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有个非常重要的规则。”
“是什么?”
“永远不要向别人透露规则的存在。”
*
“少爷,您朋友没事吧?”
司机在前面担忧地问。
“没事,”谢宙维抱着梁宿说,“他只是喝醉了。”
得到回复,司机也就放心地不再管他们了。
后座,谢宙维紧紧地抱着睡着的梁宿,按耐不住去看他干净的侧脸,看着看着,忍不住露出一个满足又兴奋的微笑。
他先把梁宿的鞋给脱了,又把他的薄外套脱了,做完这一切,谢宙维坐在床头,低头看着梁宿熟睡的脸。
梁宿睡着了,无知无觉的,就在他怀里。
他终于可以带他回家了。
很快,车子开到谢宙维家的别墅门前,司机上前来,“少爷,让我来背他上楼吧。”
谢宙维后退了一步,占有欲极强地将梁宿紧紧抱在怀里,“不用,我自己来。老徐,很晚了,你回去吧。”
听他这么说,司机只好同意,“好的,少爷好好休息。”
司机走后,谢宙维抱着梁宿看了看,忍不住“啵”的一声亲在他的脸上,这才抱着他上楼。
梁宿作为一个爱健身的成年男性,体重一定不会轻,但谢宙维抱的很轻松,他腾出一只手去开灯,漆黑的别墅顿时亮堂堂的,安静而空旷。
谢宙维呼吸急了一些,家里只有他和梁宿两个人,而且梁宿还睡着了,还有比这还让人兴奋的事情吗?
谢宙维的步伐急了一些,三两步就上了楼,去到梁宿原来的房间,抱着他放到床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这次谢宙维没有开房间的等,只是亮了盏床头的小台灯,昏黄的光刚好可以将两个人包裹起来。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偷溜进这个房间,想看看梁宿再回去睡觉,可是他太警觉了,他才看了十几分钟,只能被迫以“帮他关窗”这个借口离开。
这次多好,梁宿喝醉了,毫无戒备地睡在他面前,他可以放肆地看他,无论看多久,他也不会发现的。
谢宙维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
心里蓦地涌上一股幸福感,夹杂着酸涩。
只要能看着他,他就好幸福,好满足,就像心口破了一个大洞,时隔多年终于被暂时填满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果有人能看到屋内的这个场景,那个人一定会被吓到,因为十几分钟坐在床头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就像变成了一座雕塑,带了些诡异的偏执。
但是随着时间过去,谢宙维逐渐变得不满足了,一些念头渐渐浮现出来。
他就躺在这里。
睡的无知无觉。
自己可以随意看他。
那是不是……也可以摸,可以亲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无限放大了,就像在空旷无人的山谷大喊一声,天地间只剩这个人的回声:
“快亲他,快摸他!”
“快亲他,快摸他!”
“快亲他,快摸他!”
良久,就像是被魔鬼俘获,谢宙维俯身,低下了头。
薄唇试探性地落在他白净的脸颊上。
身下的人毫无反应,安静的像个人偶娃娃。
谢宙维兴奋起来。
他带着虔诚急切地吻在梁宿的唇上。
那两片唇和他怀念的那样柔软,让谢宙维瞬间就乱了呼吸。
这是谢宙维第二次吻他。
第一次是在健身房,梁宿躺在地上对他笑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谢家继承人谢大少一直信奉的是享乐主义,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哪怕不择手段,伤害了别人也无所谓,反正自己爽了就可以了。
但他对梁宿,真是克制到了极点。
哪怕无时无刻不想吻他,摸他,侵/犯他,但除了健身房的那次失控,和今天趁梁宿昏睡不醒,他一直在克制自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谢宙维吻着他的唇,心中一直囚禁在笼子里的野兽被放了出来,哪怕现在梁宿突然醒了,谢宙维也会继续吻他,并告诉他:“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对于这一切,系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喊:“宿主快醒过来啊!主角看上去要把你整个人都吃了!”
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自从刚才梁宿试图说出“主角”两个字之后,他就一直昏睡不醒,别说大喊了,就算系统在他脑子里蹦迪,他也醒不过来。
系统想,还好规则的惩罚有个梯度,宿主是第一次说漏嘴,第二天就能醒……它以前也听说过有宿主因为多次破坏规则而沉睡不醒的故事。
“呼……”谢宙维急急呼吸一口,嘴唇向下,咬住他的喉/结,如果这时梁宿恰好醒来,一定会被他眼里的贪婪吓到,那个眼神,真的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可惜他醒不过来。
夜已深了,大地回归寂静,房间里除了接吻声和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
梁宿再次醒来时,房间还是一片黑暗。
他刚动一动,动静还挺小,身边就传来谢宙维的声音:“你醒了。”
梁宿莫名地转头,果然看见谢宙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在那看了他多久。
梁宿刚想说话,发现嗓子沙哑的很,他清了清嗓子,问:“我怎么来这了?现在几点?”
谢宙维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你昨晚发烧了。”
梁宿皱了皱眉,“发烧?”
“嗯。”谢宙维点了点头,“昨晚我让医生过来看,给你打了点滴,现在已经退烧了……不过你喝个酒就发烧,这么娇气,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说出这话,谢宙维心里也很遗憾,喝醉酒的梁宿真的很乖,任亲任摸的,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被喊“娇气”的梁宿有些尴尬地偏过头,他来这个世界也有四年了,这四年来别说发烧了,就连感冒都几乎是没有的,怎么昨天喝个酒就发烧了。
谢宙维站起来,“醒了就去洗漱吧,我去楼下给你热个粥,一天没吃东西了……”他走到窗帘边,哗的一声把窗帘打开,顿时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
谢宙维转过身,正好看到梁宿微微蹙眉迎着阳光的脸,此刻还残余着病后的苍白和虚弱。
特别惹人爱怜。
谢宙维的手指蜷了蜷,心中的渴望又滋生出来。
想吻他……
经过昨晚短暂的偷来的放纵,谢宙维的渴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但是短暂的餍足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沉、汹涌的渴望。
……不行,不能这样。
至少要等梁宿接受他才行。
谢宙维暗暗发誓,梁宿答应做他男朋友那一天,他一定要把他亲秃皮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