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晏溪猛地回头,一脸震惊的看向周安鸣。
她是真的没想到,周安鸣竟然会跟她说这些。
震惊过后,她很快恢复如常,皱眉问他,“你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东西?那个地下组织的信物,为什么要送到我手上?要让我做什么任务?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追杀是认真的吗?”
“那个地下组织非常神秘,他们只认信物不认人。所以我才会问你,为什么君子牌会在你手上,还是最高级的梅花牌。”周安鸣道。
“最高级的梅花牌?这牌不会是以四君子命名,分别为梅兰竹菊吧?”见周安鸣点头,晏溪嘴角抽搐两下,又说,“你跟我细说一下这个组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为什么我会收到这个组织的信物,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
周安鸣摇头,跟她解释这个所谓的地下组织。
据说,这个地下组织的大本营在京城,但没人知道具体在京城的什么位置,也没人知道这个组织都有哪些人。
但这个组织里的人,有朝廷官员,也有市井的贩夫走卒,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就是普通人。
想得到君子牌,需要付出高额的代价,可能是金银财宝天材地宝,也可能是别人的性命或是其他任何东西。
总而言之,就是,只要能引起那个组织的兴趣,就可以交换到一枚君子牌。
持有君子牌的人,可以跟那个组织提任意一个要求,多困难都可以。
但前提是,要先完成这个组织给予的任务。
也可以解释成,是他们给的考验。
通过考验者,才有跟那个组织提要求的资格。
没通过者,下场就如先前周安鸣所说那般,会被追杀,不死不休。
“可这东西不是我的啊,我可以还给他们吗?”晏溪觉得这块君子牌在自己手里,成了烫手山芋。
周安鸣摇头,“不可以,他们只认信物不认人。从信物交到你手里那刻起,或许就有人暗中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这不是强迫中奖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了?”强迫中奖的感觉差劲透了,尤其是这种搞不清楚由来,莫名其妙的东西。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任务还没发布到你手中之前,找到这块君子牌的原主人,把它还回去。”说完,周安鸣又一次问她,“这块君子牌,到底是谁给你的?”
县令大人给我的。
晏溪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主要是她想到了周安鸣一贯的做事风格,在这点上面她还是有些信不过他,就说,“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你对我就不能多一点信任吗?”周安鸣哪里看不出她这是在防着自己知道君子牌的来历后,会把她撇下自己去处理这件事,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晏溪呵呵笑了两声,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随后,晏溪收拾好了两人直接坐马车去镇上。
周安鸣这个车夫的驾车技术还不错,速度快还平稳。
到了镇上,晏溪带着周安鸣直奔县衙。
“劳烦帮忙通传一声,我找县令大人有要紧的事。”晏溪让县衙的衙役帮忙通报,很快他们就被带到县衙后院,换上便服的县令大人已经在那等候。
县令大人跟他们打过招呼后,也不啰嗦,直接问,“不知你们急匆匆的来找我,说有急事,到底是所为何事?”
“确有一事,想请大人为民妇解惑。”晏溪拿出那块君子牌,放到县令大人手边的桌上,道,“无功不受禄,此物我受之有愧,如今物归原主。”
“什么物归原主?这是何物?晏娘子你说的话本官为何听不明白?”就在晏溪以为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自己把君子牌物归原主,自己就能远离那个所谓的地下组织,却听到县令大人满脸疑惑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回,轮到晏溪诧异了。
“不是大人让师爷将此物给我的吗?”晏溪见县令大人满脸疑惑,似乎当真不认识这块君子牌,心中也颇为震惊。
“没有啊,男女授受不亲,本官乃是读书人,岂会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县令大人摇头,言之凿凿的说。
晏溪眉头皱紧,把之前师爷把东西交给她的时候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她说完,县令大人再次摇头,“绝无此事。本官若是要谢你,就会在公堂之上,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奖励你,怎会私下让人送这种奇怪的牌子给你?”
县令大人接着告诉晏溪,他已经让人去准备谢礼,打算稍后让几个衙役亲自给她送到家去,顺便帮她宣扬一下她在公堂上的威风。
“那师爷为何说是大人给我的谢礼?”晏溪越加不解。
县令大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这时,就听周安鸣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找到那个师爷一问便知。”
“这是个好主意。”县令大人当即起身,让人带他们去师爷的家中。
此时既然牵扯到了县令大人,他便决定要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岂料,到了师爷家中,发现的却是师爷的尸体。
“怎会如此?来人,快去将仵作找来。”看到师爷尸体的瞬间,县令脸色立马就变了,赶紧让人去把仵作找来。
晏溪和周安鸣却上前,靠近尸体仔细的观察起来。
他们来时看到的师爷尸体,是七窍流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大虾似的倒在地上。
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嘴唇发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死于中毒。
且看尸体的僵硬情况,应该是死了没多久。
“哎,你们做什么?”见周安鸣竟然在尸体身上摸索起来,还要动手脱尸体的衣裳,而晏溪则是在屋内到处查看起来,夫妻两人配合非常默契,县令大人担心他们乱碰会破坏证据,赶紧出声想阻止他么。
周安鸣抬头看了县令大人一眼,命令似的口吻说道,“那边桌上有笔墨,劳烦大人帮忙做个记录。”
“哦,好。”县令大人下意识的点头答应。
待他把笔墨都准备好,提笔要做记录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刚想放下,就听周安鸣又开口道,“别浪费时间,开始记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