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芭芭拉·戈登,前任蝙蝠女。
接到杰森那通匿名电话时,薇薇还没从『迷』宫里出来,只是定时为他们报平安,不过,芭芭拉挑眉——正常人报案不报到神谕这里。
这个神秘人几乎是明晃晃地在说“嗨,我知你们这些义警都是谁,我还能搞到你的通讯方式,现在守夜人麻烦了,去找吧”,如不是芭芭拉能猜到这个打电话的家伙,差点以为这是“绑架威胁”和“挑衅”。
——那个搞定了莫利亚帮,砍掉十几个毒贩的脑袋,又把其他侥幸未死的毒丢到奥斯顿区警署的男人,红罩。
“真趣,他本来控制了那些毒贩,整合了其他小帮派,黑面具企鹅人双面人……都不在,他机在哥谭出,但他又放弃了,”芭芭拉敲打键盘,调出红罩的资料,他们当然调查过他,“他反追踪做的不错,薇薇的态度也很奇怪……是以合作的人吗?”
不太像,红罩的做法太过暴戾,线人给芭芭拉的消息也显示这家伙对待罪犯么残酷无情,好像没法压抑己破坏的欲望与翻涌的情绪。
芭芭拉代入了一下薇薇的视角,略些哭不得:“……又是利用?”
薇薇破坏了眼前的墙体,在刺目的灯光下,进入了最后那个封闭的房间。
四排漆红『色』棺材陈列在房间中。
这里大约四十几具,棺材上贴着孩童们的照片,几个棺材是打开的,里面空无一物。
那任由薇薇拖行的利爪突然挣扎起来,薇薇扫了他一眼,解除具的作用,对方走到了其中一具棺材前面,解除了己的武装,然后躺进去。
薇薇皱眉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利爪,男人身材高大匀称,躯体上受伤与训练的痕迹,是个不死的强大刺客,但他躺在棺材里,抱住己的双臂,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
“在恐惧吗?”薇薇托着下巴,蹲在一旁看他,“感觉怎么样?”
男人蓝『色』的眼睛中倒映出薇薇的脸,但他痛苦地皱起眉:“光——”
他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挡住光线,像一只在光下瑟瑟发抖的吸血鬼。
薇薇把这恨不得蜷缩起来躲避光线的利爪拽出来,然后当着他的面——
把己的尸体放进了他的棺材。
利爪依旧呆呆的。
接着,薇薇取出钉,把棺材封好。这下除非拥系统出品的锤,没人能破坏这个棺材。
利爪似乎并没放弃法庭给他的任务,但在直面“熊耳发箍”的冲击下,他显然也“被击碎了心神”“被恐惧缠绕终生”,薇薇决定暂时不把他的记忆给清掉,这家伙以放在身边,看看他在具作用下变成什么样。
刚搞定尸体处问题,一抬,利爪又躺到了另一具棺材里面,还把棺盖给盖上了。
?
薇薇拍拍手,依次掀开其他棺材,每一具棺材里都躺着一个休眠状态的杀手,这些棺材的底座以提供恒定的低温,趁着他们还在休眠,薇薇把所人扒拉出来,决定挖法庭的墙角。
“也不知你们都看到了什么……”嘟囔,“我觉得没什么恐怖的啊。”
那不聆的说话声薇薇也到了,像是谁在发出梦呓,那不直视的东西也直视了,只是的影在黑暗中蠕动,玩家觉得点遗憾,挺喜欢恐怖游戏的,但眼下这个单机游戏显然还是原本那个画风。
薇薇把所利爪捆在一起,然后丢进雕像下的水池里,又残酷无情地掀开蓝眼睛利爪的棺材板儿,拿衣服罩住他的脑袋,把这家伙牵出去。
不相信游戏里坑爹的随机传送,传到蝙蝠洞就好玩了,还是在倒计时结束之前己离开吧。
——南欣克利镇在猫鹰法庭开展的招聘获得了大成功!
大约一小时后,薇薇从下方的暗河进入哥谭港,然后找到了急冻人的安全屋——这是急冻人入狱前提供给的,所装置都能正常运行。
在这期间,猫鹰们都返回了己的“巢『穴』”,或者说,薇薇看得见,地图上的那些[疯狂传染者]都回了家,一路上甚至没出车祸。
他们比婴儿还安静……同薇薇身边这只利爪差不。
“在黑暗中平静许,在光下恐惧,意识清醒,思维碎片化,无法准确地表述与交流,好像还没达到能送到阿卡姆疯人院的级别,也没变成傻……”
恐惧改造了他,猫鹰们现在也是这样?
猫鹰感觉好极了。
比如说格拉斯先生。
这位先生居住在哥谭港附近,他家祖祖辈辈就是猫鹰,而他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格拉斯思维缜密,精神活跃,热爱艺术,哥谭市航运资源充沛,也是着名的艺术之都。
格热爱作画,他的画以血腥瑰丽、狂放大胆的『色』彩而出名,但年龄大了,他就很动笔,不是因为身体,而是失去了灵感。身为法庭的一员,他永远不必为了生活而忧愁,即使他知己获得的财富中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但那又如何呢……谁叫其他人挡在了法庭面前?
猫鹰法庭是个国际『性』的组织,他们“守望相助”。
格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然后,他站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在旋地转,在他行走之时,奇妙的音符与古怪的画面间歇『性』地出现在他耳中、他眼前,但格没一点异样,他觉得好极了。
那音符是他的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他发觉己变得远比之前更加强壮,他几乎能到一切,他被“充满”了。
女仆在他打开门时结束了聊,惊恐地看向他,格视而不见,大跨步走开,进入了己的画室。
他要在灵感充足的时候立刻作画。
门两个洒扫女仆到了“砰”一声,是格甩上了雕花大门——以往光是到一点点噪声这位主人就发大脾气的。
两个女仆对视一眼,年轻的那位小声说:“格先生是……老年痴呆了吗?”
格以为己表现地十分强壮,然而事实上,在其他人眼中他是这样的——
推门出来的主人家面『色』苍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瞳孔紧缩,肉眼见地在颤抖,然后,他惊恐地看了眼女仆,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他的表情吓到了两人,于是没敢第一时间凑过去。
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画室,用身体撞开门,发出“砰”一声巨响,接着就没声音了。
女仆们面『色』惴惴,不知是否应该跟上去。
格先生的脾气是随着年龄增长的,如们打扰了他作画,说不定被解雇。
画室里也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这让两人吓得立刻跑过去——
画室里的老人倒在地上,盯着眼前的画作发出“啊”“啊”的声音,那声音居然是“欣喜”的。
女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格以为己在绘画,他作出了一副让人心悸的完美作品,其实……他用小刀割开了己的手臂,他那完美的作品是“血『液』喷溅”在画纸上的图案。
一人负责止血,匆匆赶来的管家拨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今日的格拉斯家人仰马翻。
而另一边,薇薇把利爪们都搬上急冻人友情提供的小货车,这才想起来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红罩?”
杰森接通这个打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那,女孩流利地报了个地址:“你在附近吧,过来汇合。”
“啪”电话次挂断。
杰森:“……”
红罩骑着机车一路风驰电掣,不到五分钟就出现在门,而薇薇坐在货车副驾驶上,吹了个哨,拍拍隔壁的驾驶座:“你以把车放后边,然后来开车”
下一秒,从车上跳下来的男人一拳砸在了薇薇身后的座椅靠垫上。
黑『色』机车以惯『性』滑出去,“砰”一声砸扁了仓库门。
薇薇咋舌:“这是急冻人的仓库,如你要赔钱,我建议你打到诺拉的账户上去。”
“神谕联系了我,”他说,“很正常,因为我给留了线索,所以联系我,告诉我一切都好。”
“没人死亡,没人重伤,这是个计划,你的潜入计划……”
“所人都——”
所参与者都知这个计划,而薇薇在离开解决了问题后立刻通知了他们,除了杰森,如他不去联系神谕,他甚至不知这是个计划。
所人都知,只他不知。
但正是因为他不知,他的表现,他的惊慌,他追逐杀手,就像是真正在意同伴,他在一无所知下补完了计划的一环,比其他人做得都好,完美地骗过了猫鹰的目光,但他妈的所人都知,只他是一个一无所知的、滑稽的蠢货!
杰森的质问堵在了喉咙。
他没必要质问,他和薇薇只是雇佣关系,他们不是同伴,交易完成就没任何关联了,他哪里立场质问,他甚至不应该去找……那只显得他很蠢,担心一个不死的人。
“嗯……”女孩眨了眨那双绿眼睛,小心翼翼地说,“你的机车还要吗?”
“没撞坏。”杰森冷冷说,
“那就搬到后面,然后帮忙开个车?”女孩嘻嘻说,“嗨,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
“我和你的交易不是告诉你小丑在哪里吗?”
薇薇歪了歪:“我们去找小丑,为了补偿,我还以把稻草人的位置也告诉你,这个不花钱,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