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歹人上门

“夫人说得对,我以后会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我明天就去把十娘解决掉。”

沈曼青抬抬眉头,“明天?”

“现在,我现在立刻就去。”

“那就快去。”

“好,那我先去安排了,娘子莫要生气,为夫这次是犯了混,一时没搞清楚主次,将来绝对不会再犯了。”陆铖泽也知道沈曼青说得对,那些产业搞得再好,在官职一途没有进步,沈曼青也会看不起他。

而官职越高,产业自然就来了,是他没拧清这些。

沈曼青对他的敲打,让他彻底明白自己虽然娶了她,成为了右相的女婿,依旧什么都不是。

哄好了沈曼青,陆铖泽就立刻从右相府离开,回到了陆府。

右相府不是他的家,哪怕陆府也是沈曼青的银子置办的,但沈曼青为了面子上好看,对外说是他买的,地契也是写的他的名字,门口牌匾上写的也是陆府。

他住在这里会更安心,自己的人也更多是安排在陆府,而不是右相府。

他叫来郑书,“最近再派人去盯着十娘。”

郑书不明其意,“老爷,难道是十娘害得咱们的庄子和铺面生出的事端?”

“你为何这么说?”陆铖泽皱眉不解。

郑书解释道,“咱们不是正为这事儿焦头烂额么?你从右相府一回来,就叫我派人去盯十娘,我还以为是右相府查到了什么,你才让我去对付十娘呢。”

“不是,那女人,是别的事,夫人不留她,我替她干掉十娘而已。”

“原来是这样。”郑书不知道十娘怎么得罪了夫人,但也听说过十娘在右相府做菜搞得夫人房里发卖了好几个丫头,这梁子怕是那会儿结下的。

不然夫人如此高贵的右相之女,怎么会和她一个低贱的厨娘结怨。

“别问这么多,这银子你拿去找些地痞流氓赌徒这样的亡命之徒,让他们找机会把十娘杀了,做成抢劫钱财的样子,你不要暴露自己身份。”

“是老爷。”

目送郑书离开,陆铖泽就回到了书房里。

他垂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了起来,后宅的妇人都比他冷心冷情,沈曼青不愧是右相的嫡女,或许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吧,右相能成功,也是踩着他人的尸骨往上爬的。

他不过是杀个名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罢了,又怎么了?

都怪她没有高贵的身份能帮助自己,不是他心狠。

至于这个十娘,也的确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谁让她长得那么像柳茹月。

伴他长大的柳茹月他都能杀,这个像柳茹月的十娘,他下令去杀,更是没什么感觉。

这些日子忙着雪慧的事情,柳茹月连芸瑛坊都去的少了。

现在闲着没那么多事,只是开门做个生意。

她这日打烊后,拿着炖好的滋补鸡汤,准备去看看因天气转凉而得了伤寒的莺歌。

翟宁跟着柳茹月出了门,锁了后门就朝芸瑛坊走去。

躲在巷子里扮作醉汉的几个壮汉,伺机而动。

偏偏倒倒的拧着酒壶朝两个女人走去。

柳茹月扫了他们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附近是花楼,偶尔也有喝了花酒的醉汉误入后巷,不走花街正大街。

翟宁扫了一眼他们,没看出他们有功夫底子,不过还是上前两步挡在了柳茹月前面,护着她往墙根走,把路让给了这一行醉汉。

“哟,小娘子,长得不错嘛!”

“唉哟,你这女蛮汉别挡着咱乐呵行不行,咱又不是出不起银子。”醉汉伸手就去推翟宁。

翟宁岿然不动,他这一把竟像是推在了墙壁上。

“闪开!”十娘不会功夫,这群醉汉有五个人,翟宁不敢保证打起来还能护十娘周全,所以此刻也不敢说太难听的话。

“给脸不要脸,这是花街,在这里装什么纯,出入这里的女子,能是什么良家子?”

这些壮汉呈包围之势,将两人围在了墙边。

柳茹月此刻也发现了,这几个人就是故意来找茬儿的,方才他们还佯装醉酒,现在他们看起来可不见一丝醉意。

翟宁也发现了问题,戒备的展开双臂,来了个起手式,一旦这些人动手,她就以命相搏。

虽说相信翟宁的功夫,但柳茹月也知道打起来无法顾全大局,能不受伤,她还是希望翟宁平平安安的。

“你们是故意来找我的吧?”

“呵呵,小娘子说什么呢,我们就是看你长得标致,想尝尝而已。”

“标志?花街的女子谁不比我一个穿粗布衣的厨娘美。”这些人的谎话,柳茹月一戳就破。

看着他们变幻的脸色,柳茹月道,“我每日出入宗亲世家做菜,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得了红眼病想整我,但我出了事,也不知道哪个还记得我做菜好吃的诰命夫人会为我讨个公道。”

“你们也不想为了几两银子就丢了性命吧。”柳茹月扫了一眼他们的衣着,再加上刚才翟宁给她说了这些人不会功夫,心下对这些人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测。

“是何人请你们来找我麻烦的,他出多少钱,我出三倍银子,若你们告诉我那人身份来历,我再单独给五百两银子。”

原本还想动手的五人,听她如此口气,愣在了原处,“你说的可是真的?”

“后面就是我开的十娘食肆,你们来找我麻烦,不会连我的底细都没查过吧?”寻常低调的柳茹月,此刻却毫不忌讳的炫富起来。

“我做一桌席面就是一百两银子,我不缺钱,别人拿钱买我命,我花银子向你们把我这条命赎回来,很公平不是么?你们也赚到了钱,还不用被官府通缉。”经过观察,这几个人并不是职业杀手,只是缺钱的赌徒、酒鬼。

他们这样的人,没有所谓的职业道德,也不讲道义,只认钱。

这五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

站得离柳茹月最近的男道,“好,是有人花银子买你命,订金一人50两,事成的话,我们一人再得50两银子。”

“我的命原来才值五百两银子,还不够我一天做得十桌席面赚的钱。”柳茹月轻蔑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