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看着她呆呆的看着自己,那种无助的眼神,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伸手,轻轻的碰上了易晴的脸。
滚烫。
蒋浩惊慌失措的收回了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易晴,“晴晴,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嗯?一定要告诉我……告诉我好吗……”
易晴咬着牙,“我……我被下了药……”
蒋浩一下子惊住了,他看着面前的易晴,眼神通红。
“我送你去医院!”
蒋浩说着话,便直接站了起来,抱着易晴往外跑。
完全忽略掉了后面已经半死的萧明。
抱着易晴出了门,外面的音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不少人都在两旁站着,看着蒋浩抱着易晴出来。
虽然夜店里的人都是老板叫来的人,想着蒋浩一旦一出门,就直接将他给按下,可是真的见到蒋浩出门的时候的这一副样子,没有任何人敢上去阻拦了。
这个时刻的蒋浩,实在是太可怕的存在,他双眼猩红,抱着易晴从包间里出来,像是刚从战场上杀敌回来的将军一般,浑身充满了戾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所以大家就这样看着他,一步一步的从包间里走了出来,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这个过程中,几乎是所有人都忘了要反抗,都忘了要阻拦这一切。
蒋浩抱着易晴上了副驾驶,然后自己迅速的坐在了驾驶座上出发。
一路上,蒋浩不停地看着身边的易晴,每次易晴被药性折磨的晕过去的时候,蒋浩都会不停地呼唤她。
“易晴,易晴你醒醒……”
蒋浩不停地喊着,伸手去碰触易晴的脸。
那滚烫的温度,让蒋浩心中更是发颤。
路上,蒋浩直接给叶向晚的医院负责人打了电话。
这一刻,他庆幸,自己幸好当时去过那家医院,幸好,自己当时留了一个那边医生的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蒋浩语速急切的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那边的医生听了,让蒋浩直接来。
便开始着手为易晴准备病房和医生。
一路,蒋浩都是横冲直撞的,根本没管过红绿灯。
此刻的蒋浩,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意识,那些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都抛去了脑后。
满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那就是——一定要快点,再快点将易晴送去医院。
只是,这时候是晚上,车还很多,尤其是这个路段,是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就算是蒋浩闯红灯,也实在根本走不了多快。
这时,副驾驶上的易晴已经再一次晕了过去。
蒋浩着急的不行,伸手紧紧的攥着易晴的手,“晴晴,你醒醒,千万不要睡着……我们这就快到了,你一定不要睡着啊……”
易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被体内的药性折腾的脸色煞白。
她脸红红的,看着蒋浩,“蒋浩,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真的不行了……我知道的,我已经撑不到去医院了……”
“不会的,怎么会撑不到,你一定可以的!”
蒋浩说着话,伸手抚上了易晴的脸,“我一定要救你,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救你!”
可是现在,前面的车堵得死死的,蒋浩即使是想闯红灯,也根本不行。
思索再三,蒋浩便直接下了车,伸手将易晴给背在了身上,快速的往前跑。
易晴趴在蒋浩的后背上,费劲的睁开了眼睛,能看见蒋浩脸上的汗珠。
这个季节,他都出汗了。
他一定心里很着急吧?
易晴的心里,无比的难受。
在这个时候,来救自己的人,是蒋浩。
没有别的希望了,不是么?
易晴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蒋浩,对不起……”
“如果我死了……帮我告诉小叶子……我对不起她……”
说好的要一起到老,见证彼此成为最潮流的老太太,可是她先爽约了。
真是对不起啊……
易晴哭着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
蒋浩一边加快奔跑,一边听着后背上易晴说的话,心里更加的着急。
“易晴,你不要说胡话,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会死……”
蒋浩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我这辈子救了这么多人,如果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杨易晴你听好了,如果你死了,那我也势必不会继续活着!”
蒋浩十分大声的喊着。
马路两旁的人听了,都是眼神错愕的看着蒋浩。
一路狂奔,蒋浩终于到了医院。
这边,接到了电话的医生和护士都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蒋浩狂奔而来,众人都惊呆了。
大冬天的,他满脸大汗,嘴唇都冻得发紫了。
医生急忙道:“你快点进来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一定要赶紧的休息了。”
蒋浩将易晴放在了移动担架床上,道:“不……不用管我,你们先看看她,医生拜托了,求你一定要救活她……”
医生点点头,“我现在立刻对她进行检查。”
说着话,便直接拉着担架床进去了。
蒋浩看着易晴被人给推了进去,心中才算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便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似乎,一瞬间,那口被支撑住的气,瞬间没了一样。
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汗如下雨一样流个不停。
来来往往的人见了这一幕,都是有些害怕。
没多时,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小心翼翼道:“这位先生,您还好吗?如果可以的话,那边叫一下住院的费用。”
蒋浩急忙抬头,道:“她有没有事?”
小护士摇摇头,道:“只是身体内残留一些迷幻药,我们已经给她洗胃了,幸好送来的及时,现在只要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蒋浩这才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道:“好的,我去缴费。”
蒋浩自己去交了钱,然后才去了病房里看易晴。
洗完了胃,易晴的面色看起来十分的苍白,十分虚弱。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很小很小一只,病床明明没多大,可是她却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