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船员向岛屿内部出发,虽然他们不清楚具体要去什么地方,但是赫泽拉克的呼唤会指引他们前进,就像心灵上的感应。”
“我们穿过溪流,跨过高山,刚开始的时候,一些人因为生病或者受伤,而选择回到部落,剩下的人依旧继续前进,走到这一步,他们开始接受赫泽拉克的呼唤,好像这种呼唤已经被写在血脉当中,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消失……”
道格拉斯眼神中闪着期望的光芒。
“最后,这些船员来到一个山洞前,用山洞来形容应该不太恰当,不过,我只能这样形容,因为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词。”
“这是一个三角形的山洞,更准确的说,是一个等边三角形的山洞,非常完美,虽然船员手上没有精准的工具测量,但是没有一名船员怀疑这一点。”
“脚下,一条布满神秘符号的路逐渐延伸到山洞深处。”
“此时,船员们并没有马上进入山洞当中,他们选择在山洞门口休息,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船员也在思考自己到这里来的意义。”
“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赫泽拉克究竟是什么?”
“船员们讨论问题,他们询问过倾听者,不过却没有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最终,船员商量出了一个大家都能够接受的答案,赫泽拉克是被放逐的神。”
“当然,这非常可笑。”
“第二天醒来,有一些船员失踪,没有任何征兆。”
“剩下的船员下意识地认为失踪的船员在半夜返回部落,可是仔细一想便可以发现,这一点根本说不通,失踪的船员没有必要一言不发离开,因为已经有很多船员选择返回部落,剩余的船员根本不可能阻止他们。”
“为了验证这一点,一些船员打算回去寻找失踪的船员,可是他们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回程的路上有人离开的痕迹。”
“搜寻无果之后,剩下的船员决定不管失踪的船员,除了留下两名船员看守之外,其余的船员全部进入山洞。”
“山洞很黑,没有一丝光亮,不过船员带了油灯,随着距离的深入,船员发现周围的山洞出现变化,船员看见……”
道格拉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钱仓一询问自己。
钱仓一冷着脸,此时他已经拉开与道格拉斯的距离,因为长期瞄准姿势对双手和肩部的负担太大,所以他改用了更轻松的拿法,只要确保能在道格拉斯靠近自己之前开枪即可。
见钱仓一一直没有回复,道格拉斯也有些不耐烦,他嘴角抽动两下,继续说道
“我们看见了钻石,无数的钻石,仿佛整个山洞都由钻石构成。在灯火的照耀下,这些钻石折射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所有的船员都好像疯了一样,他们用能够发现的一切工具去敲打由钻石构成的岩壁,没有带工具的就用牙齿去咬。这是钻石啊!自然界最坚硬的物质,怎么可能会被铁器砸开,更不用说人类的牙齿。”
“看着眼前无尽却不能获得的财富,船员们垂头丧气,似乎已经忘记他们进入山洞的目的,直到有一名船员提起继续前进这件事。”
“砸不开的钻石?不应该,钻石应该一砸就碎才对。也许你们看见并不是钻石,而是与钻石非常类似的东西,不过……无所谓,就叫钻石也没关系。”钱仓一说了一句,似乎对道格拉斯所说的内容有了兴趣。
道格拉斯笑了笑,说道
“马歇尔神父很清楚啊,如果当时神父在的话,也许以后的事情不会发生。”
“继续说。”钱仓一板着脸回答。
“船员们继续前进,走了不知道多久,不过肚子没有饿,应该不太久。很快,船员来到出口处,他们没有犹豫,直接走出去,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片由钻石构成的海洋,液态的钻石在下面,固态的钻石像冰层一样在液态钻石上方。”道格拉斯还想说,可是却被钱仓一打断。
“你们没死?”钱仓一问。
“马歇尔神父,为什么你会这样问?”道格拉斯有些好奇。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钱仓一摆了摆手,他不打算在这一点上继续纠缠。
没等道格拉斯开口,蓝色珍珠号又剧烈震动一下,而且,这次的震动比上次更为剧烈,钱仓一与道格拉斯两人都站立不稳,倒在地上,不过震动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剧烈,两人开始向同一方向滑动。
糟了!
钱仓一想开枪结束道格拉斯的生命,可是从身体上来说,他仍然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违抗物理定律,两人撞到一起,钱仓一要幸运一点,撞在了道格拉斯身上。
反应过来的道格拉斯马上双手箍住钱仓一的脖子,因为早已预料到对方会这样,所以钱仓一提前将手挡在了脖子处,奋力挣开之后,钱仓一右手手肘一个重击,打在道格拉斯腹部,不过道格拉斯也踹了钱仓一一脚。
这时候,蓝色珍珠号突然向另外一边倾斜,两人同时向另外一面墙壁滑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外面的风暴没有大到这种程度,难道是体型远大于鱼人,拥有庞大的身躯,能够轻易摇动蓝色珍珠号的巨型海洋生物?
钱仓一心中非常疑惑。
滑行的过程中,钱仓一一脚将道格拉斯踹开,这时候,枪声突然响起。
因为船体的翻滚程度太过剧烈,燧发枪的扳机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击到而发射了子弹。
钱仓一双手挡在头前,现在他感觉天旋地转,根本不知道燧发枪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枪口朝向哪边,他只能祈祷自己的幸运值不要过低。
几个呼吸过后,钱仓一发现自己身上没有明显的过度疼痛和知觉丧失,他才终于放下心来,同时他也看见了道格拉斯,对方运气同样不错,没有被流弹打中。
两人目光相对,眼神中都透露出杀意。
船体再次摆动,两人又向另一面墙壁滑去,只是这次是向货舱的门口滑去,并没有足够长的墙壁阻止两人滑出货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