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立刻喜笑颜开,说道:“这次的银钱可真是够了!”
北倾舞眼里闪过一抹不屑。
安易拿了银子下去,北倾舞望了望趴在里面碧纱窗里休养的奇妈妈,淡声说道:“看来是我想多了,当年眼高于顶,不将天下任何女人放在眼里的安玲珑,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见钱眼开小家子气的乡下野大夫呢!虽然一张脸长得像,可是气质也差的太远了!”
奇妈妈低声说道:“郡主说的是,这脸虽然像,但是这行事作风一看就是上不得门面的,郡主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北倾舞冷哼:“我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最近她将脸蒙起来,我看不到那张脸,心里对她倒没那么讨厌了!”
奇妈妈没有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垂下眼,看了看手里的小白瓶子,这是安易给她的药,药效很好,身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痛了,之前痛的她恨不得立刻去死。
第二天一大早,安易与北倾舞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带着陈肖五与陈生九出门了,在街上逛了一段时间之后,安易找了一个距离庆王府不远的一家绸缎铺子,让陈肖五与陈生九在门口守着,自己走了进去,趁着掌柜的不备,从后门出去转到了庆王府的后门。
阿前早就在等着了,给安易开了门进去。
客厅的地上铺了麻袋,麻袋上摆着两副尸骨,每副尸骨的胸前肋骨都断掉了,额头上画着现着黑气,仔细一看竟然是月厌煞的符咒。
安易一见此情形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她以为只是以纯阴女子做阵眼,没有想到竟然是一男一女两种纯阴命格,也就是痴男怨女,也幸亏那假山金鱼为三皇子挡了煞气,不然这三皇子怕是活不到今日。
龙玉勒抬眸,有种深重的悲伤愤怒充斥着皮肤,似乎要刺开每一个毛孔涌出来!
他的母妃不受宠,他也从来没有与人争抢过什么,为什么还有人这么对他,竟然如此阴险,对他行如此的厌胜之术!
在皇宫的二十二年,他受尽委屈,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抱怨过,甚至为了让母妃安心,他一向说自己很好,很好,他长这么大,除去安玲珑,他从没奢望过什么,可是还是有人不放过他!
龙玉勒握紧了双手,眸色微微的颤抖,心底委屈酸楚的几乎要淌血,一根一根指尖都透着冰冷,身子也摇摇欲坠!
龙玉勒受伤小白兔的形象让安易忍不住从心里涌出一种博爱的情怀来,她赶紧上前,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脊背,柔声说道:“没事的,有我在,有我在!”
龙玉勒眸色一颤,低眸望着靠在他胸前给她安慰的女人,她昂着头,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望着他,目光温和而坚定,清明似霜雪纯白。
龙玉勒低着头,他紧紧的望着安易,几乎能看到自己细细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慢慢的有了生机。
他抬起手来,雪白的手指捧住了女子戴着面纱的脸,眸光迷离起来,慢慢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