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烈眼前一黑。
“大爷,我求求宁,咱能不作吗?”
刚歇了两天,这就想上房揭瓦了。
“顺便,带它露个脸,混个脸熟。”傅闲悠哉悠哉地笑了笑,重新戴好口罩,将小猪崽儿抱进车里。
徐烈:……
行吧,他收回刚才的话。
不是想上房揭瓦。
这厮一开始就打着直接掀屋顶的主意了。
不过是奉傅家老太太的懿旨来这儿看看从前的管家老婆子,怎么还看回一头猪了呢??
这得对他的艺人形象造成多大的影响?
养点猫啊狗啊小金鱼儿的多好,养头小猪,怎么想的?
还想带它露脸,混个脸熟,怎么着,露个脸它就能起飞呀还是怎么地?
徐烈是纯种的东北直男,完全不懂这种养宠物的情趣,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在脑海中,巴拉巴拉开始算接下来的要砸进去的公关费。
徐烈很疑惑。
徐烈很暴躁。
徐烈想打人。
但傅闲却是他的顶头上司,大boss,今天他敢动一下,估计明天就得出现在南非的新闻头条上。
小猪崽儿被放进黑色“大怪物”中,眼睁睁看着“大怪物”张开了大口,那个美貌比她稍微差上那么一点点的男人,丝毫不惜花,不,惜猪,简单粗暴地将它塞到后座。
朱圆润:…
糟糕。
被大怪物吞了。
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卷起小尾巴,蜷缩在座位角落生闷气,任傅闲怎么戳都不理。
可以说是很有骨气了。
然后,只听见“咔哧”一声。
小猪崽儿吓得一激灵,连忙扒拉起身子来,就看见傅闲拿着一只黑色会发光的方块儿,指尖敲打着,幽幽的光衬得他的脸有几分阴森。
那是一个什么怪物。
小猪崽儿瞪圆了眼,眼中闪过几丝炙热。
又是要到找刺激的时刻了。
它费劲地抬起前脚,搭在傅闲的一只胳膊上,伸长小脖子,一个劲往前凑脑袋。
待看清了黑方块里的内容以后,朱圆润惊恐地叫了一声,往后跳了跳,直到跳到角落里。
这个怪物竟然,竟然能摄魂!
因为这个怪物身体里有有有…有另一个它!
都是粉嫩嫩肉嘟嘟的小猪崽儿,两只看起来有些呆的小耳朵,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乖萌得不得了。
朱圆润鼓起勇气,又偷偷摸摸凑到男人身边,伸出软软乎乎的小脚丫子,小心翼翼地在男人衣服上戳了戳。
这件衣服,好奇怪哦。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大明王朝的服饰诶。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小猪崽儿扒拉着男人的腿,后脚丫子在空中一个劲儿扑腾,终于跨过山河大海,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傅闲正专心致志的发围脖,修长如玉的指尖在发光的屏幕上轻轻敲打着,猝不及防就从手机底下钻出来一张小猪脸,小猪崽儿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软软趴趴的一小只,整个蹲在他腿上。
…像只小狗子一样。
傅闲移开手机,伸手弹了弹小猪崽儿的脑袋,忽然嗤笑道:“成精了。”
朱圆润身子一僵。
糟,要暴露。
太…
太刺激了!!
小猪崽儿诡异地兴奋起来,猪鼻子哼唧哼唧,眼睛亮晶晶的。
下一秒,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心,被一双大手抱起来。
小脚丫子在空中颤了颤。
“徐烈,你家孩子是不是还在喝奶?”
徐烈警惕地回头,“你干嘛?”
“我记得来的时候你买了几个奶嘴儿?”
徐烈:“怎么着,你想喝?”
傅闲嗤笑一声,凝视着小猪崽儿,捧在手里晃了晃。
“给我一个。”
徐烈惊出了豆豆眼儿,嘴角抽搐了几下,低头翻出一直粉嫩嫩的奶嘴儿,递给傅闲。
傅闲接到以后,就往小猪崽儿嘴巴里一塞
小圆润视线微微下移,斗鸡眼都挤了出来,嘴巴砸吧了几下,发现感觉还挺好。
所以也不再挣扎,专注地吃奶嘴儿,胖嘟嘟的两腮一鼓一鼓,软软一小只,奶里奶气。
傅闲凝眉。
还真是跟一般的小猪不一样。
“给你起个名字吧?”
男人精致如玉的眉眼弯弯,捏了捏小猪崽儿的耳朵。
“不如,”他摩挲着白瓷般的下巴,思忖道,“叫胖胖?”
小猪崽儿瞬间炸了。
放肆!大胆!竟敢冒犯老子的名讳!
前脚丫子搭在男人大腿上,仰起小猪脸,卯足了气势,准备吓唬吓唬他。
而出口却是。
“哼唧。”
软软萌萌,虚虚弱弱。
小猪崽儿的表情人性化地出现了一丝龟裂。
“要不,叫…”男人又开始思索,“粉嘟嘟?”
小猪崽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倏然愤愤地叫起来。
感情是在以貌取人!呸,取猪!
什么胖胖,什么粉嘟嘟…
太瞧不起猪崽儿了!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圆!润!
虽然这个名字不太得她心意,但怎么着也是她那丧心病狂的老父亲给取的,岂容“胖胖”之流亵渎!
“不就取个名字么,”傅闲面色舒缓,抱起小猪崽儿,“看把你高兴的。”
我去你祖宗个腿儿!
猪崽子猛地被腾空,脸气得更加q粉q粉,连奶嘴儿都顾不上吃了。
憋了一口气儿,然后
一脚丫子蹬到这厮脸上!
啊打!
看老子飞天遁地无影脚!
…而实际上。
粉嫩嫩的小猪崽儿在空中荡了荡,颤巍巍试探出小脚丫,踢出了软趴趴的一jio…
男人俊美绝伦的脸上浮起一小块红痕,微不可查。
可见这只小猪崽儿是把自己吃奶嘴儿的劲都使出来了。
车行驶得很平稳,已经上了柏油路。
徐烈坐在副驾驶上冷冷回头,冷冷哼了一声,冷冷地抱起手臂。
腻歪!
傅闲抚上自己被一脚丫子踹上的那一小块肌肤,皱了皱眉。
从出生起,他帅绝人寰的脸蛋儿就没被这样对待过。
哪个不是痴迷艳羡地盯着他的脸,竟然敢有人踹他?
虽然是一头猪崽子,也不可饶恕。
他摩挲着下巴思忖了一会儿,修长如玉的手指伸到猪崽儿的腋窝下,咯吱咯吱挠起来。
呵,求饶吧小猪!
然后。
小猪崽儿奶奶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