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练习

两人的鼻尖交错相叠,席辞先是轻轻啄了颜画的唇瓣两下,随后扶着颜画的脑后,缓缓贴着她的唇瓣辗转吮吻,温柔缱绻,似是怕力道太重会伤到她一样。

颜画手放在胸口处攥得紧紧的,她心跳地有些快。这是第一次席辞主动吻她,还是这样……缠绵的吻。

她闭上已经因害羞情动而湿润的双眼,静静感受席辞带给她的温热与柔软。

想到剧本上写的内容,她脸上再次透出红晕,伸出手,指尖轻颤,终是拽住席辞胸口的衣服,学着席辞,开始回应。

感受到颜画的主动,席辞半掀眼帘,小姑娘的浓密的睫毛就在眼前,眼角氤氲着一抹嫣红,近距离细看之下还能发现她眼角带着点点湿润的水光。

如果她睁开眼,那双泛着涟漪、情动之下的眸子,一定诱人极了。

只是想想他就心动到不能自已了。

伸手,席辞用力搂过颜画的腰身,紧紧贴住自己,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好像染了火,只有颜画化成的水能给他降温。

颜画原本是正常坐在沙发上,被席辞一搂一托被迫跨跪在了他身前,膝盖已经陷进柔软的沙发。

席辞背靠着沙发,颜画因为跨跪着上半身已经比他高出许多,他伸手压下颜画的头,仰头,重新阖上眼帘,吻了上去。

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墙上两人的影子紧紧相贴,房间内寂静非常,只有两人紊乱的呼吸声。

颜画被席辞压得有些难受,席辞不知不觉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的脖子被迫弯着,已经有些酸软,干脆曲下身子,不再直跪着,顺着席辞的腰身滑坐了下去。

席辞猛地睁开眼,伸手推开了颜画。

颜画险些被推得落下沙发,她为了稳住自己又挺直了身子,一趔趄又坐在了席辞的膝盖前的位置。

颜画眨眨眼,水润的眸子带着疑惑,不解地看着席辞。

席辞脸颊布上红晕,他低下头,眼光闪动,不敢直视颜画的眼睛,微微偏过头,低声说道:“对不起……”

颜画听到席辞道歉先是一愣,看着席辞的样子,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睫,接着红着脸摇了摇头,小声回答,“没事……”

随后颜画赶紧从席辞腿上撤了下来。

席辞低着头站起身,走到摄像机跟前,按了几下拿起来,递给颜画,眼神依旧瞟着别处,“你先看一下有什么问题,我先回房间……换身衣服,过会儿就回来。”

颜画沉默地接过摄像机,整个脸蛋像是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机械又快速地点点头,目送着席辞慌张离去。

——

席辞再次回来的时候颜画坐在地毯上正捧着摄像机看,神色认真又平静的样子。

他走过去,凑过头一起看。

“??”席辞看着摄像机的画面,摄像机的显示屏完全是黑的啊,仔细一看,颜画虽然面色如常,但眼睛直直盯着屏幕,没有焦距,显然已经出神了,连他走过来都没发现。

席辞伸手在颜画眼前晃了晃,颜画这才眨眨眼,回过神,转头看见席辞就在眼前,脸颊立刻漫上热意。

她放下摄像机,感受到心脏怦怦跳得厉害,但还是尽量平静的说出自己分析的结果,“刚才那段,后面挡镜头了,不过到时候我们应该还有其他机位,不用太担心。前面都还可以,就是、就是……”

颜画咬了下嘴唇,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就是什么?”席辞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平静,托着下巴看着小姑娘害羞到结结巴巴的样子,勾起一抹笑,眼神带着几分戏谑。

颜画看着席辞明显带着几分坏笑的神情,反而不再害羞了,她微微瞪了席辞一眼,直接说出口,“就是按照剧本我应该回应得更积极点而已。”

颜画站起身,坐回沙发上,拍拍身旁的位置,对着还蹲在地毯上的席辞,命令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娇软,“我们再练习一遍。”

无声地叹了口气,席辞重新架好摄像机,设置好拍摄,对着镜头说道,“席辞颜画吻戏,第二次练习,啪!”

……

终于在练习了4次后,两人回放着摄像机里令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画面,觉得应该没有问题了。

“好了,应该可以了。”颜画点点头,合上摄像机的屏幕,将机器放在一旁,又拿过剧本,“我们再对对别的戏吧,明天还要拍这……”

话还没说完,颜画的腰身又被席辞握住,她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瞬间的腾空,回过神来已经侧身坐在席辞腿上。

席辞托着她的下巴,带着温柔的笑意,眼中深邃,似有泥沼在引她陷进去,“乖,这次不带入角色了,为我们自己练习练习。”

“……”

房间内再次寂静无声,剧本从沙发上跌下,夹着抽杆夹的书脊一角磕在地毯上,纸页散开,翻动了两下,终是抗议无效,静静躺在了地上。

——

8月21日,《与你相恋的那晚》如期播出,观众们按时点进剧集页面,观看起来。

上一集在任霜被绑后那令人惊艳的眼神中结束,大家都想知道任霜会怎么样。

有的观众觉得任霜就该受个教训,省得她天天闲着没事儿找乔湘湘的茬,乔湘湘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忍受任霜的迁怒与发泄。

有的观众则为任霜担心,任霜虽然后期做了那么多坏事,但她敢爱敢恨,明明对未婚夫和朋友付出了那么多,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尤其是乔湘湘和喻晨感情越来越好,他们越甜蜜,任霜就显得愈加可怜,她再可恶也不该被囚禁起来遭受毒打。

剧情开始,观众们便看到任霜在废旧仓库内,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轻薄的衣衫被抽破,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刺目的红痕,渗着血。

任霜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苦,别说毒打,就是手里扎个倒刺都要嚷嚷半天,要祁云风帮她拔出来,还要给块糖才能哄好。

任霜现在连呼吸一下都觉得痛,她声音发颤,喃喃道:“祁云风,你再不来我绝对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