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绘锦仅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让众位夫人对着个叫做麻将的东西爱不释手起来。
原本沉默的气氛一下就被这小小的麻将给带动了起来。
正好这里一共八位夫人,正好可以凑齐两桌。
林绘锦就负责在两桌面前游走,指导着桌上的夫人如何出牌、打牌,又怎么胡牌,胡的又是什么牌。
一时间林绘锦倒是成为了最忙的人,对于各位夫人们的询问,都一一耐心的回答。
这倒是让众位夫人心里不由暗暗的想着,这林绘锦前后差距变化怎么就这么大。
刚才一副咄咄逼人,不知羞耻的样子,现在又怎么这般温婉、识大体,甚至还主动讨好她们,完全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生过一般。
这实在是让众人郁闷、疑惑不已,不知道这里林绘锦是在甩着什么花样。
不过很快林绘锦的实际行动便将她们心中的顾虑一一打消了。
她们坐在这打牌,林绘锦便一直在旁声音轻轻柔柔的替她们解答着,连口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十分的有耐心,不免让人心生一抹好感。
尤其是这麻将也确实让她们觉得分外有趣,这心情一轻松、愉悦,再加上林绘锦那清风软语的声音,倒是让人渐渐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尽管心中对林绘锦依然瞧不上,可是面上却是对林绘锦热情洋溢了不少,话语中也亲切了几分。
林夫人见这样,面色自然也缓和了不少,可是心里却还是将林绘锦恨得要死。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给林夫人倒茶的时候,一不小心便将那被热茶给倒撒在了林夫人的身上。
林绘锦立即走了过来,掏出身上的手帕给林夫人擦拭着,同时吩咐春夏去林夫人乘坐的马车将林夫人放在马车的备用衣服给取来。
“大娘,绘锦扶你去房间换衣服吧?”林绘锦声音温婉也透露着一丝担忧,俨然将林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
“不用了,绘锦你留下来陪其他夫人们打,总不能叫她们等着我!”她这一走,这牌桌上就缺了一个人,她又不是没眼力见的人,自然没有让林绘锦跟过去。
“好,那绘锦便替大娘打几牌,您快去快回!”林绘锦涓涓细细的声音在明媚阳光的流淌下是那般的柔和,落在人的耳中犹如在里面塞上了一团棉花一般,软绵绵的,甚为的悦耳好听。
林夫人见林绘锦在众人面前如此的给自己面子,自然十分的受用,脸上的笑颜便多了一些。
林绘锦看着林夫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那双清冽的眸光中不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随后又看了看眼依旧明媚灿烂的阳光,唇角勾勒的弧度恍若罂粟花开,是那般的妖艳、惑人。
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很快林夫人便换好衣服便又立刻上了牌桌。
而林绘锦还十分贴心的给林夫人重新倒了一杯热茶,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麻将也确实有趣好玩,一边打一边还可以悠闲的说着话,可是林夫人却是没有多少心思的。
毕竟林绘锦刚才的一番言语可是让她丢尽了颜面,再说她来参加这场宴会本就是为了婉月的婚事。
可是其他七位夫人俨然都被林绘锦的麻将给俘获了,大家都竭力当做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若是不陪着打,只怕是不知道往后这些人日后会在背地里怎么议论她!
林绘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挨个的走到各位夫人跟前,话语真诚的道:“绘锦这里再次给夫人赔不是,是绘锦太过沉不住气,这才冲撞了夫人!”
这倒是让众位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尤其是宋夫人,毕竟是她挑衅在先,这才让林绘锦如此恼羞成怒的。
即便她们心里确实是看不上林绘锦的行径,可是她的态度却是让人挑不出一个错来。
因此对待林绘锦的态度倒是越的亲切起来,并且十分有默契的避开有关外面流言蜚语的一切话题。
林绘锦也轻声轻语的回答着,待大家都熟练差不多的时候,竟是让庄主拿来了一把琵琶,坐在旁边给大家弹奏助兴。
这哪是三年前那个心高气傲林绘锦会做出来的事情?
为了讨好她们,都将身份放得如此之低了。
这倒是让众人们一时适应不过来。
终究宋夫人忍不住说话了:“大小姐,你如今可是邪王的未婚妻,一朝嫁入了邪王府那可是正二品亲王的邪王妃,你给我们弹奏,我们那能承受的起啊?”林绘锦轻轻的拨弄了下琴弦,出一声叮咛声响,清美澄澈的眸光沉静的望向远方:“宋夫人如今我是邪王的未婚妻没错,只是能不能日后能不能成为邪王的王妃还是未知数呢!还希望到时候各位夫人
不要笑话绘锦!”
林绘锦这一次一次的自黑、自嘲,将身份放低,倒是让众位夫人越说不出讥诮、嘲讽的话语来。
宋夫人反倒安慰道:“怎么会呢?邪王对大小姐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只不过是延迟了婚期而已,大小姐不要乱想!”
当然了她们心里还是想着邪王将林绘锦这门婚事给退掉的。
不然她们的女儿哪有机会坐上邪王妃之位?邪王的母妃虽然出生卑微,可是之前可是皇上的宠妃啊,再加上邪王又有了如今的成就,只要邪王在朝中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拥护势力,那太子之位虽然遥不可及了一些,可是那摄者王的位置必
定十有是属于邪王的!
因此朝中的大但凡家中有适婚的女儿都是一心的想要将她们嫁入邪王府的。
而且最为难得是那些适婚的小姐也是这样想的?
为什么?虽说邪王的脸毁了,可是之前邪王对待林绘锦的那份宠爱,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
这可是一个细致贴心的大暖男啊!
虽说现在邪王的性情变了许多,可是终归他五年如一日的对待林绘锦,便已经让不少少女倾心了。
因此啊,宋夫人都差点儿在多问一句,邪王回来后对待林绘锦是否还是和从前一般好,可是却还是及时的止住了嘴,专心的打牌!
林绘锦听了只是抿着唇轻笑了一声,静静的拨弄着琴弦,靡靡之音便从手中流泻而出,犹如天空的云朵一般,云卷云舒十分的应景。
而与此同时,林夫人的神情却是一片忍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本来放在桌上的手也在这时放在膝盖上,时不时的扯动一下身上的衣物,好似在减轻什么样的痛楚一般。
“绘锦,你过来在帮大娘打几圈!”好不容易打完了这牌,林夫人便立刻站起了身,对着林绘锦说道。
“好。”林绘锦抱着琵琶,眉若新月,清脆的应道。
看着林夫人急匆匆离去的身影,那嘴角的笑意却越的冰冷起来。
就这样如此的反复两次之后,与林夫人同桌的人都有了意见,林绘锦坐在牌桌上安静的码着牌,故作苦恼的说道:“也不知道大娘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是往茅厕跑,而且还”
这一桌上的人都看见了,即便林夫人已经竭力的忍耐了,可是那举动分明就是在饶女人羞耻的地方。
林绘锦这么一说,自然都明白!
牌桌上的人都不由的扯过几抹讥讽的笑意,心里都已经有了阴暗的想法。
其他地方痛啊、痒啊就算了,可是那个地方痒、痛什么的,就不免不让人怀疑了。“也可能是跟大娘平日里经常抹的什么玉芙膏有关吧?”林绘锦说得很是自然,好似真的不知道那玉芙膏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就在不久前,绘锦还听大娘抱怨过那什么玉芙膏不管用了!也不知道那玉
芙膏是用来做什么的?”
牌桌上的三人都不由相视一笑。
也难怪林绘锦不知道那玉芙膏是什么东西,那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专门用来获得丈夫恩宠的东西。
生过孩子的女人的私处一般都或多或少的松弛。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女人在生完孩子之后不得丈夫宠爱的原因。
那玉芙膏就是专门涂抹在女人的私处,能够起到润滑和紧致的作用了。
而玉芙膏又是用极为正稀少的药材所致,所以价钱十分的昂贵。
也就只有宫中的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能够每日涂抹。
但是像她们这样也只有在行房时才会涂抹那么一点点!
牌桌上的人看着林绘锦那一脸茫然懵懂的神情,怕是林绘锦只是将玉芙膏当做一般的膏药,是全然不知道这玉芙膏的真正作用。
因此才会如此自然,没有丝毫羞愧之意的说出玉芙膏的名字来。
像玉芙膏这么好的膏药,林夫人却说没有用,而且用完之后还起了这样的反应,怕一定是贪便宜买到了假的玉芙膏。
这一次林夫人去了许久才再次回到牌桌上,而众人看待林夫人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那抹笑意中分明带着几抹讥笑。小户人家出生的女儿即便是做上林丞相夫人又如何?终究是透露着点儿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