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凭实力说话

戏已至此,早该落幕了!

落月不耐烦的很,这些整天心机算计的人或事,与她而言,都是需要清理的。她为人,不服就干,打不过就跑,等有能力再复仇,有事就用实力说话,哪那么多弯弯绕绕?

“你倒是很会拿捏人心,可惜,你遇到了我,我这人向来都是实力说话,没有证据我自是不会揭穿你的。”

落月说话时,一直都是面带微笑,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惜于遂宁而言,她与魔鬼无异。

只见她不疾不徐的掏出娘亲的储物袋,取出娘亲的遗物,对着无崖灵魂拷问。

“这么多年未见,不知家母的遗物可还有人识得,她一生低调行事,最不喜引人注目我今日违背她的教导,只为为她讨回公道,竟然有人胆敢假冒我母亲之名,便不能给她抹黑!”

说完这一句,她眼神锐利射向遂宁,让她一僵。

怎么可能,遂宁不愿相信,这个落月仙子,明明出身大宗门,又得了丹符宗传承,怎的还要来与她争无崖的宠爱?

她又不缺这个靠山,身为首徒不是已经高人一等了吗?

遂宁眼底的不甘几乎遮掩不住,可她还是期期艾艾的掩面而泣,声音破碎的叫着“娘亲”二字。

事到如今,她更不能让无崖怀疑,只有无崖相信她,她才能有翻身的机会。

落月缓缓一句:“当年,清音铃为护家母,沦为凡器,可到底是家母遗物,还请归还于我,我愿以其他重宝想换。”

落月就是不肯叫无崖一句师祖,处处透着疏离,无崖从她掏出颜月的储物袋开始就沉默了,再听到落月说的话,一切已经昭然若揭,他只是没脸面对他真正的徒孙。

当着众人的面,他一时无言,可恨他先前被蒙蔽,差点伤到落月。他悄悄打量着这孩子,长的很好,处处透着灵气,是个好孩子,眉眼间有着徒儿的倔强劲,他先前是猪油蒙了心,竟将那艳俗女子当成是颜月的女儿。

落月提到清音铃,遂宁故意对着她得意一笑,落月心知她这是又有算计,不过落月并不在意。

“诸位抱歉!今日招待不周,请回吧!”无崖开始下令赶人,遂宁看他面色阴沉,心里没底,悄悄准备事败便要逃遁。

落月叮嘱帝陨,等会儿先将清音铃抢回来,其他的再说。

那些小宗门的人,自然不想趟这浑水,连忙告辞,都不带停歇的。

可自持有些身份的中型宗门长老,就不愿意错过这些好戏,毕竟牵扯到四大宗门的隐秘,他们怎甘心就这么走?

无崖面上更是难看了,可是也不好强行赶人,还有丹符宗那些人,全都精神抖擞的看着落月,仿佛自家师叔做什么他们都是极支持的。

“妖女,你混入我青云门,冒认我徒孙,有何目的,还不从实招来!”无崖重重一掌拍在灵木桌上,将灵木桌都拍出掌印来,可见确实是生了大气。

遂宁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伤心不已的对着无崖道:“师祖,你怎可凭她一面之词就怀疑宁儿?”

自她进青云门开始,无崖从来都是一脸慈祥宠着她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遂宁怨毒的想,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不过是转身即逝的虚情假意。

她曲意逢迎这么多天,抵不过别人随便的一句话,她看着无崖,心中恨他超过揭穿她的尹上和落月。

无崖险些被她气出内伤,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她欺骗了自己,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你若老实交代,我便饶你不死!”无崖终究还是不想就这么杀了这个孩子,毕竟是他真心疼爱过的。

遂宁,突然跪着向他的方向爬去,口中叫着:“师祖!”

无崖心中一软,想着她毕竟没有做什么危害青云门或者危害他的事,也不是不可原谅,不如就小惩大诫,留在青云门罢了。

遂宁一直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青云门众弟子,都有些不忍,觉得她还是可以原谅的。

下一瞬,她突然暴起,将一柄粹毒的匕首刺入无崖的手臂,若不是无崖挡的快,只怕就是直接穿心而过。

“啊!”有胆小的弟子大叫。

“混账!”无崖一掌挥开她,下一刻便身子一顿,感觉毒入经脉,他元婴都凄厉惨叫起来。

是妖毒!

怎么会?她怎会有妖毒?

落月不是没有预料到,只是她气无崖,到这一刻还在维护这女贼,丝毫不想想这女贼对自己对娘亲的亵渎。

她没有提醒,也是因为她相信这女贼伤不了无崖这样的高阶修士。

偏偏这女贼竟然有妖毒。

落月一道捆仙索过去,遂宁便被捆了个结实,这捆仙索自师父送给她,至今还没派上过用场。

“你放开我!”遂宁拼命挣扎,她从未见过捆仙索这等宝物,越挣扎越紧,她渐渐放弃挣脱的想法。

“快把解药拿出来!”落月再气,也不想看着无崖死。

“哈哈哈!你休想,看东西如此无情无义,活该受妖毒蚀骨之痛?”遂宁痛快大笑,似乎很是解恨。

“小姐!太上长老对你如珠如宝,你怎能忍心如此伤他?”晶华不解的对着她质问。

遂宁呸了一口,不屑道:“你懂什么?那老东西疼的是他的徒孙,一见我不是,便要对我问罪!”

无崖已经支持不住,开始眼光涣散,妖毒是专门针对修士的,修为越高,发作越快。

落月哪里能容忍她得意忘形,立刻抽出寒冰符,先将她冻成冰棍,再往她嘴里倒入一瓶灵液。

“你若有骨气,等会儿便不要求饶!”

见落月那胜券在握的样子,遂宁拼命想要吐出来,可是身子动不了,只能心焦。

“你喂我喝的什么?”

落月看她这般不经事就笑了,轻轻把玩手中的瓶子,说道:“你不需要知道,因为此物没有解药,有我也不会给你!”

”你不在乎你师祖的死活了吗?”遂宁不信她真的这样狠心。

落月看了看无崖的惨状,已经有弟子去抱着他瘫倒的身子,全然没有太上长老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