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周安鸣嘴角抽搐,差点喷血。
难怪他总觉得自己屋里有股尿骚味,真不是错觉,狗子不光进了他的房间,还祸害了他的衣裳。
糖宝这个小捣蛋鬼还助纣为虐,一人一狗联手犯案。
“你那是做坏事。”周安鸣伸手捏糖宝的腮帮子。
舟舟赶紧把妹妹从周安鸣的魔爪下救出来,一边说,“不好捏妹妹脸的,捏多了以后不漂亮了妹妹要伤心的。”
周安鸣再次扶额,这才几岁?就知道长大不漂亮要伤心了,莫不是成精了。
“你们都联起手来欺负我。”周安鸣委屈巴巴的装可怜卖惨。
糖宝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哥哥,爹爹哭了。”
“男子汉不可以哭,没出息。”舟舟皱眉小大人似的说。
想装可怜卖惨博取同情的周安鸣:人生太艰难了,孩子太聪明太难忽悠了。
“你们难道不想爹爹娘亲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周安鸣心态崩了,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想曲线救国让兄妹两在晏溪面前的说他的好话让她打消和离的念头。
小孩子的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太傻了。
“可是没有爹爹,我们跟娘亲也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呀。”糖宝天真的小奶音又软又甜,说出来的话扎心啊。
舟舟继续发起扎心第二波攻击:“我们可以给娘亲找个对她可好可好的相公,到时候我们就有爹爹了,一家四口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呀。”
噗!
周安鸣捂着胸口,差点窒息。
所以,他都白说了对吗?
搞了半天,又绕回到远点。
“我是你们亲爹。”周安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舟舟却说,“娘亲生我跟妹妹可辛苦了,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意思,你是亲爹没出哟,可我们亲娘更辛苦。
周安鸣被舟舟这句话给噎住了。
是啊,亲爹又怎样?
生他们,养他们的人是晏溪这个娘亲。
他凭什么在缺席她和孩子最艰苦的几年后,突然出现就让她和孩子们接受他?
他有什么资格让孩子们把他摆放在跟晏溪同样的位置上?
周安鸣都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很可笑。
就在他陷入对自己深深地怀疑中事,就听到舟舟叹了一口气,小大人似的说,“哎,你们这些大人都不会让人省点心吗?”
周安鸣:一脸问号,又怎么了?
“你瞒了我娘亲什么?纳妾没?”舟舟坐直了身体,小脸认真且严肃的问他。
“当然没有。”周安鸣赶紧摇头。
舟舟听后点了点头,又问,“杀人放火了没?”
周安鸣嘴角抽搐两下,心道,这孩子都跟谁学的这些?
但嘴上还是赶紧摇头否认,“没有。”
“欠赌债了没?”舟舟继续问。
“没有。”周安鸣扶额,谁能告诉他,舟舟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为什么会知道纳妾,杀人放火,欠赌债之类的事?
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是成天只想着吃喝玩睡的吗?
看到糖宝也是一脸懵似乎听不懂他说什么的表情,周安鸣心里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原来,不是所有孩子都这样,他儿子只是特别聪明而已。
“那你道歉了没?”舟舟又问。
道歉?周安鸣疑惑的问他,“给谁道歉?”
舟舟看来他一眼,似乎在说,你真笨!
被亲儿子鄙视的周安鸣:……
“当然是跟娘亲道歉啊,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撒谎是不对的,做错事就要道歉。”舟舟认认真真的说。
糖宝在一旁点头附和,“对的呀,娘亲说的,做错事就要道歉哦。”
“我道歉了,可她还是很生气。”周安鸣说。
“那肯定是你诚意不够,还要继续哒。”
周安鸣一愣,“诚意不够,还要继续道歉?”
“爹爹是笨蛋。”糖宝一拍周安鸣的脑门,一脸嫌弃状,“娘亲这么好哄你都哄不好,才不要你当爹爹呢!哼!”
周安鸣捂着胸口,闺女,扎心了。
“哥哥,我们还是帮爹爹吧!”糖宝这话,让方才还觉得被亲闺女扎心的周安鸣瞬间被治愈。
果然,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他的亲闺女,小棉袄,太暖和了。
“糖宝,你真是爹爹的小棉袄小宝贝……”周安鸣就想把糖宝抱起来狠狠亲几口,他这老父亲当得太难了。
糖宝赶紧把头藏到舟舟身后,见周安鸣放弃才把头伸出来,叹了一口气对舟舟说,“哥哥你看,爹爹又笨长得又不好看还不会挣银子,要是娘亲不要他了,他肯定找不到其他人当娘子,那他也太可怜了。我们帮他试试,要是娘亲真的不喜欢他,我们再另外给娘亲找相公好了。”
舟舟当即拍手答应,“好,就这么办。”
周安鸣:我谢谢您嘞!
什么小棉袄,都是假的,漏风。
儿子闺女只会往他心上扎刀子,小棉袄都漏风。
他想娘子,想要娘子像抱兄妹两那样抱抱他。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晏溪被熊孩子气得头疼,回屋小睡一会儿,醒来就见到这父子三人站在那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开口问了一句。
“娘子。”周安鸣转过身,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她。
晏溪: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向舟舟和糖宝,兄妹两笑得又甜又软的冲她挥手。
看着兄妹两笑得这么开心,晏溪心里甜滋滋的。
被熊孩子气的头疼?那都过去了,孩子熊着熊着就长大了。
多数时候,这两孩子还是很乖很听话的。
至于可怜巴巴狗狗眼看晏溪的周安鸣,早就被她丢到脑后去了。
男人?呵呵,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娘子,他们欺负我。”周安鸣臭不要脸的上前告状。
晏溪瞥他一眼,皱了皱鼻子似笑非笑的看他,“艳福不浅啊,周公子。”
啊?
周安鸣一脸茫然的看她。
晏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鼻子比较灵,下回沾花惹草后记得把身上的味儿去去。”
“什么味儿我……等等,那就是个误会,我没有沾花惹草,兴许是先前在街上不小心跟人碰到蹭上的,我是清白的。”周安鸣攥紧拳头解释,见她还不信,情急之下就说,“你若是不信,我脱光了衣服让你检查,我没沾花惹草,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女人。”边说就变动手解腰带,打算脱衣服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