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霞说着话,看着陆晋南,道:“晋南啊,你去那边吧,那边是男宾席,我带你太太去那边女宾席坐坐。”
叶向晚也跟着点头,“去吧。”
陆晋南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叶向晚,道:“那我去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叶向晚笑着点头。
看着陆晋南走远了,谢春霞才道:“你看看你,多幸福,晋南走哪儿都不放心你。”
“我以前啊,可觉得晋南就是个冰块性子,对什么事情都没有过多的关注,现如今看见他这么粘你,我还有些不习惯了,都怀疑这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晋南了。”
叶向晚闻言,忍不住乐了,“真的吗?他以前是个冰块性子啊?”
谢春霞笑着点头。
带着叶向晚到了旁边坐下,这边不比前面热闹,却是个很好的谈话的地方。
谢春霞道:“向晚,你今天能来,我很开心。”
叶向晚道:“阿姨,我前几天就收到了玥儿送来的请柬,我也祝福了她了,所以我也肯定会来的。”
叶向晚说着话,看着谢春霞,道:“阿姨,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您一直不同意杨遇白和玥儿在一起的,为什么现在同意了,是因为只是订婚而已,您的缓兵之计吗?”
谢春霞听着叶向晚这么说,微微的笑了笑,“向晚,你这丫头,真是聪明。”
叶向晚听了谢春霞的话,心里便不自然的‘咯噔’了一下。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可是如果是缓兵之计的话,那之后,想必谢玥面对的暴风雨将更猛烈。
她和杨遇白这段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便是会难上加难啊。
谢春霞道:“向晚,本来想着,你会帮我劝说玥儿走上正轨的,可是我也低估了玥儿这孩子的心思,前几天她和杨遇白来我面前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真是被气的差点晕倒……”
谢春霞说着话,无奈的叹口气,“向晚,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了,我不想我的女儿再步上我的后尘。”
叶向晚知道谢春霞的意思,谢春霞因为被孟子义的背叛,终身未嫁。
虽然现在她事业有成,还有谢玥这个女儿,可是怎么说,人生都是遗憾的。
谢春霞自己已经这样了,当然就不希望女儿也步入自己的后尘。
可是不想归不想,真的能阻拦得了谢玥吗?
叶向晚无奈的叹口气,道:“谢阿姨,你是玥儿的母亲,想必你也应该知道,玥儿的脾气有多么的倔强,她认定了的事情,是肯定不会放手的。”
“其实之前,她已经差不多要放手了,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杨遇白会求婚,我……”
叶向晚说着话,无奈的摇摇头。
谢春霞长叹一口气,道:“向晚,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明白玥儿的脾气,所以我现在,同意他们的订婚,我是想让玥儿好好看看,在这一段时间内,看她能不能回心转意,如果能的话,也可以了。”
“至少,还没有领证。”
叶向晚有些无奈,道:“谢阿姨,如果玥儿还是不后悔呢?最后还是要和杨遇白结婚呢?”
谢春霞笑笑,“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已经说服不了她了,或许我的女儿的性格和我的一样,我虽然被孟子义背叛,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也再也无法将真心面对别的男人,我的女儿也是这样吧,想必她是真心的喜欢杨遇白,所以现在,纵使她的心中也知道杨遇白不是能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把握着仅存的一点点的希望……”
“我只能说,如果他们两人能过一辈子,那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真心实意的祝福他们,可是如果后来玥儿想通了,那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会再度接纳她。”
叶向晚听着谢春霞的话,听出了谢春霞满腔的无奈和不得已。
是啊,到了这个份上,还能怎么办呢?
谢玥不是小孩子了,她本来就那么喜欢杨遇白,跟被杨遇白下了降头一样。
要说以前谢玥还能稍微理智那么一丁点,那全都是因为杨遇白也不喜欢她。
对她冷冰冰。
可是现在,杨遇白放出了杀手锏,求婚了。
对于谢玥而言,杨遇白的这一个求婚,足以抵消掉一切。
叶向晚想到这,便叹口气,杨遇白啊杨遇白,你还是厉害啊。
但我叶向晚就真的想看看你,这样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到最后会是什么样子。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春霞,真的是你?”
叶向晚转身看去,只看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里面是白色的西装,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是看起来却还是优雅贵气。
叶向晚看着对方比自己年纪大,便站了起来。
谢春霞看着那人,有些惊讶,“守业?你怎么?”
来人笑了笑,道:“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没想到,是你女儿的订婚宴。”
谢春霞忙站了起来,道:“向晚,阿姨给你介绍,这位是阿姨的好朋友,也是一位绘画家,郑守业郑先生。”
“守业,这是我的朋友,叶向晚,也是陆晋南的妻子。”
谢春霞为两人做着介绍。
叶向晚笑笑,道:“郑叔叔你好。”
郑守业笑笑,“原来是陆太太,早有耳闻,你好。”
叶向晚有些尴尬,看着这两人的样子,似乎关系匪浅。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本以为只是来参加一场订婚宴,却没想到是老同学的聚会,实在是太巧了。”
叶向晚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
这不是……
她还没转身,就看见孟子义已经笑着走上来了。
叶向晚真的觉得气氛尴尬极了。
如果说自己刚才觉察出了这位郑守业和谢春霞之间的交情匪浅。
那么现在孟子义来了,这场景忽然就从中年暧昧,变成了中年三角恋了。
郑守业看着孟子义,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随即便笑着道:“原来是子义,你居然也来了,我们能在这里预见,真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