人毫无反抗之力的威压。
a级?
时隔二十年,又出了一个a级强者吗?还是我东国人?
想到这,几人都是敬畏骇然的望向青年。
叶纪奇怪的看着这几个凄惨狼狈,趴在地上的战神。
只不过放点气势,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打扰他看戏。
这几人在脑补什么?
他皱着眉,道:“就在这趴着不要动。”
三人如捣蒜一样点着头。
叶纪点头,继续看向那边的战斗。
那里。
战斗逐渐接近尾声。
由于夜风和萧辰都要护着各自苏家和欧家,再加上十万将士包围,想跑都跑不了,打的可谓十分憋屈。
反观凌傲天,实力本就强上几分。
毫无牵挂之下,愈战愈勇,一拳一脚都打的二人吐血不已。
二人处在下风,渐渐的,不支。
轰!
又一次碰撞之后。
夜风,萧辰喷血,倒地不起。
这波是战神赢了。
“嗬嗬...”
萧辰力竭,感觉五脏六腑都碎裂了,他瘫在地上,虚弱的看着自己老婆欧莱雅。
“老婆,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了。”
他一只染血的手颤抖着放在她脸上。
血腥的手掌,让欧莱雅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她咬着唇,眼中只有愧疚,没有爱,犹豫道:
“抱歉,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
“不要啊,女婿你快站起来,你倒下了,我们怎么办,那贱人的男人会杀了我们的,女婿你快起来啊!”
丈母娘李凤在一边尖着嗓子,疯子一般大叫。
但此时的萧辰根本不理她,看着自己舔了三年的老婆,退后半步的动作。
还有那毫无丝毫爱意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凉。
他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欧莱雅。
“老婆,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你愿意永远陪着我吗?”
欧莱雅面露疑惑,刚想开口。
下一秒,一只手插进她的胸膛。
“噗!”
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口口声声爱他的男人。
萧辰紧紧搂着她,似乎要将她搂进自己的骨血里面。
他贴上她的脸,不断喃喃:“老婆,对不起,我爱你...”
噗!
自断心脉!
“啊,萧辰你个废物,你死就死,为什么不保护我先离开,啊...”
疯叫的李凤,张着鼻孔的欧张,以及无神的老丈人...
凌傲天默然的看着这一幕。
另一边。
夜风看了眼十万北境将士,有点绝望,做了和萧辰同样的事。
今日。
兵王、龙王,陨落!
凌傲天嘴角不停溢血,看样子受伤也不轻。
他沉默着,随手将李凤几人抹杀。
随后,深深看了眼角落的叶纪,以及他脚下趴着的几位战神。
蹒跚走过来,脸色复杂。
“多谢,如果不是你,雪柔和囡囡可能就遭遇不测了。”
“还有,他们几个,多谢了。”
他看着脚下战战兢兢趴着的左非三人,继续说道。
叶纪摆摆手。
“小事。”
他说了句,又踢了踢脚下。
“你们三个,滚吧。”
“好的,前辈。”
左非三人如蒙大赦,顿时一个激灵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回去好好戍边,北境需要你,东国需要稳定。”
“我会的。”
“以后任何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
凌傲天盯着他认真说道。
随后。
他吩咐手下将士把几人尸体厚葬,又留下一些人包围酒店,等待拘探署的人来处理酒店被毁的事。
便带着妻女和十万北境将士赶回北境。
车上,柳雪柔透过车窗,回首望向某人,神情复杂。
...
“没事吧?”
叶纪偏头,看向身边的欧尼。
欧尼神色低落,搀着双眼无神,嘴里一直喃喃造孽的欧老太君。
“我好像做了坏事,虽然我很讨厌我大伯一家,但我也没有希望他们死啊。”
她鼻涕冒泡,眼角不停滴泪。
这幅小可怜的样子,看的出来她很愧疚,很受伤。
所以叶纪摸着她的头,轻声道:
“这关你什么事?”
“你要知道,就算没有你,你大伯一家也是必死的,他们可是绑了北境战神的妻女,还欺辱胁迫她们。”
“你也看到了,那北境战神凌傲天拥有何等强大的权利和实力,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帮他救出了他的妻女。
“你以为欧家现在还能存在吗?你以为一位铁血战神会放过侮辱他妻女的家族?”
这番话不仅是说给欧尼听的,更是说给欧尼旁边的欧老太君说的。
“所以,你大伯一家是欧家的罪人,他们差点害欧家毁于一旦,而你,则是救了整个欧家,懂?”
欧尼恍然大悟,破涕为笑。
欧老太君也终于回过神来了,然后就是一阵后怕。
要是被李凤一家搞得整个欧家都没了,那她到时候有何面目去见欧家的老祖宗们。
想到这,她就颤颤巍巍开口:
“叶纪是吧,欧尼的男朋友,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老身还被蒙在鼓里,现在李凤他们没了,我们要赶紧回去主持家族事务了,失陪了。”
说完,拉着用口型说着谢谢,脸色一阵羞红的欧尼走。
虽然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种超凡力量,但这不关她们的事,日子还是要过的。
对于这一点,活了一辈子的欧老太君看的明白。
叶纪注视她们离去。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拘探署的人来了。
溜了。
...
凌晨,一点。
叶纪来到杭城一处中学的宿舍。
【叮!】
【请宿主在03点00分,前往天海高中,于学校男生宿舍楼下打卡签到。】
夜色下。
楼顶,一个穿着崭新衣服,面色稚嫩的少年,正坐在天台边缘。
他腿上放着一张纸,正刷刷的写着什么。
以叶纪如今夜能视物的体魄,可以看出那是一份遗书。
年轻的男孩神情麻木,似乎即将在深夜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
叶纪紧了紧手指,喉咙有些梗塞。
男孩很快就写好了遗书,他把它叠好,轻轻放在裤子口袋里。
然后,坐在那一动不动发起呆来。
就那样,他双眼望着远方,一直呆呆坐在天台。
男孩坐了两个小时,叶纪也看了两个小时。
凌晨,三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