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一帆风顺一辈子,当初做下的坏事会用一辈子来赎罪,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很伟大,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算计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算计,呵……到头来落得个六亲不认的下场,也算是报应了。
面对网友的指责怒骂,余楠至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毕竟他们说的是实话,何必再强求他们撒谎?
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搁下手机,余楠至烦躁地揉着晴明穴。这时,让他心心念念舍不得放开的女人正带着伤前往程双双所在处。
好久了,她们两闺蜜没有单独见面过,今日还是第一次应邀。
季寥怀着一颗死寂的心站在监狱门口凝望了许久,原来监狱长这样……
然而,未等自己思量过久,大门旁边的小偏门缓缓打开,迎面出来一个富贵像的女人,两人对视,一人平静如死水,另一人竟又惊又怒,立马冲上来推了季寥一把,并张口怒骂:“你个毒妇,双双都坐牢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季寥被她推到受伤的手臂疼得踉跄几步勉强站稳,不禁抬眸怒瞪她,“贼喊捉贼,也只有你们程家人才能做得出来。死八婆,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大嘴巴!”
那一脸怒色,看得程母咬牙切齿,“没教养的死丫头,竟敢对长辈这样说话!”
“啪!”
响亮的巴掌声惊动门内坐着的狱警,他探出头来偷偷瞧个究竟。
“你打我?”程母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睨着她。
季寥甩了甩印在巴掌上那一层厚厚的粉底,颔首冷笑,“正人先正己,我有没有教养不用您提醒,管好你家那个爱当小三的女儿即可。”
牵扯到痛处,程母愤懑地扬起手准备还回去,却被季寥一手擒住,“死八婆,动手之前先把昨晚的那一笔帐算清了。”
“怎没把你弄死!”情急之下,再有心机的女人也失了理智,竟把真相脱口而出。
季寥寒意四起,拽着程母手腕骨的劲儿大了些,直让她咬牙憋气死忍着不认输。
一推手,没经历过她人为难的中年妇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倒在地上。季寥怒目圆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狠无人性手段阴辣,为了季家和余家的财富,你们害死了多少人!”
“死丫头!”程母爬起,不甘心地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季寥微微蹙眉:“你刚刚承认的事不就是证据吗?”
程母大声反问:“我承认了什么?”
季寥靠近她,狠厉道:“昨夜季华桥下的那一场青少年围堵我和陆承诺的戏码是你安排的吧!”
昨晚的事?
程母微愣,盯着她受伤的手臂忽然哈哈笑起,“季寥,你实在痛恨我们程家也不必找这么烂的事来栽赃嫁祸,恶心极了。”
“呵,到底是不是栽赃嫁祸你比我更清楚,等我找到证据,就在这所监狱里边送你们母女一间豪华亲子房,让你们一家子在里边过个丰收年。”
程母目光凌厉,忽而逼近季寥冷声道:“你光说我,那双双身上的伤呢,你该怎么解释?”
“这牛头不搭马嘴的,我解释什么?”季寥忒烦躁,倒是好奇,程双双身上怎么会有伤,莫不是她又做什么幺蛾子来栽赃?
程母见她面露讽刺,不由分说又推了她一把,这一次没有留情,双手是擒住她受伤的那只手臂狠狠地拽着。
季寥痛得脸色大变,“臭八婆,你竟敢玩阴的!”
作恶不分贫民富人,程双双的母亲阴冷的笑了笑,“对付你这种没教养的死丫头就该下死手。”
“我看你是想找抽!”季寥健康的那只手就朝程母头上挥去揪着梳得一丝不苟的秀发,细长的手指穿在发丝间卷了几圈,“既然你那么狠心,就别怪我绝情。”
说罢,忍着剧痛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掰扯一下。那一刻,寂静的监狱大门前就传来杀猪般的嗓音,引来了狱警。
“诶,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要打架回家打,在这里动手会进局子的。”
季寥先发制人,“同志,这女人欺负我。”
“死丫头,到底是谁欺负谁!”程母捂着痛处红了眼眶,头发对于女人来说至关重要,她的头顶上,有一块地方的发丝居然被季寥无情的拽了下来并缠在手中。
季寥耸耸肩无奈,“总不能说是我这个伤患欺负你吧,你看我的手臂打着石膏,动一下痛到心碎,怎么欺负你?”
“你强词夺理!”
“略略略……”季寥朝她做了个鬼脸,完全没把这种身在荣华富贵的女人放在眼里,“我现在要去会会你女儿了,回头有机会再见。”
“你!你站住!”程母气急,忍不住吼了一声。
季寥脚步微顿,回眸一笑百媚生,“你让我站住就站住,那多没面子。阿姨,最好藏住马脚,若让我逮住的话,可有你苦头吃的了。”
“死丫头!”
“嘁,市井泼妇!”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程母的脸色一瞬就黑了起来,‘市井泼妇’是她这辈子最想要丢掉的形象。
季寥还觉不够,最喜欢揭人短,“趁着你丈夫女儿坐牢,你在家多学习学习上流人士是怎么与人相处的,别整得一见到人就动手动脚又动嘴的,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一点教养都没有,简直愚蠢死了。”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季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季寥冷哼,轻蔑地勾了勾唇角,道:“再把文化提升一下吧,不然跟我吵架落了下风倒显得是我欺负了你。”
说罢,姿态优雅地走进那监狱的偏门,在警卫室那里登记了名字后,无视程母杀死人的目光一路前行。
喧嚣的冬风吹残了墙角下的野花,正如从前的她,毅然决然拖着破财的身躯强忍着疼痛熬过一个又一个冬,只为来年更绚烂地绽放自己。
“季小姐,请这边走。”
刚走进门,另外的狱警便好声好气地带领她走另外一条路。
季寥疑惑,问:“不应该去指定的地方见面吗?怎么往牢房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