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仔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句不吭,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如同抓一只死猪一般,直接将他拖了进去。
接着大门嘭的关上。
“你、你们要做什么?侯少呢?我要见侯少!”肥龙看清楚旭仔和从墙上跳下来的猴子胸前绣着的“魔”字后,顿时变得面如土色。
“侯少?现在头应该都飘到太平洋去了吧?”旭仔抱着双手,嘴里冷笑着。
“漂不到,顶多刚飘出南海。”猴子面无表情的反驳了一句。
肥龙却是听的冷汗狂流,整个人在地上摊成了一滩,绝望道:“侯少死了?”
旭仔嘿笑一声道:“死的不能再死了,所以,别想着隐瞒什么,您们那点儿破事我们都清楚。”
面无表情的猴子已经抬起了枪口。
肥龙被吓到声音变形道:“你们、你们难道就不问我点儿什么吗?”
旭仔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嘿嘿笑道:“都说了,你们的事儿呢,也就那么点儿,我们呢,也不打算追究什么,只是算一下总账。”
“算总账?不,求你,求你问我些什么!钱,房子,车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能饶我一命!”肥龙声音尖锐。
旭仔甩了甩手上的肥腻,略显厌恶道:“长这么肥,怎么跟在我们屁股后头爬上爬下的?”
“嘿嘿,我、我就负责联络!”肥龙赶紧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让他把老窝交代一下,是真的,就考虑一下饶他一命,是假的,直接杀了。”猴子面无表情道。
“我交代,我都交代!”肥龙在顶着脑门的枪管前,心里不敢有半点侥幸。
“嗯!很乖!”旭仔看着纸上记着的东西,满意点头道:“我可以给你考虑留半条命!”
“什么叫半条命啊?”肥龙勉强挤出笑容。
“半条命,就是让你活着,但是不像现在这样,好好活着,比如,在病床上躺过去?你钱应该够多吧?”旭仔在他耳边轻声道。
肥龙听的肝胆狂颤,颤着声音道:“爷,爷,求您给我留个囫囵的活路吧!”
“囫囵的活路呀?可我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啊!”旭仔摊了摊手,满脸的为难。
“爷,我、我只是个小虾米,真正的大鱼,另有他人啊!”肥龙脸上肥肉颤着。
“另有他人?”旭仔掀了掀眉毛,朝猴子看了眼。
猴子则看了眼资料:“是个叫岳灵的女人,几乎每次都有她,不过这次她没上钩,躲起来了。”
肥龙谄笑着:“爷,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哪,您看,能不能用这个消息,换另外半条命啊?”
“你知道?”旭仔看了眼猴子。
猴子面无表情道:“说!”
“在,在伽风湾!”肥龙欲哭无泪,不敢不答。
猴子眼眸中带着危险:“她在哪?你怎么会知道?”
肥龙眼角挂着泪,努力挤着笑容:“偶然,存粹是偶然,有一次在街上遇到了她!”
旭仔一脸意外,脸上大为火光道:“伽风湾?不就在咱们隔壁吗?这女人胆子不小啊!”
猴子看了地上的肥龙一眼,淡淡道:“走,逮她去。”
“这货呢?”旭仔努了努嘴。
猴子蹲下身,看着肥龙,道:“乖乖在这儿呆着,三天后再下去,这段时间,要是敢联络任何一个人,我会找到你,把你一身肥油给熬掉。”
“我明白,我明白,这三天我哪都不会去,谁也不会联络!”肥龙话语里带着哭腔,指天骂地的发起了毒誓,生怕旭仔与猴子不相信他,直接把手机摔成了几块。
“走吧!”旭仔一脸无趣。
香江,伽风湾一座偏角落的房子里,岳灵神思不属地蜷缩在沙发上。
桌子上,摆着一个有着边角磨损严重的背包。
岳灵抱着膝盖,怔怔望着背包,口中喃喃着:“这都一周了,怎么还不联系我?难道这些东西他是不打算要了?”
“嗡!”一旁的手机忽然响起,她看了一眼,拿了起来,有气无力道:“怎么?”
“队长,刚刚肥龙的老巢被魔门的人端了!”那边一道粗犷的声音急急传了过来。
“嗯,也算他们活该。”岳灵对这个结果毫不感到意外,毕竟侯龙的名字,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
“队长,你真是太明智了,之前咱们幸好没过去!”那边男子的声音中满是庆幸。
“侯龙都暴露了,还约咱们去见一面,商量新的地方?傻子才信!”岳灵摇了摇头,不过这个消息也只有她清楚,所以其他的宝藏猎人,傻傻还当真也不是说不过去。
电话那边声音忽然压低:“队长,你还在伽风湾呢?那儿太危险了,还是赶紧地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你懂个锤子,这叫灯下黑。”岳灵淡淡道。
“什么灯黑不黑的,早点开溜吧!咱们这趟赚的不少,先躲个一两年,等风头过了再活动吧。”那边的男人不厌其烦的劝道。
“什么赚得不少,九成都不是我的!”岳灵愤愤地砸了下旁边的布偶熊。
那边沉默了一下:“队长,你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按你往常的性子,不是拿了白不拿吗?再说了,你人随便找个地方一躲,他还真能在茫茫人海里把你翻出来?”
岳灵闻言也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艰难道:“真有这个可能。”
那天,她可是亲眼目睹苏尘追过去的,之后在她回去的那几天里,什么海上飞机船舰失事,什么珠峰倒塌,她怀疑,都和苏尘有关。
“怎么可能,是你想太多了!”那边的男人语气不怎么自信的笑了笑道。
“再等等吧,再等个三天,要是还不联系我,我就不管了!”岳灵咬了咬牙道。
“队长,你一直说联系你联系你的,你给他留了联系方式?”
“没,没有。”岳灵回了句,又道:“不过,他肯定能找到我的!”
“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那边浓浓的不解透着电话都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