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家大宝多听话多聪明的孩子,她晏溪黑心肝烂肠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竟然狠得下心害我家大宝。这么恶毒的女人就不该留在村子里,把她跟她那两个歹毒的小杂种都赶出村子才行……”小王氏学着前两回晏溪是怎么去老宅闹的,找人一块来,自己哭着卖惨博同情。
她都打算好了,这回就是不把晏溪娘三赶出村子,也要把晏溪和她那两个小杂种的名声给毁掉。
还要让晏溪那小贱人赔偿她家大宝银子。
听四婶说,她还想送舟舟那个小杂种去读书,呸,那个小杂种读什么书?浪费银子,不如把银子都给她,供她家大宝读书。
想得理所当然的小王氏,压根没想过,人家晏溪挣的银子凭什么要拿去供养她小王氏的儿子读书?
“嘎吱。”小王氏正在哭天喊地说要把晏溪母子三人赶出村子的时候,大门打开了,晏溪牵着气鼓鼓的糖宝走了出来。
“你好狠的心啊!二妹,我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对大宝?大宝可是我跟你大哥唯一的儿子,你害大宝,是想让你大哥绝后吗?”小王氏上来就给晏溪扣一顶大帽子。
晏溪面无表情的扫过晏大宝,晏大宝对上她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
没等晏溪说话,小王氏又气冲冲的说,“你瞪大宝做什么?你瞧瞧,你干的好事。要是大宝的胳臂有个什么不好,我跟你拼命。”
“他的胳臂断了吗?”晏大宝那只胳臂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压根看不到小王氏口中的‘严重伤口’在哪里。
“你还诅咒我家大宝?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你怎么这么歹毒?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小王氏毫无预兆的朝晏溪扑过去。
晏溪身边还站着糖宝,要是晏溪自己躲开,糖宝肯定会被她扑倒受伤。
可她不躲开,受伤的人就会变成晏溪本人。
躲开,不躲开,都会有人受伤。
区别是,受伤的人是自己还是糖宝。
然,千钧一发之际,晏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扁担,在小王氏扑过来的时候,一扁担挥过去,打在小王氏身上她直接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啊——”小王氏躺在地上,痛得额头直冒冷汗。
打了小王氏,晏溪并没有放下扁担,而是走到晏大宝面前,问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晏大宝,“把今天在水坑边发生的事说出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我,我错了,呜呜呜……”晏大宝都被晏溪给吓得尿裤子了。
一股尿骚味从晏大宝身上传出来。
糖宝捂着鼻子嫌弃的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尿裤子,羞羞脸。”
跟小王氏一起来的村里人也闻到尿骚味,怕真把孩子吓出个好歹,村长媳妇赶紧说,“小溪啊,这到底是咋回事?你这好端端的咋就突然动手打人哩?”
“婶子有所不知,今天村里一些孩子去水坑那边玩,晏大宝故意把舟舟推下水坑,舟舟才多大?差点命都没了。我忙着照顾舟舟还没得空去找他们要个说法,她们倒是恶人先告状的打上门来,我实在是气不过。舟舟和糖宝就是我的命,谁敢伤害他们,我就跟谁拼命。大不了一命换一命,我豁出去了。”晏溪手里还拿着扁担,言语中满满都是压抑的怒火。
村长媳妇都怕晏溪突然跳起来,一扁担把小王氏的脑袋砸个窟窿。
赶紧劝说道,“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扁担放下,你真要出事了两个孩子怎么办?听婶子的,把扁担放下。”
“婶子,我怕呀!”晏溪手里的扁担被村长媳妇拿走,她咬着嘴唇,带着哭腔的说出这五个字。
短短的五个字,村长媳妇鼻子一酸,差点跟着她掉眼泪。
跟着一块来的村里其他人,听晏溪说了事情经过后,都站在了晏溪这边,责备的对小王氏说,“晏南家的,你咋回事?明明是你家大宝不对,差点害死舟舟,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小溪欺负你家大宝了?”
“我就说,小溪不是那种人,晏南家的那张嘴信不得。”
“小溪咋说也是她小姑子,她这心咋就这么黑呢?还恶人先告状,想把人赶出村子,太过分了。”
……
村里来的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指责小王氏。
小王氏刚才挨了晏溪一扁担,这会儿还坐在地上,半边身子都发麻,见自家儿子被晏溪吓得尿裤子,又颠倒黑白骗大家伙儿,小王氏气得大吼一声,“你们别听她胡说,她那是骗你们的,我儿子没有推她家那小杂种,是那个小杂种咬了我儿子。”
快要气疯了的小王氏把私底下对龙凤胎的叫法大声叫出来。
叫完她就后悔了,赶紧去看村里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村里人听到她这么叫龙凤胎,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村长媳妇直接黑了脸,对小王氏说,“你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舅妈,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这么恶毒,难怪你儿子会把人推下水坑,简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婶子你别信她,她那是骗你们的,水坑的水这么深,那小……孩真要是掉下去还能活吗?她这话一听就是在骗人。”小王氏赶紧解释,还说出一个自认为很完美的理由。
“娘亲才没骗人,晏大宝坏,推我哥哥下水坑,好多人都看到了。”娘亲被欺负,糖宝不高兴了,噘着嘴奶声奶气的开口道。
小王氏瞪了糖宝一眼,“去,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一边去。”
“我就是知道,晏大宝大坏蛋,等我变厉害了就揍你。”糖宝知道自己是小孩子打不过大人,就决定揍晏大宝给娘亲报仇。
“赔钱货,我才不怕你。”晏大宝说完才注意到晏溪又在瞪自己,吓得缩了缩脖子快哭了。
晏溪护着糖宝对小王氏道,“这么大个人了,还欺负小孩子,你要脸不要?”
“不要。”糖宝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糖宝应得太快,村里有个婶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接着其他人也笑起来。
小王氏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身子还发麻,狠狠的瞪着晏溪道,“你啥意思?连我都打,难道是想跟家里断绝关系吗?”
“行,从今往后,我晏溪跟晏家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晏溪当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