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佩澜见他答应下来并没意外,来的路上她就已经猜到结果。祁隆是很要脸面和贪婪的人。如果对外公布祁南辰不是他的亲孙子,那么会遭多少人嘲笑。而损失一半祁家的财产他更是不可能答应,所以他就得妥协,承认祁南辰就是他的孙子。
叶佩澜想给祁南辰一个名头,那么就答应他,对祁家的财产没什么影响,只是可惜祁南辰不是他孙子,优以后不能继承他的产业不能当祁家的家主。这对于祁家也是损失,未来祁家可能很难再保住锦城第一家龙头的地位了。
于是叶佩澜从床头取了一张纸和钢笔,递给祁隆,让他写下承诺书当凭据,以后他想赖都赖不了,或者他即便他过世了,但是有这份文字证明,祁家其他人也不敢对她们母子如何。
叶佩澜得到自己想要的,就站起来要离开。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祁隆点头,“南辰……可惜了!”
叶佩澜脚步顿住,叹气道:“我的儿子我不要求他大富大贵,对于如今的我们,只想平静地过日子而已。他跟祁家其他人不一样对财富那么看重……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太有钱了也不是好事。”
像叶家曾经那么辉煌灿烂过,可是如今却变成这样,二十多年了,如今年轻一代的人还有几个记得曾经的叶家。
三年前她本来得到了麒麟兽,一度想要恢复叶家,但是发现凭他们母子之力不行。为了南辰的未来,她果断停住自己复仇的脚步。要复仇谈何容易,所以如今她所求不多……
说完话她就离开病房,而祁隆却因为她的话,想到祁家的那些人……
等叶佩澜和严青回去的时候,祁南辰坐在书房的书桌一直没动过。叶佩澜见他如此,更是心疼的没办法。当年她也是没办法,才选择这样做,如果当年她不这样做,这个儿子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南辰,我已经跟你爷爷解释过了,而且你二叔那份亲子鉴定确实是假的,为了不让他们对分家产有意见。咱们就拿你爸爸名下的产业就好,其他咱们不要了,以你这些年的经营,咱们的钱也够用。”叶佩澜握着他的手说道。
“妈,你说二叔那份亲子鉴定是假的?”祁南辰猛抬起了头,原来是二叔在骗他,没想到为了家产,二叔这次竟然编了这么大的一个谎言,其心要多狠毒有多狠毒。
叶佩澜说道:“你也知道你两位叔叔的为人,好在你爷爷揭穿了他们,为了以后你同他们再起矛盾,所以我跟你爷爷说咱们就拿你爸以前的那几家商场就够了。其他的咱们不要,他们以后要什么抢了家产也跟咱们没关系。”
说完看向他,而祁南辰的脸上平静了很多。
原来这一切都是二叔在搞鬼,他还是他爸的儿子,爷爷的孙子,虚惊一场。
“妈,这三年我在国外,虽然是留学,但是我在那边也做生意,成立了公司。钱方面你不用担心,即便以后不用赚钱,以现在我的财产都够咱们几辈子花了。爸爸的产业虽少,但是我们不去争祁家的产业,少了很多争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咱们以后搬出去。这里除了爷爷,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祁南辰劝道。
但是叶佩澜却摇头,“你爸临终的时候,我向他发誓,此生不会离开祁家。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留在这座宅子里。”
祁南辰叹气,妈妈还是不愿意离开。他知道其实是妈妈舍不得离开这里,这里有她跟爸爸一起生活八年美好的回忆,在妈妈心里定是爱极了爸爸,才会让她一直愿意守寡了这么多年。
“好,我不逼你。只是今后我会经常住在外面。”
叶佩澜知道这次是因为祁南辰对他二叔彻底地失望,为了分家产连亲子鉴定都做过,令祁南辰现在都不把他们当做家人和长辈了。
祁南辰站起来,他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虽然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他还是祁家人,可是他的心里仍闷的慌的,开心不起来。
叶佩澜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慨起来,希望南辰不要把这次的事一直放在心上。
祁南辰驱车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要去哪里。心事重重的样子去哪里都不合适。
三年没回来了,锦城的变化很多。这三年,锦城的房地产不断发展。萧家突然崛起,代替方家,进入四大家族里面。只是这个萧家很神秘,没多少人知道这个家族。只是萧家快速在主要的几个行业。
祁南辰不知道什么开的,开车竟开到了顾家的古玩店门口,但是他并没下车,而是看着顾靖东送走客人后关店门。
如今的顾家平静的生活着,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他们的日子过得安逸。
他不知道是什么离开,然后去了医院,来到祁隆的病房外。他的病房门口两个保安在守着,而祁衡阳和祁衡业却不在,被赶走之后就没再回医院,等明天早上他们过来给祁隆办出院手续。
祁南辰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不敢进去,心里挣扎了许久才敢推开门。
祁南辰见祁隆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走过去给他拉了拉被角,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面。
快三年不见,爷爷苍老了很多。以前如果没有爷爷的维护,他和妈妈早就被二叔和三叔赶出祁家。从小到大自己最佩服的就是爷爷和爸爸。以至于二叔突然拿出一份亲自鉴定说他们没有亲属关系的时候,祁南辰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的疼。好在现在被爷爷识破二叔的阴谋了。
“爷爷,我还是您的孙子,没想到二叔这次会这样做,不过还是您老聪明,识破了。我早就说过分家产那样分他们不会同意,可是您不肯听我的话。
我只要爸爸那份产业就够了,一个人不能只够祖上庇佑,靠吃家产。我这三年在国外也有自己的产业,所以即便祁家没给我家产,我也一样混得好……”祁南辰在病床边絮絮叨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