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扯着嗓子大声喊,咬死了刘三来怀里的肚兜是晏溪的。
见村里人不信,晏北就一把拽过刘三来,让他跟大家说这肚兜是谁给他的。
“刘三来,你说,这肚兜是不是晏溪给你的?你是不是早就跟晏溪好上了?这么多人看着你别想撒谎。”晏北边问边给刘三来使眼色。
刘三来平日就跟晏北混在一起,狐朋狗友一伙的,哪里还不明白晏北的意思。
当即,就听刘三来大声说,“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了。是,我跟晏溪早就好上了,要不是因为周安鸣突然回来,我们早就成亲了。”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晏溪会看上你这个懒汉?”村里人不信的啐了一口道。
这话刘三来就不愿意听了,反驳道,“老子是懒汉怎么了?晏溪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懒汉配寡妇,谁吃亏还不一定呢!再说老子还答应帮她养两个小崽子,当初还是她主动找上老子,说她缺男人想跟老子好,要不是看她长得好看老子还不愿意呢!”
“真能吹。”刘三来这话,压根没人信。
晏溪那模样那身段,要是想改嫁,早就嫁了。
她图刘三来什么?
“人家图你什么?图你年龄大,图你长得丑,图你不洗澡?”说完,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懂个屁!晏溪那小娘们儿喜欢老子功夫好,你要不信,让你媳妇儿来试试,老子保管让她爽得找不着北。”刘三来一副无赖样的说。
刚说话那人骂了他一句不要脸,就不搭理他了。
刘三来还来劲儿了,拿着那件肚兜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下,一脸陶醉的说,“别说,周安鸣他媳妇儿的肚兜就是香。”
“刘三来,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村长黑着脸骂道。
“村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们一个光棍,一个寡妇,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发生点啥那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周安鸣回来后我们也没在那什么过,今儿个要不是被你们撞破,我也不会把我跟晏溪那点事说出来。”刘三来还一脸无辜,这谎话说多了他自己都要相信晏溪真跟他有点什么了。
村里人自然是不信刘三来这些话,就刘三来这熊样,别说晏溪了,就是村里随便一个妇道人家都看不上他。
他们不信,可传出去的话,有的是人愿意相信。
这种桃色事件,真假不重要,大家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你可给我闭嘴吧!刘三来,你真以为没人能治你了是不是?啥鬼话都张嘴就来,你也不怕遭报应。”村长都恨不得把刘三来那张嘴给缝上,真是啥都敢往外说。
刘三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我说的都是实话,村长你不让我就不说呗,咒我干啥。”
村长不跟刘三来这个无赖吵,他看向一旁的晏北,苦口婆心的说,“晏北,晏溪怎么说也是你亲姐,有些事你可别做得太狠了。”
“村长叔你这话我怎么听不听白呢?什么叫我做事太狠了?我做什么了?晏溪自己不守妇道跟人私通,还把贴身肚兜都给人了,是她不检点,关我什么事?村长叔你不能因为晏溪帮村里人找了活干,就向着她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吧?这个委屈我可不受。”晏北心想,既然晏溪不把他当弟弟,有什么好事都不想着他,他凭什么要把她当姐?
他就是故意的,要让晏溪知道得罪他是什么下场。
晏北甚至在心里想,最好是把这事给闹大了闹开了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晏溪是个不守妇道不检点的女人,让她被世人唾骂,过街老鼠似的被人人喊打。
至于晏溪跟刘三来到底有没有私情,那不重要。
反正传开了,没有也变成有了。
正好趁晏溪不在的时候,把这事给传开,让她百口莫辩。
到时候就真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想到晏溪接下来的下场,晏北心里就觉得痛快。
让她敢下自己的面子,活该!
晏北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晏溪是我亲姐,我至于撒谎害她吗?要不是她自己不检点跟人私通,还把贴身肚兜都送出去,我至于大义灭亲吗?你们也不想想,她晏溪就是个乡野妇人,什么都不懂,人家贵人为什么这么看重她?大家都是男人,换成你们,你们愿意啊?要说她跟那个贵人之间没点什么事儿,打死我都不信。”晏北就想趁这次,把晏溪往死里踩。
他在那说得振振有词唾沫横飞,暗处的周安鸣好几次都想冲出去弄死他。
晏溪把人拦住了,轻声道,“不急,让他说。”
周安鸣黑着脸,到底是被她给摁住了。
晏溪倒是稳得住,就在暗处,听着刘三来和晏北使劲往她身上泼脏水,说各种难听的话。
听着听着,她突然勾唇轻笑出声。
周安鸣:……
这是气傻了?
许是他担忧的眼神太过直白,晏溪扭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问他,“你知道对待那些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吗?”
“一棒打死。”周安鸣眼底的杀意毫不遮掩。
晏溪摇头,轻笑道,“错,是让他们悔不当初,生不如死。”
嗯?
周安鸣眯眼看她。
此时,方才离开的暗卫回来,将一个包袱交给晏溪。
晏溪接过包袱,笑着对周安鸣说,“现在,该换我登场了。”
而此时,晏北还在往晏溪身上泼脏水,“那种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就该沉塘,该一把火烧死她……”
“你要把谁沉塘?要把谁一把火烧死?”晏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清脆的讥讽女子声音打断。
然后就看到晏溪走出来,穿过人群走到晏北和刘三来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晏北脱口而出。
晏溪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讥讽的问,“你刚才说,要把谁烧死沉塘?”
她又问了一遍。
晏北先是有些尴尬,然后豁出去了指着她大声说,“说的就是你,身为女子不知检点跟人私通败坏风气,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就该被烧死被沉塘……啊——”话未说完,一声惨叫响彻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