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采瑁和瞬及离开本市之后,两人再无消息,竹青马和薰青十分担心两人,不过,他们倒也落得清净了。
两人慢慢由生疏变得热络起来,竹青马不再沉默寡言,相反他与薰青花前月下,进行了意想不到的约会。
竹青马的嘴也渐渐地像抹了蜜糖似的,专拣薰青爱听的话讲。
薰青虽然心里仍旧放不下瞬及,但是眼下有个疼她的人陪伴,她也就渐渐认命了。
竹青马虽然被朝采瑁拒绝数次,但是他一想到朝采瑁,心里就是满满的疼。
他很想得知朝采瑁的消息,不过朝采瑁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两人在闲暇时光谈起朝采瑁和瞬及,两人不免唏嘘感叹一番,毕竟自己曾经钟意的人都将成为别人的人。
两人虽然扯了证,但是他们并没有住在一起。
竹青马没有向薰青提出两人住在一起。
两人虽然彼此认可了对方,但是两人很清楚,他们现在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至少他们还没有达到心灵想通的地步。
这天,薰青的母亲萁石榴走进薰青的房间,薰青最近早出晚归地上班,十分辛苦,她心疼闺女,便帮薰青收拾房间。
最近闺女朝薰青很少回家,她的表现很不正常,莫非她现在谈恋爱了。
原来薰青的原名叫朝薰青,是家里的老幺,萁石榴怕女儿遇人不淑,被坏男人所骗,怕那样的男人毁了女儿的一生。
萁石榴便在薰青的房间里仔细打扫,仔细搜索,她希望找到女儿谈恋爱的证据。
萁石榴在薰青的房间里忙乱了一阵,她什么也没有找到,她感觉累了,便靠在椅子上休息。
很快,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隐约中,她看见一个女孩正哭着四处找她,她急忙上前去安慰那小女孩,谁知那小女孩瞬间长大,并且拉着她的手不放,然后把她带到了高高的山崖……。
“孩子,妈对不起你,你要妈怎么做,妈都依你,现在妈很后悔把你在很小的时候丢下。”萁石榴忽然在梦中自言自语地惊醒了。
她不能忘记自己曾经丢下了一个女儿,而且她知道自己丢下的女儿住在哪里,但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望女儿。
她知道,自己和家人们一旦接近自己丢下的女儿,运气都会变得相当的坏。
她也知道,离开了自己丢掉的女儿,自己和家人们安全了,而丢掉的女儿也不会有痛苦。
可是,这些年来她受够了不能与女儿相见的痛苦,虽然她很想豁出所有去看丢掉的女儿,但是她最终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萁石榴叹了一口气,想着女儿现在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她现在有男朋友了吗?她过得好吗?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她呢?
她身上的魔咒到底消除没有?萁石榴停止胡思乱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继续打扫薰青的房间。
萁石榴来到薰青的写字台边,她怔怔地盯着写字台的抽屉,十分犹豫到底打开抽屉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环视了四周,见家里静悄悄的,四处无人。
她忐忑地拉开抽屉,大红色的结婚证闪亮了她的眼,她定神看着抽屉中的结婚证。
然后慢慢地拿起那结婚证看了,这一看她不要紧,看得她心里万箭穿心。
“这竟然是薰青的结婚证,她瞒天瞒地把结婚证扯了,她这个傻丫头,她还没有把女婿领回家,让自己和丈夫好好地看一眼,女儿为何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这般仓促,可怜的女儿。”
萁石榴顿时嚎啕大哭:“老公,咱们家里出大事了,你快来。”
萁石榴的老公朝微记正在阳台上雕刻丢下女儿的模样。
自从他们一家子把女儿丢下之后,他们一家子得到了安宁,但是他的灵魂却永远不安生了。
他思念女儿,后悔自己对女儿做的事情。
但是他也是懦弱的,他也像妻子萁石榴一样,对丢下的女儿充满悔意,但是他们仍旧没有勇气去见她。
他除了不断地雕刻女儿的模样之外,他始终生活在无限的煎熬之中。
“老婆,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朝微记丢下手中的木雕,奔进了女儿朝薰青的房间。
“出大事了,薰青已经背着我们偷扯了结婚证,也不知道咱们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你说气人不气人。”萁石榴悲痛地说道。
朝微记心里发痛,他大叫一声。
“薰青这孩子,她竟然这般糊涂,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从小在我们的眼皮下长大,竟然做了傻事,这般急于离开这个家,而她的姐姐却一直被我们丢在家庭之外,她现在在哪里,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