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微尽心尽力配合着,将偃月仙宗的护宗大阵加持了一遍,落月也在原本的基础上,改进了一些。
他们全程没有交流,可是落月就是觉得气氛不对。
“落月,我……”烛微踌躇着上前,想跟她好好聊聊,可是他这人,叫他悟剑道容易,叫他说话他还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前辈,我师兄这人神经大条,他绝没有不敬之意,他对我们的关系有些误解,我会想办法澄清的。”落月按着自己的打算向他道歉。
烛微一愣,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澄清!”烛微坚定的对她说。
落月奇怪的看着他:“什么?”
烛微又一次拿出那玉竹,这一次他直接动手将玉竹塞进落月手里。
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是误会,在下确实想要成为偃月仙宗的女婿,成为落月仙子你的道侣,从此生死与共。”
落月实在不明白,他怎会突然说这样郑重的表白。
回忆一下相识至今,也不过两月,他竟已经认定自己便是可以陪他得道成仙的道侣了吗?
可是自己呢?自己心中所想,和他一样吗?
“我……”落月还是迟疑了,她心中更多的是想守卫宗门,追求大道。
儿女私情,于她而言,可有可无,她配不上他的看重。
她觉得,自己并不能付出相等的爱,这对烛微不公平。
“你不要急着拒绝我,你我都是一宗首徒,未来还有自己的道途要走,道侣之间,并不是需要一方依附另一方,而是不论何时,我们都是对方的后盾,都能和对方追逐前进,彼此信任彼此守护。”烛微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这番话连帝陨都为他喝彩。
“小月月,这小子,是个明事理的,天赋不错,人也稳重,我看你不妨考虑考虑。”
落月本就对他有好感,如今这一番话,更是打动她,她自然不是扭捏之人,如此便试试又如何?若他日,他敢负了自己,再与他一刀两断便是。
“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你的玉竹,可是我娘亲给的清音铃丢了,待我寻回,再送与你做信物。”落月将玉竹挂在储物袋上,月白色的储物袋配着这玉竹倒十分雅趣,落月看的眼中温柔凝聚。
烛微心中狂喜,自己这是成功了?
他忍不住挥剑向天,写下:“一剑向天念卿一世长安,一剑入地唯卿一生相伴!”
落月见此,以指为剑,写下:“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两人相视一笑,够了,再多的话也不必说,现在也不是腻歪的时候,修仙界还有危机未除,他们也还有各自的责任未负。
“青云门定已经遇袭,我们去看看!”落月和青云门渊源颇深,有仇的已经被解决了,她也该去和娘亲的师父相认。
“好!”烛微现在满心都是落月,自然对她言听计从,这副模样,若让凌霄剑宗的人看到,不知他们作何感想?
两人将事情交代了一番,便要出发,其实有太上长老在,他们也知道,四大宗门不会就此覆灭,可是到底不想整个修仙界都被血洗。
“月梭有损。”落月看烛微等着她载,便主动解释清楚。
“我御剑带你!”烛微没有再追问,他还不会移形换影,好在他御剑飞行的速度已经足够快。
他飞身踏上蚀风剑,剑身还带着雷光,他墨发飞扬,明明同样的墨色弟子服,他穿着却格外威严俊逸。
落月也不矫情,跟着飞身上剑,稳稳立足在烛微身后,烛微向着她伸出手,想要拉着她,落月面上一红,白了他一眼将手背到身后。
烛微尴尬收回手,心中暗暗懊悔自己冒进了,月儿定是害羞了。
对于擅自改了称呼这是,烛微觉得这是他们定情以后的福利,总该要与别人有些不同,才能显出他这未来道侣的身份不同吧!
落月并不知道他丰富的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这剑飞的竟比月梭还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用月斩飞的话,只怕连三分之一的速度都达不到吧?
“青云山到了。”烛微一句话,拉回了落月的思绪。
落月做好了等会儿见到青云山被围的准备,却不见青云山有何异样,这可不是寻常之景。
“怎么回事?难道结束了?”落月怀疑道。
烛微摇摇头,这里丝毫没有被攻击过的迹象。
其实,四大宗门同时被围只是他们的猜测,现在青云山未被攻击,也许只是那些人还没来。
他们没有贸然闯山,局势不明,他们不宜过早出面。
“先去坊市。”落月率先往坊市走去。
之前他们两都来过坊市,自然知道坊市的情况,可是现在坊市萧条不说,还变得很奇怪。
原本摆摊的地方,现在都被些年轻散修占着。
他们三三两两的谈论着什么,而茶楼客栈这种地方,则都是些修为高或者年龄大的散修占着。
落月的容貌,本就没几个人认识,烛微没带啼哭,也没几个人想到是他。
他二人上前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落月听完,面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冒充她,还冒充的这彻底,甚至已经扬名天下了。
她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抢了尹上储物袋的恶贼。
拿着清音铃认了师祖?冒认丹符宗传人,甚至还大肆宣传,说自己这个偃月仙宗首徒,天生灵体比不过她,连美貌都要来个修仙界第一仙子来压自己一头,真给她气笑了。
“怎么了?”见落月如此气愤,烛微有些猜想,可是他不敢轻易下结论。
“有人踩我上位,却用的都是我的身份,你说可笑否?”落月咬着后槽牙说道。
她想到先行一步的尹上,心中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个恶贼是不是又向他下手了?
烛微听到竟有人如此欺辱他的月儿,手中的剑已经剑意蓬勃,按耐不住了。
“她在哪?我去将她斩了。”烛微冷冷的说,似乎对方不过是个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