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笠仲瞪大眼睛,急忙说,“不行不行,万一他们对舟舟和糖宝不好怎么办?晏娘子你千万不要冲动,爹当然还是亲的好。”
“不一定。感情是处出来的,这个不好就换下一个呗。没关系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是。秦少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还得感谢你刚才的提醒,我为孩子亲爹守寡四年,对得起他了。孩子们需要父亲,需要父爱,这是他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决定给孩子们找二爹陪伴他们成长。”为了从秦笠仲口中套话,晏溪这番话说得无比认真,险些连她自己都信了。
伪装成护卫的周安鸣就在一旁,听着她一口一句自己死了,她要给孩子们找二爹三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抓过来摁在大腿上像教训孩子一样,打她一顿屁股叫她听话才好。
“那万一孩子的亲爹没死呢?你给他们找二爹三爹,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周安鸣终于没忍住开口说话。
晏溪奇怪的说,“我为何要考虑他的感受?男子三妻四妾我为何不能三夫四侍?”
这话一出,秦笠仲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周安鸣则是差点喷血。
三夫四侍?
她倒是真敢想。
秦笠仲隐晦的看了周安鸣一眼,心道,晏娘子好生有魄力,有些同情周先生。
被同情了的周安鸣:……气得想原地爆炸。
见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被自己的话震慑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晏溪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开玩笑的,你们还当真了?”
“开玩笑?”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不同的是,秦笠仲是松了一口气,而周安鸣则是咬牙切齿。
“自然,三夫四侍这种好事想想便够了。真要是那样做,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水性杨花啊?况且,后院人太多也不好,伤肾。”晏溪笑着解释道。
“好事?”周安鸣一点都没觉得被安慰到,反而更生气了怎么办?
她竟然真的想三夫四侍,还觉得那是好事。
是不是没有人戳着脊梁骨骂她,不伤身,她就想三夫四侍了?
单纯的周安鸣和秦笠仲都把晏溪方才说的伤肾听成伤身。
“对啊,世间男子大多三妻四妾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可惜,我生不逢时啊。”晏溪还煞有其事的叹了一口气。
周安鸣:好想把她的嘴堵上,用嘴。
还是秦笠仲见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怕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赶紧岔开话题说,“听说晏娘子最近几日在韩府做客,那韩府的人对晏娘子可还客气?”
“哦,还行。韩老爷想娶我当平妻来着。”晏溪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
秦笠仲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去看周安鸣。
难怪周先生无论如何都要守在晏娘子身旁,这随时都有人来挖墙脚也着实让人太没安全感了。
被同情的周安鸣冷着一张脸假装没看懂秦笠仲眼中的同情。
“岂有此理,那韩家欺人太甚,晏娘子你且等着我帮你报仇。”同情完周安鸣,秦笠仲当即道。
“不用,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晏溪摇头拒绝秦笠仲出手帮忙报复韩老爷。
秦笠仲也没坚持,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时辰不早他就准备离开。
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晏溪突然问他,“周安鸣现在可好?”
“他很好。”秦笠仲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回答完才发现不对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晏溪。
然后,他眼神幽怨的指控道,“晏娘子,你使诈。”
“这叫兵不厌诈。”晏溪说完,笑盈盈的看着他,又问,“秦少爷可能告诉我他现在在何处?”
秦笠仲嘴巴避得紧紧的,一个劲儿摇头。
他不说,晏溪也不急,而是笑颜如花的看着秦笠仲说,“上回你娘亲跟我说,想给你说一门亲事,我对他说你现在还小过两年再说亲事也不晚。现在我倒是对你改观了,秦少爷长大了,着实该将亲事提上日程,越早成亲也能让你娘亲早日抱上大孙子。”
秦笠仲:“……晏娘子,你是魔鬼吗?”
她前半句话他还心中一喜,可后半句话让他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狠,太狠了。
“暂时还不是,不过如果秦少爷坚持不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可能会是。”晏溪脸上依旧笑颜如花,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秦笠仲想哭。
他幽怨的眼神从晏溪身上扫过,求助似的看向周安鸣假扮的护卫大哥,谁知后者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秦笠仲更想哭了,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明明跟他无关,可最后受伤的人为什么会是他?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秦笠仲可怜巴巴的说,这一刻的他,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晏溪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被看得心虚的秦笠仲眼神闪躲,看向别处。
“我也不为难你。我问,你点头或是摇头当做回答,如何?”晏溪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秦笠仲眼睛一亮,可听完整句话,他又蔫吧了。
“晏娘子你别为难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秦笠仲看似是看着晏溪说话,实则真正看的人是她身后的周安鸣。
周先生,救命啊,我快要撑不住了。
晏溪,“秦少爷当真不愿说?”
“我……”秦笠仲刚要开口,就听到周安鸣假扮的护卫大哥说,“或许他有自己的难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苦苦相逼?”晏溪眯眼看了护卫大哥一眼,煞有其事的想了想说,“确实,我可能是有点过分了。”
她这话一出口,周安鸣和秦笠仲都松了一口气。
谁知,晏溪接下来又对着周安鸣说,“劳烦护卫大哥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私下跟他说。”
“有何我不能听的话吗?”周安鸣假扮的护卫大哥故作疑惑的问。
“嗯,秘密来着。”晏溪点头,周安鸣心塞。
得,他走!
这笔账他给她记下了,日后跟她慢慢算。
人走后,晏溪才问秦笠仲,“秦少爷,现在就你我二人,出得你嘴入得我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秦笠仲看向一旁抱着糕点吃得欢快的舟舟和糖宝,心说,他们不是人?
晏溪看出他表情下的意思,理直气壮的回了句,“他们是崽崽,是宝贝。”
“晏娘子,你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秦笠仲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说。
“周安鸣已经到了青山镇,是不是?”晏溪上前一步,问。
秦笠仲瞪眼,满脸诧异,心道,她怎么知道?
从他眼神中得到答案的晏溪继续问,“他已经见过我们母子对不对?”
秦笠仲:她怎么知道?
晏溪继续问,“他派人保护我们,你派护卫给我也是他的主意对不对?”
秦笠仲:不是,不是,我才不会告诉你他就在你身边。
“他就在我身边,对不对?”晏溪眯眼,上千一大步把秦笠仲逼到窗边退无可退然后突然很强势的问他。
秦笠仲瞳孔骤然缩紧,心虚得不敢跟她对视。
“他是谁?”晏溪心中有了个猜测,只等着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他是……”秦笠仲刚要开口,就听“砰”的一声,有人破门而入打断了秦笠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