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离水城后城外的兔子坡上,三王与乌十七聚集在一起,共同商议反击之策。
“如今已经按照乌皇子的计策,将流言散布出去了相信那六城的臣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看起来也是上天要亡凤卿尘,偏偏他攻下的这几个城池爆发了瘟疫!”尧王抚摸了胡须低声说道。
舜王世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但是凤卿尘的确是天生的强者,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禹王点了点头:“几日攻下一座城池,不过个把月,咱们就丢了七座城池,这可是北齐国史上从来没有过的耻辱!凤卿尘从十岁就上战场,当时在咱们北齐的南疆猎杀了两千强盗,这算起来咱们北齐,当年也就只有北镇南勉强与他一战,可惜北镇南……”
尧王不悦地说道:“禹王也不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反击收复城池!”
舜王世子是晚辈,再也不敢多言,也就望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乌十七。
乌十七身着玄色的上衣、朱色的下裳,白玉一般的指节轻轻贴附在柔软袖口,缓缓地摇着手中折扇,见舜王世子望过来,也就淡淡地勾唇笑了一下。
乌十七与其他乌雅国的男人不同,他温文尔雅,竟然有几分龙津文人的气质,听闻这位十七皇子的母妃的确是一位龙津美女。
因为禹王郡主禹清清与乌雅国公主乌娜拉争夺北齐后宫之主的事情,禹王对乌十七并不待见,如今见舜王世子似乎与乌十七走得十分亲近,而且行事之时还颇听这个乌十七的,因此心中就有些不悦,故意说道:“如今还能怎样,咱们三王联合,加上乌雅国,都不是凤卿尘的对手,难道你们指望一点留言就能将凤卿尘赶出北齐?”
“伤人以言,甚于刀剑,这句话难道禹王没有听说过?如今凤卿尘将九城的人全都关在了屋内,那这些人没事干就只能胡思乱想,咱们趁机在这个时候占领了舆论高地,自然事半功倍。看来禹王平日里十分小瞧百姓的力量!”乌十七一直不说话,是因为三人讨论,事不关己,如今禹王将矛头对准了他,他自然也就不客气,开始反击。
禹王气极,还想要回嘴说两句,却被尧王拦住。
“如今咱们都在一条船上,要做的是一致对外,大家伤和气的话还是少说!”尧王说道,又瞧了乌十七一眼,“其实乌皇子这法子也不错,如今咱们的人已经将消息传到了九城,接下来只有咱们再添把火就差不多了!”
乌十七点头,“这个就要看北齐皇帝的了!”
禹王与尧王对望一眼,立刻明白了乌十七的意思。
北暮夜很快接到了三王的奏折,要北皇发一张告天下书,正是征讨鸾王凤卿尘无故发动战争,得罪天神,天降灾祸瘟疫,与百姓与水火的天下檄文。
北暮夜自然知道三王的意思,迅速地让人书写,盖了大印签发,很快这篇檄文就传遍了五国,北暮夜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狠狠地压了凤卿尘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