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青云山,像问天派那种北地宗门,通常都是提前一两月便出发了,北地极寒,条件自然差点,连飞行法器和灵兽都差上一截。
可是偃月仙宗和凌霄剑宗便无需担心,去青云山的路程最多不过十几日,若是用上四阶飞行灵兽,便可以数日抵达。
他们等到柏功花开,便要再次启程了,原本玉流打算带着几个弟子先走,剑幽非要两宗一起,那便一起吧!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落月真的服了这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紧紧跟着她,尽管期间子悠和雁书轮流找他打了一架,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但是他依然不离自己身边,仿佛故意碍她的眼似的。
“落月仙子,在下只是不解,你修为如此低,但月斩却剑意鼎盛,丝毫不输我领悟的天之剑意。”烛微这人,平日里冷若冰霜,宗门的师兄弟都有些怕他,可是对着落月和她的师兄师妹从来没冷过脸,不知为何一想到得罪她师兄妹的后果,他就自觉趋吉避凶。
“你这也不解那也不解,怎么不去做佛修,做什么剑修?剑之一道,不应心无旁骛,一剑破万法,一剑破万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不过是领悟了世间万法,从心唯一罢了。”
落月这段话,让烛微陷入沉思,蒹葭听的稀里糊涂但更加崇拜师姐了,看那个凌霄剑宗的大师兄还不是要向师姐请教,所以说还是她们偃月仙宗最厉害。
帝陨默默为烛微点支蜡,这小子太惨了,听小鬼头这一番鬼扯,居然真信了,以后只怕要走弯路了,这七平八凑的理论能练成剑圣才有鬼。
“可惜啊!这么早领悟天之剑意,将来进阶剑圣之境是必然的,却被你忽悠瘸了。”帝陨又开始他的叨叨,最近总是一群人在一起,他也没机会出来透透气,落月都不搭理他了,他实在是无聊。
“你闭嘴!他这样的天才,是我忽悠两句便能信的吗?人家不过是迷惑你而已,你几万岁活的还这般天真,实在是令人费解。”
帝陨一听,这小主人的嘴是真扎他的灵心,以前主人在时,额……好像主人也是这般德性,他的灵生太惨了。
烛微琢磨了一会儿落月的话,似乎有了新的体悟,便不再黏着落月,走回凌霄剑宗的队伍里,打算让师弟载着自己,他要入定。
“烛微,你来的正好,师叔有事同你商议。”剑幽二话不说,上前揽住烛微便要将他带到一边商议。
“何事?”烛微很烦师叔这样总是突然弄点琐事烦他,不是宗门少鸡丢狗了,就是七师弟和八师妹打架了,能不能有点正事?
“你跟师叔说实话,你老是跟着偃月仙宗那丫头,是不是属意她?要不我们见到你师父,让他去和偃月仙宗宗主说亲,将她娶进咱们凌霄剑宗?”剑幽满脸兴奋,一想到那小丫头的手艺他就馋,当然他主要是为了两宗的未来,天才就应该强强联合,天生灵体,想想就心动。
“什么?”烛微只觉,师叔这次说的不再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竟直接打起他婚事的主意,修仙之人,怎可浪费时间娶妻,虽是结为道侣,可也是麻烦的紧,此事万万不可。
当即,他便表明立场:“师叔多想了,我不过是想探探偃月仙宗的首徒虚实,如今已经明白,她并不如传言那般简单,手段颇多,只怕修仙界其他人皆妄言了。”
剑幽闻言,似乎有些遗憾但却信了他的说辞:“是吗?如此也罢,你日后若是改了主意,只怕便没有机会了,这丫头将来怕百家求娶。”
“不可能更改心意。”烛微说的坚定,日后打脸也很结实,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
队伍飞行速度不快,时不时有弟子掉队,落月并不管他们,她只是觉得越靠近青云山,她体内灵气聚集越快,似乎隐隐有突破之势,与炼气四层之前不同的是,四层之后她不再是突破而不自知了。
“师姐,你怎么了?”时刻注意着落月的蒹葭,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脸色不对。
落月感觉这样不行,虽然月梭不需要她灵气控制,可是这样在空中突破也不是个事儿。
“我先下去,要升境了,你不必等我,我去去就来。”落月心念一动,月梭便降到地上。
玉流看落月没什么大事,便也没有出声,她一直都放了神识一路探查,她和剑幽都要护弟子安全,不好随意走动。
两位师兄被蒹葭拦住,师姐虽未交代,但升境这种事对师姐来说没什么难度,师姐升境都是很随意的,只是灵气积攒的慢些,师姐说过她有个器灵老是抢她灵气,因此一直不能快速升境,只要器灵恢复了,便不用担心灵气不够。
这个说辞是落月想了很久才决定的,她不能说实话,又不想骗身边的人,只好让帝陨背锅,谁叫他确实会抢她灵气。
“蒹葭你捣什么乱?我们下去为师妹护法,你拦着我们作甚?”雁书急的很,又不能跟蒹葭动手,否则师妹要生气的。
“你们去了也是多余,师姐升境又不同于常人,你们去了还要耽误她回来的速度。”蒹葭的飞行器是自己炼的灵舟,小小的只能装下她和落月,她压根没打算带别人,不过师姐每次都自己用月梭,她的灵舟没那福分载师姐。
“你怎么敢肯定?若是她出点啥事,你当如何?”
雁书这话让蒹葭脸色一变,急忙下去想看看师姐怎么样了,雁书和子悠二话不说跟着落地。
可是这下面哪里还有落月踪影,方圆十里,没有感应到她的灵息,三人都慌了神。
“师姐!你在哪?”蒹葭连忙放出火儿,让它去闻师姐的灵息。
“不对,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消失无踪,师妹手段繁多,不可能不留一点痕迹,大家分头找。”子悠这一分析,雁书立马点头同意,蒹葭跟着火儿走,他们二人也各自放出追踪手段,分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