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手里,钻进了一只米粒大小的虫子。”白夭喊住了正要收拾离开的戴晨义。
“虫子?没搞错吧?”有人疑惑道。
“你右手小指那处小鼓包,里面有一只虫子钻进去了,你大概没有注意到。”白夭指着那个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果然他右手小指处有一个小鼓包。
“这......怎么可能?”戴晨义揉了揉那处鼓包,它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普通的肿包。
“话说你怎么知道的,你这样都能看得出来?”曲耀辉奇怪地看着白夭,她还能看见里面有虫子?
虽然她炼丹很厉害,但这也太没凭没据了吧?
“我看见了。”白夭指着自己的眼睛,“只能直接开刀挖出来,不然等虫子醒过来,可要钻到你的心脏的。”
白夭取出了匕首放在了桌子上,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这一刻,鸦雀无声。
该不该相信白夭的判断?
“哎呀,我来。”旁边有个炼丹师直接拿起了匕首,抓住戴晨义的手就要割开,却被戴晨义大喊着制止了。
“别别别,我来,我自己来!”戴晨义的手都在颤抖着,看着那柄铮亮的匕首,心中发憷。
“你确定你可以?”那人怀疑地看着戴晨义,这家伙手抖地都要握不住匕首了。
“那,那你来。”戴晨义四处看了一眼,最终将匕首放在了白夭的面前,手也按在桌上,依然有些微微的的颤抖。
白夭挑眉,“确定让我来?”
“你是不是能看见它的位置?那就让你来。”戴晨义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白夭,她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那我就来了。”白夭话音未落,就拿起匕首在鼓包上面割开了一道口子,将里面的那只虫给挑了出来,钉在了桌面上。
全过程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已经结束了。
那只米大的虫子微微扭动了一下,就躺死在桌面上,而戴晨义的手上,也只是出现了一道不大的裂口而已,连包扎都不用,一会儿就愈合了。
“还真有虫子,你怎么看出来的?”戴晨义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只虫子,什么时候进入他体内的,他都不知道。
“天赋。”白夭收起了匕首,说道:“之前大概是采摘过罗桂生花没有注意到吧,这种虫子的卵藏在花瓣外,很难看见。”
“这你也知道?”戴晨义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不好意思地笑笑,熟读过药材的炼丹师一般都是知道的,除非是头一次接触过,没什么经验的。
他又笑道:“不过,我现在手倒是好多了,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白夭耸肩道。
“我听说,猎魔成员就只留在这里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再过几天就要到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你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炼丹吧。”曲耀辉提议道,正好同僚之间,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互相聊聊。
“乐意之至。”白夭点点头,她喜欢这边的炼丹氛围。
一群人很快就聊了开。
余下不多的时间,白夭就留在了炼丹室内,卞沉渊还来找过一次,见她全心全意在炼丹上,就安静离开。
在猎魔考验的最后一天,会议室内。
文历野正在翻看着一本书,卞沉渊坐在他的身边品茶,两人这模样倒是悠哉。
“待会儿你们就要走了。”文历野抬眸看了一眼卞沉渊,这家伙还真是闲地住,自从白夭去炼丹室和那些炼丹室一起的时候,这家伙就每天来找他“探讨人生”。
“怎么,你是舍不得我吗?”卞沉渊笑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是,舍不得,你留下来加入我们,相信你以一敌万的本事,有你一人出战,我们整个要塞的人都能闲下来。”文历野抢过了他手中的那杯茶,豪饮一口,砸吧了两下,道:“这味道,还不如喝酒。”
卞沉渊斜睨了他一眼,又取出了一壶酒,倒在了他手中的杯子里。
“喝吧,百年佳酿。”卞沉渊抬手做请。
“......”文历野看着杯中的酒,“这么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
但是他还是仰头一口饮尽,回味了一下后,就将那壶酒给抢了过来。
“不错啊,哪来的,我买几壶。”文历野又大口喝了几口,满足地打了一个嗝。
“偷来的。”卞沉渊难得今天心情好,又拿出了一壶,“不要钱,送你了,就当喜酒吧。”
文历野不由多看了他两眼,那面瘫的脸上扯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好,好。”
“紫云神君的大婚,没去看可真是可惜,下次说不定有机会,我再过去看。”文历野又喝了几口,回味着其中的一丝甘甜。
“没有下次,仅此一次。”卞沉渊哼了一声,还想有下次?他直接将文历野的头给打飞。
“哈哈哈哈。”文历野似乎有了一分醉意,又有些惆怅,“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卞沉渊也沉默了,看着杯中荡起的涟漪,道:“传说远古时期,也有一位妖精如魔王一般强大,它实力强大,杀人害命,无恶不作,先辈们为了对付它,不惜牺牲生命,换来开启一道传灵大阵,召唤出了神兽桎棂,才将那位妖精给杀死。”
“所以呢?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将魔王给引出来,更何况我们都不知道传灵大阵开启的方法,它被掩埋在了那场远古之战下。”文历野的语气有些沉重,他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决战的一日,只是那日子似乎还有些遥远。
“将魔王引出来,只需要略施技法,而传灵大阵的开启方法,某个人可能会知道,只不过对我们来说都太过危险。”卞沉渊缓声说来。
但是想尽快结束与魔族的战斗,将他们赶出人类的地界,也只有杀了魔王这一个办法,不过现在看来,这依然是一项艰难又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