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安鸣瞪大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晏溪。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领,随即又赶紧松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光天化日的,要不咱们进屋脱?”
晏溪憋笑,点头说,“好呀。”
随即,起身朝屋内走去。
周安鸣赶紧跟上,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一进屋,周安鸣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衣裳脱光,准备继续脱裤子的时候,被晏溪叫停。
“可以了。”晏溪又指了指床,说,“过去,躺下来。”
周安鸣眼睛放光的看她,咽了咽口水,动作飞快的跑过去躺下来。
他还很贴心的在旁边给她留了个大小供她躺下的位置,然后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晏溪憋笑憋的肠子都打结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缺心眼儿?
“闭上眼睛,可能会有一点点疼,要是疼的话你记得跟我说,我会轻点儿。”晏溪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周安鸣,先是让他闭上眼睛,然后还不忘记叮嘱他几句。
这么贴心的叮嘱,周安鸣都感动坏了。
就是她说那番话吧,听着好像感觉哪里怪怪的。
算了,只要能让他老婆孩子热炕头,她爱说什么都行,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都行。
“嘶……”突然,他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落到自己胸口。
他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咽了咽口水,感觉到她手在自己胸前来回游走,他身体僵硬得跟一块石头没两样。
还要摸多久?
周安鸣想问她,又怕惹她不高兴,只能憋回去。
晏溪伸手在周安鸣胸前那些伤疤上比划几下,然后把先前调配好的精油去倒了一点在手心,开始用自己的手法在他伤口周围帮他按摩吸收。
在晏溪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想试试这种精油的修复祛疤功能效果如何?而周安鸣就是她选定的小白鼠,供她做实验用。
可在周安鸣看来,就复杂太多了。
他闭上眼睛,也看不到晏溪的举动,就感觉她先是让自己脱衣服,然后伸手摸自己,现在更是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弄得他那叫一个心痒难耐啊。
半晌后,晏溪结束了,起身离开床边对他说,“可以了。”
“什么?”周安鸣睁开眼睛,立马又闭上,问晏溪,“我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噗!”他这憨憨的模样,让晏溪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可以了。”
得到睁开眼睛允许的周安鸣这才睁开眼睛,他先是看看站在一旁,正用一块帕子擦手的晏溪,又低头看看自己油叽叽的上半身,然后一脸疑惑加迷茫的表情朝晏溪看过去。
他这小表情让晏溪心里升起了这么一丢丢的负罪感,觉得自己有点坏。
“咳,是这样的,我调配了一款可修复去伤疤的精油,就想到你身上好像伤疤不少,就想在你身上试试看效果如何?没事先告诉你,是怕你会觉得不好意思而拒绝。”晏溪轻咳一声,把心里那一丢丢的负罪感压下去。
闻言,周安鸣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他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还以为娘子你终于……”周安鸣扁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说道。
他也不把后面的话说完,就说一半,然后用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看她。
晏溪:哪里来的戏精?
“你擦擦吧,以后每天用一次了,使用方法很简单,涂抹到伤疤处,按摩至吸收就行。”晏溪把自己擦过手的帕子丢给他,让他把身上的精油擦干净,又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那大半瓶精油,跟他说了使用方法后,就准备出去。
周安鸣叫住她说,“我笨手笨脚的不会,不然还是你来吧!”
“笨手笨脚没关系,没断手断脚就行。”晏溪白了他一眼,心想,你当我傻啊?
看着晏溪抬脚离开的背影,周安鸣伸出食指摸了摸鼻子,娘子太聪明就是不好,不好骗。
当晚,晏溪房内点了一种助眠的熏香,效果很好,她点上熏香就再也没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清晨起床精神也好了许多。
今日县令夫人要带着好友去女子坊做美容,晏溪自然要亲自接待。
在给县令夫人做美容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说,“咦,晏娘子身上的香味好熟悉。晏娘子用的什么香粉?”
“香粉?我没用香粉啊。”晏溪没有用香粉的习惯,就想到了昨晚点的熏香,就说自己没有用香粉,许是熏香的味道染到了衣裳上面。
县令夫人也想起来自己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了,当即道,“晏娘子这熏香是在仙子居买的吗?我昨日去那边转了转,那女掌柜不知从哪里知道我最近失眠睡不好,就推荐了一款熏香给我,说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我当时打开闻了闻,就是晏娘子你身上这个味道。”
“安神助眠的熏香?”晏溪眼底闪过一抹震惊。
她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显露出来,没正面回答县令夫人的问题,反而问她,“夫人近日失眠?可有做梦,出汗?”
“那倒是没有,就是夜里总是突然惊醒。”县令夫人说完,又道,“找大夫看过,给我抓了几服药,喝完一点都没改善,叫我好生难受。”
晏溪看到县令夫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倦容,想来是晚上没睡好所致,就道,“夫人不妨让府上佣人将夫人房中的被褥枕头全部拿出去好好晒晒太阳,晚膳切记要吃得清淡些,就寝之前用热水泡泡脚,现在天气冷了可在热水中放几片生姜去去寒气。稍后我给夫人拿一个我自己做的香薰蜡烛,夫人睡觉前先点上小小半个时辰。我前两日也失眠多梦,就是这样做就好了许多。”
“行,你做的东西我信得过。”县令夫人听晏溪说了这么多也不嫌烦,反倒是让随行伺候的丫鬟都记好,回去照着晏溪说的办。
晏溪笑着继续给县令夫人做脸。
而后,就听到跟县令夫人一起来的夫人,跟县令夫人抱怨自己年华老去,比不得府中那些年轻娇媚的女子讨喜,只能看着曾经跟她互许终生的相公,一房一房的小妾往屋里抬,她这正房太太一个月都见不着几回自己的相公。
听她抱怨的县令夫人就趁机跟她介绍晏溪,道,“这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晏娘子的化妆技巧可谓是巧夺天工。你先前夸我气色好皮肤好,那都是托了晏娘子的福。是晏娘子帮我调理皮肤,让我瞧着年轻好几岁的样子。晏娘子帮我设计的妆容,我家老爷看到时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对我更好了。”
“当真如此神奇?”那位夫人诧异的看向晏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