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心飘远了

朝采帽挥起拳头在凌芷寅的面前晃了晃,他立即闭嘴,毕竟眼前的姑娘惹不起。

“竹青马,你怎么又流泪了,你是知道的,我最见不得男儿无故流泪。”

竹青马见朝采帽一定都不懂得自己心碎的心情,他越哭越伤心。

朝采帽拧着竹青马的耳朵,把他拉到楼梯口。

“你当着我的朋友嚎什么?你这不是丢我的面子么?”

“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只要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不哭。”

竹青马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朝采帽急得绕耳抓腮:“既然你把话说道这份上了,我也说说我的想法。”

“这么说来你是喜欢我了?”竹青马面带喜色,立马止泪。

“糊涂,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懂不?所以,以后你别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了。”

朝采帽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等等,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亲哥哥,可是,总有一天你会认可我的,你能请我和你的新朋友们吃烧烤吗?”

竹青马一下子拉住了朝采帽的手。

朝采帽面色羞红,立马甩开他的手。

“闭嘴,我看你还是回家陪你父母吃酸菜鱼吧,要不是看在你我从小长大的份上,我直接把你甩到楼下去。”

朝采帽气呼呼地走向烧烤架,竹青马见她生气了,也不敢再惹怒他,只好悻悻而去。

他的心里十分悲哀,因为他第一次发现,自从朝采帽长大之后,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趁朝采帽的心还没有飘远,自己一定要把她的心给抓回来。

竹青马想到这,心里又有了信心。

他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衫,然后故作精神抖擞地回了家。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看到自己这般颓废的模样。

凌芷寅见朝采帽对竹青马太心硬了,尤其像竹青马这般深情的男儿,现在哪里去寻?

可是朝采帽却不为所动,可见这姑娘没心没肺,对人最没有同情心。

凌芷寅不免哀叹一声,一想到自己和苗小仲要是摆脱不了她的话。

只有对她伏低做小的份了,不然自己和苗小仲决无好日子过了。

他瞧见朝采帽正气呼呼地在烧烤架上烤鸡腿,鸡腿都烤糊了,她还在生气。

于是,他上前替朝采帽不停地捶背,朝采帽转头瞪了他一眼。

“凌芷寅,你无故给本姑娘捶背?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没安啥好心吧,还不赶紧把你的臭手拿开。”

“是!是!是,你说了算。”凌芷寅急忙缩回自己的手。

“凌芷寅,你给我捶背,说实话吧,还不够格。”

朝采帽又开始说教了。

“对,我不够资格给你捶背,那锤捶脚总可以吧。”

“你,气死本姑娘了,我实话给你说吧,你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朝采帽本来心情极好,却被竹青马的表白弄得心里郁闷,。

现在凌芷寅没有眼色儿,跟自己添堵。

“好吧,那我就不给你提鞋呗,还有,我想告诉你,其实竹青马配不上你,你别被他迷住了。”

凌芷寅没话找话说,因为他站在朝采帽身边实在无聊无趣,这样凶巴巴的姑娘一点都不可爱。

朝采帽此时心情大好,立即把那烤得黑乎乎的鸡腿扔给了凌芷寅。

“算你给本姑娘讲了一句公道话,这鸡腿赏给你了,对了,我倒要听你说说,他为啥配不上我。”

朝采帽脸上露出了些许迷人的笑容。

凌芷寅心想,这才是朝采帽的女儿态,倒也有些可爱。

凌芷寅接过那烧糊的鸡腿,两手被烫。

他慌忙把鸡腿抛在了空中,左手丢来右手接,忙得团团转。

朝采帽见他滑稽模样,掩着偷笑,然后取了两叶碧绿的生菜叶递给他。

“你可真滑稽的,小可爱。”

凌芷寅接过生菜叶,把鸡腿放在生菜叶上。

看着烤糊的鸡腿难以下咽,心里暗想吧,朝采帽的烧烤手艺不过如此。

她还好意思在我的面前逞强,不过,这也许是女孩子的通病吧。

“你趁热把烤鸡腿吃了,鸡腿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我吃。”凌芷寅回答道,但是他并没开动。

“我烤的鸡腿不好吃么?”

“不,好吃。”凌芷寅没奈何地皱着眉头咬了一小口。

他这才发现,这黑乎乎的烤鸡腿看着不咋样,吃到嘴里还挺香的

于是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朝采帽耐心地看着她吃完鸡腿,又问道:“现在你该回答我,竹青马为什么配不上我了吧。”

凌芷寅把啃剩的鸡骨头丢在了桌上,便开始胡诌道。

“朝采帽姑娘貌美如仙,本领强,心里善良世无双,人人见了都叫好。”

“凌芷寅,你还给本姑娘吟诗了,呵呵。”朝采帽心情开始放松了。

“竹青马,脸如碳,黑脸黑身惹人嫌,要说他是一个男子汉,脸上挂泪软骨头,怎么可能配得上姑娘你。”

凌芷寅第一次觉得今天他的口才了得,看来是朝采帽激发了他潜在的才能。

原来,自己是一个儒雅之士啊,呵呵呵,凌芷寅在一旁暗笑。

“好,本姑娘没有白认识你和小仲,趁今天月色撩人,星子生辉,夜风凉爽,咱们三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如何?”

朝采帽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开怀。

毕竟凌芷寅把她吹捧上天了,又把自己最想躲避的人踩在了她的脚下。

“咱们喝酒吃肉是可以,可是家父对我要求甚严,我不能多喝,浅饮几杯即可,还请你理解。”

凌芷寅一想到威严的父亲,他的心里就发寒,今天已经是一天没有着家了,倘若自己再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那父亲还不剥了自己的皮,他一想到这样的恶果,脸上就发白。

朝采瑁是谁啊,她十岁家人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只是每月按时给她匿名打生活费而已。

她才不懂什么父严母慈的滋味呢?

她呢,过着一人吃饭全家饱的快乐日子。

说穿了,她这辈子还每没有被谁束缚过。

自然落得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儿。

“瞧你,怂了吧,你不就是有个严厉的父亲吧,你已经长大了,你喝你的酒,他还能拿你怎么样?”

朝采瑁指着桌上成堆的冰冻啤酒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你如今在我的地盘上,不喝酒?我可不同意,你的父亲要是敢教训你,我替你出头,行不?”

“好,我喝,不过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敬佩我的父亲了,所以,我请你尊重他。”

凌芷寅一直想在父亲面前做一番事业,但是父亲似乎更看好哥哥。

这种痛时常困扰他,但是他仍旧深爱他的父亲。

因此他拿起冰啤开始畅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