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自己曾经通过那山海阁的青乾洞天体验过上古之时的状况,知道在上古之时,灵气魔气是可以共存的,当时并没有互相排斥的状况。
并且在自己灵魔合体之时,灵气魔气不但可以共存,还可以呈现水乳交融的状态,但是这些事情涉及到很多隐私,不好多说。
何况在后世,为何灵气和魔气开始变得水火不容,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才发生的这种状况,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无法以这些情况做例子解说给天鼎先生。
于是只好含糊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状况,不过望海城的本土灵修身体容易患上痼疾,确实是吸纳进去的魔气在作祟,这种状况对灵修来说,其实相当于中毒了,就是中了魔气之毒。至于灵修怎么才会吸纳魔气进入丹田,这个我就很难解释了,也许是望海城这里有些特殊吧。”
天鼎先生一想,觉得这个道理也说得通,便问道:“那么道友炼制的所谓复肝丸,实际上是用来解除魔气纠结的状况的,不只是肝损这个症状可用喽?”
梁诚点头道:“实际上复肝丸这个名字是在下随意起的,这枚丹药实际上称为清魔丸更为合适,只是先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想对此做太多解释而已。”
“原来如此”天鼎先生仔细把玩着手中的那一粒清魔丸,叹道:“道友的洞察力和巧思,吾辈实难企及啊。”
梁诚见天鼎先生仔细观察手中丹丸,流露出十分艳羡又十分好奇的神色,显然是非常想搞清楚这枚丹药的配方以及作用原理的。
只不过作为同行,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询问而已,要是那样做了,就跟开口讨要别人的珍宝一般,实在是不合时宜。
梁诚见这位天鼎先生十分痴迷丹道,又愿意在望海城这样的不毛之地长久驻留,也算是自己属地内难得的人才了,有心想拉拢一下,于是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将这清魔丸的单方用精神力镌刻进去,然后递给了天鼎先生。
天鼎先生不明所以,下意识接过玉简,投入神识一看:“呀!这这是清魔丸的丹方啊,这这太珍贵了,道友,这这样不行,我不能收。”
梁诚笑道:“天鼎先生不必客气,今天我在贵地多有打搅,这个小小的丹方就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天鼎先生千恩万谢接过丹方,一拍脑袋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说了那么半天的话,竟然都没有互通一下姓名,在下李天鼎,敢问道友高姓大名?”
梁诚心想今后自己在这望海城当城主,说不定今后还有倚重这位天鼎先生的时候,所以不宜藏头露尾,弄些化名来糊弄人,那样的话,以后再相见的话就很不好意思了,于是答道:“在下姓梁,单名一个诚字,今后请天鼎先生多多关照!”
“哈哈哈!幸会幸会!”李天鼎虽然听着梁诚这
个名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耳熟,似乎近期在哪里听过一样,但是毕竟没有想起什么。
现在的天鼎先生,心情处于兴奋之中,当然无暇多想其他的事情,因为今天承这位梁诚道友的盛情,得到了清魔丸的丹方,这可是个不得了的收获。
别看这只是一个小方子,但是这里面包含着对灵魔混合之气的理解和克制魔气的手法。
天鼎先生心想,只要自己今后多加揣摩,将其中的道理捋清楚了,实际上就找到了在望海城修士身上出现的各种疑难杂症的破解方向,所以丹方虽小,可是贵在指明了一个方向啊。
这怎能不令人喜出望外呢!两人又聊了好一会,梁诚看看窗外的天色,然后起身告辞,天鼎先生虽有些不舍,却也不好强留,于是也站起身来相送。
梁诚走到自己的桌前,招呼上两个小跟班,然后叫伙计会账。
跟着过来的李天鼎道:“诶!梁道友这是看不起我李天鼎吗?今天你们光顾小店是给我面子,还说什么会账的话,不行不行,小店决不能收你的灵石。”
梁诚坚持了一会实在拗不过李天鼎,于是拱手告辞而去,李天鼎亲自送到酒楼外,眼望着梁诚一行两人一猴往望海城而去的背影,李天鼎喃喃自语道:“梁诚这个名字好熟悉,最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怎么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呢?”
却说梁诚他们一边走,不光一边埋怨砖头。
“砖头,你太笨了,看见吃的就什么也不顾了,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被人制住的滋味不好受吧,今后要警醒着点,不要看见吃的就犯糊涂!”
小砖头瘟瘟的低着头,蹲在梁诚肩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梁诚看他郁闷,于是劝解道:“算了,那个叫金海的小秃子的修为至少在结丹期以上,他起心要对付砖头,无论砖头警醒不警醒也都是跑不了的,今天吃了个亏,说到底还是修为太低惹的祸,所以今后你们要刻苦修炼,不要懈怠了。”
不光和砖头闻言都点头称是,梁诚又笑道:“今天说是吃亏,可也占了点便宜,原本我估摸着砖头这个大肚汉今天非把我吃穷了不可,吃进去的海鲜价钱远远超过了咱们的那点获,可结果人家老板免单了,算是占了便宜。”
不光道:“你还说呢,哥哥呀,你不是也把丹方给人家了吗,我虽然不懂炼丹,可是也知道丹方是很珍贵的,这样算下来咱们还是吃亏了。”
梁诚哈哈大笑:“吃亏还是占便宜就看你怎么想了,哥哥作为望海城的城主,正在用人之际,今天用一个小小的丹方就和地方上的结丹修士搞好了关系,从长远来看,肯定是值得的。”
由于梁诚施展了缩地挪移法,所以和不光两人一路看似闲庭徐步慢慢走着,实际上速度极快,没多久就来到了望海城门前的大道上。
见四下里人口开始稠密起来,梁诚也略微放慢了速度,和不光两人站在城门前看了看望海城那并不如何巍峨的城门和城墙,不光叹道:“哥哥,你的这个城池看着虽然不算寒酸,但是也不算太好。”
梁诚道:“也就这样吧,望海城穷乡僻壤的,位于海族和人族对峙第一线,人丁还是有些稀少了,再说这里又不安宁,海边的灵田都没人种植,集市恐怕也是冷清的,就这样的话,赋税从哪里来?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朝廷重视了,走,咱们进城回府了。”
说完梁诚带着不光大摇大摆地进了城,守城的军士看到这位修士器宇不凡,乃是一位结丹修士,自然不敢阻拦,也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查证,或者收取入城费用。
梁诚轻易进得城来,作为新任城主心中却稍感不满,心想这些守军也是人浮于事,纲纪松弛,看到高阶修士便不敢照着规矩来,这种情况今后有待改进,要派遣一个得力的守将来守护城门,否则一旦发生什么情况,这里必然会出事。
虽然梁诚是第一次来到这座望海城,可是凭借之前所做的功课,已经对城中的路径有所了解了,再说对自己灵躯所在的方位也有很强的感应,当然就轻易判断出了城主府的位置,不一会就带着不光来到了府门之前。
梁诚驻足观望了片刻,对自己的这座官邸还算满意,只见这城主府大门十分气派,一左一右蹲着两头石狮子镇宅,大门上镶满了金色的铜门钉,上面还有两个饕餮纹的首头含着两个巨大的门环。
梁诚微微感应了一下,顿时与府中的灵躯心有灵犀,立即知道了灵躯正在闭门修炼。知道了这个情况,梁诚的魔躯也就毫不掩饰地带着不光朝着城主府大门走去。
“来人止步!”门口的几个守卫刚说完话就发现过来的人正是自家主人,于是又赶忙躬身施礼道:“参见城主大人!”
领队的守卫队长心中还满是疑惑,暗道主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呢?结丹修士可真是神出鬼没呀,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显得自己这一群守卫简直是形同虚设了,要是主公拿这个理由来责罚自己,虽然冤得很,可偏偏还无从辩解,于是脸上便露出了讷讷的神情,在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上前领受责罚。
且喜城主大人并没有追究此事,而是说道:“本官初来乍到,想要了解一下望海城的情况,所以微服出行到城中四处随意看了一下,这此出行还是很有收获的,现在见你们恪尽职守,能很好地守护着府邸,本官很满意,做得不错!”
说完举步就带着不光从侧门进到了府中,就连正门都懒得开启。
一众守卫目送着城主大人走入府中,都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位新任城主大人并没有很大的架子,看上去不难伺候,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