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想到这,眼神里划过了一丝阴毒的光芒。
郑子良这个臭小子,自己给他机会,同意他跟着郑守业一个姓氏,他居然不知道感恩,还回头想撺掇贺宏志一起对付自己。
这个臭小子,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也罢,这可不是自己不给他机会,而是他先犯的错。
李华想到这,便道:“宏志,你现在想清楚要完全听我的了?”
贺宏志急忙点点头。
八千万自己放心的交给了郑子良,本以为可以保全自己下半生衣食无忧。
可是没想到,现在郑子良一句没有金矿,自己的八千万就打了水漂。
这样不靠谱的人,贺宏志还怎么能轻易地相信呢?
贺宏志看着李华,道:“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听你的话,一定不会再犯像是之前一样的傻事了。”
李华满意的点点头,眯起眼睛来想了想,道:“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跟着郑子良,不管他去哪里你都跟着,把他遇到的事情见到的人全都记下来然后告诉我。”
贺宏志点点头,担心的看着李华,道:“妈,你这样做,是不是有办法对付郑子良了?咱们的八千万是不是能要的回来?”
李华眼神有些不耐烦,道:“你是不是糊涂了,那八千万已经在郑子良手里,郑子良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给你?”
贺宏志被李华给训了一顿,心里很不舒服,道:“妈,那你让我去跟着郑子良做什么?我有点害怕,我怕这小子心狠手辣的,会害我。”
李华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宏志。
看见贺宏志那张中年沧桑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真实的恐惧,李华的心中真是特别的失望。
自己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无能软弱又胆小的儿子来!
不过这话李华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刚才听了贺宏志的那一番话之后,心里也有了计较。
贺宏志能背弃自己一次,也就能背弃第二次。
自己现如今的首要任务是将八千万给追回来,如果能全都追回来最好,如果实在是追不回,那自己也就只能认栽了。
但是目前看起来,能追回一点是一点,自己还是要利用贺宏志。
至于八千万一旦追回之后,那自己肯定会先把这个不肖子孙给赶出贺家。
这种为了钱连自己亲生老娘都能下药暗害的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李华心中打定了主意,便看着贺宏志,道:“你有没有点脑子,你现在八千万还在郑子良手里,你不跟着他,不知道他的计划和行事,你怎么确定八千万能不能要回来?”
“再说了,郑子良现在虽然赔了,可是他的背后还有郑守业,郑守业无儿无女的,好不容易得了这个儿子,还开了盛大的party庆祝,告知了整个运城的人,这下郑子良倒霉了遇到了这事儿,郑守业能不管不问?”
李华说着话,冷笑一声,道:“即使是对郑子良失望,郑守业也会顾及自己的面子,出手帮郑子良挽回的。”
“因为那不是救赎郑子良,而是维护他自己的面子。”
听着李华这么分析了一顿,贺宏志心里明白了很多,便道:“妈,你放心,我懂了,我都听你的。”
“从明天早上开始,我就去跟着郑守业。”
李华满意的点点头。
而此时,郑家。
沈嫣坐在花园里,此时虽是冬季,可是沈嫣却穿着轻如薄纱一般的连衣裙,里面白色的内衣看的清清楚楚。
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花丛中,旁边还有今早上下的小雪。
那点雪花堆积在旁边,却显得沈嫣的皮肤更白。
郑守业坐在画板前,直到落下最后一笔,才急忙站起来,道:“嫣儿,快起来,太冷了外面。”
沈嫣却不肯动弹,道:“郑先生,您画好了吗?”
郑守业点点头,然后上前,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沈嫣披上。
近距离的接触,郑守业看的清楚,沈嫣的鼻尖都冻得通红,而她的耳垂也是红红的。
嘴唇则是有些发紫了。
这一切看在郑守业的眼里,都让郑守业觉得心里心疼不已。
郑守业对沈嫣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他一开始只是当沈嫣是自己的晚辈,是自己名义上儿子郑子良的女朋友。
可是经过这一系列的相处下来,郑守业已经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他就是真的喜欢沈嫣,真的觉得沈嫣很好。
他知道自己和沈嫣之间年纪的察觉,而且沈嫣还是郑子良的女朋友,如果自己真的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怕是要被世人给笑死。
可是郑守业仍然无法放下自己的欲望,他还是忍不住和沈嫣见面,一次又一次。
并且,让郑守业开心的是,沈嫣对自己,一点也不排斥。
能看得出来,沈嫣对自己也是有一定的好感的。
这一点,让郑守业更是开心了。
扶着沈嫣起来,郑守业带着她进了房间内。
一进门,房间内的暖气和外面的冷气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嫣身子一哆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可把郑守业给心疼的够呛,急忙去拿了毛毯来给沈嫣披上。
沈嫣坐在沙发上,还不忘抬头看着郑守业,问道:“郑先生,画怎么样了?”
因为知道郑守业最近灵感枯竭,所以沈嫣便决定穿的很少在冰天雪地里,或许能让郑守业找到一些灵感。
这让郑守业觉得非常的暖心。
尤其是现在,郑守业看着面前为了能让自己找到灵感而冻成了这个样子的沈嫣,郑守业就非常的感动。
他看了看沈嫣,道:“你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担心我的画?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呢?”
沈嫣闻言,笑了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最多再吃几个感冒药就好了,根本不用在意的。”
“可是郑先生不同!”
郑守业听着沈嫣的话,有些好奇的看着她,“什么不同?”
沈嫣笑了笑,道:“当然不同,因为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郑先生不一样,郑先生是这么出名的画家,这么久的时间没有什么灵感,对郑先生来说肯定是很大的打击,如果能让我牺牲一点,换来郑先生的灵感的话,我觉得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