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看他们沉不住气了

于她而言,让程家破产只是实施复仇的第一步而已,况且她想要的是余楠至和她一样受尽万般折磨。

他资助程家,她就从中作梗破坏所有,程双双的依靠,她要全部铲除掉。

有预谋,没有谎言没有假设,激烈的斗争就此拉开序幕。

程双双倏地攥紧拳头站起,含泪的眼眸带着深深的责备,“我知道你恨我……”

“打住,我不想听你重复同样意思的话语,我恨你讨厌你是众所周知的事,想说什么就直奔主题。”

“你好狠的心,一开始抢走我喜欢的人,现在又抢走我家的生意。季寥,你做人怎么能这么厚脸皮呢?”

穿过无数回忆,季寥想起从前,心隐隐作痛,却只回神冷笑半晌,“你说我抢走你喜欢的人,有证据吗?”

证据……

没有!

程双双喜欢余楠至,余楠至也喜欢程双双,可两人太作了,都没有向对方表明心迹。

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儿,余楠至在新婚夜才火急火燎跑去陪伴程双双。

呵……

以为说从前的事她就会抑郁?真当她什么都放不下吗?

程双双一瞬间错愕,不知作何解释,慌乱着垂眸将视线对准余楠至,仿佛要问:当年我们是不是在相恋。

可是,余楠至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季寥身上徘徊,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想法。

那一秒啊,也就那一秒啊,她差点冲动毁掉所有,后来,硬生生遏止恶魔苏醒。

程双双神色晦暗,声音沙哑,“我一向不如你。”

季寥极速反应,“知道就好,识相些就别再这里丢人。毕竟像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最让人讨厌了。”

程双双含着泪,可怜兮兮地转身,也就和余楠至错身的时候,被拽住了手,“你去哪?”

程双双心痛得无法呼吸,仰头望向那盏华丽的琉璃灯,泪悄然滑落,“命如草芥的女人哪有资格陪你参加各种宴会,楠至,让我回去吧。”

“我不允许!”

程双双声音哽咽,“楠至,放开……”

“我不!”

两人争执不下,季寥在旁蹙着眉头嗤之以鼻,“行了,这里有我,你来不来现场无关紧要,还是陪你的白月光去休息吧,别整得我欺负了她似的。”

余楠至好似很火大,面对季寥低吼一声:“你就是见不惯我对她好。”

“滚!”季寥话音刚落,周围闯进来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面无表情,上前控制老管家还有推着余楠至的轮椅不顾他们的反抗,直接将他们带下会场。

程双双懵逼了,一时半会被吓到脸色惨白,不过余楠至不在,她也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便转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季寥,“你只不过是集团的另一个股东而已,凭什么要把他带下去?”

季寥寥寥数语打击她,“他虽然是另一半的股东,但集团里的大权都在我手上,凭实力说话,他不过是个领分红的米虫的而已,上不了台面。”

“你夺了他的江山!”

季寥无视飘来的怒气,微微颔首威武霸气,“怎么,不允许?”

“你好歹毒啊!”

闻言,季寥仰天大笑,“论歹毒,我终是比不过你。屏幕里的那个孩子是谁,你比我更清楚,至于你做了什么龌龊事,你心如明镜似的。”

程双双怛然失色,震惊地凝望她,“你瞎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瞎说八道,你们程家人比我更清楚。”转而,呼叫了保镖,“蓝枫,拿资料过来给她确认。”

蓝枫一出来,程双双更是站不住脚,恍惚间踉跄了下,被他的大手一把扶稳。

她心神一颤,随机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并仓惶地后退,想要逃离现场。

季寥哪肯,眼神示意王特助拦住她。

“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什么!”声音颤抖,带着不可忽视的惶恐,程双双被夹击在两个男人中间,前后进退不得,不得已只能咬牙死撑着。

蓝枫手中的资料不是什么,而是屏幕里那个孩子的领养手续。

当她的目光落在签名栏,看到那潦草不清的字迹后,神色大变,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待。她要逃,逃离这个让她惶恐惊惧的地方。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徒然无力。

蓝枫的出现早已打破一切死寂,她逃不掉了。

季寥孤傲冷僻地说:“我再歹毒也纵是做不出让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孩子成为整容医生的刀下品。”

什么!

全场哗然,不敢置信地将目光落在程双双身上,季寥寥寥几句话似把把尖刀剜割着每个人的心脏。

“你胡说!”程双双似陷入了魔障,忽然抱着头蹲下来嘶声尖叫,“思念是我的孩子,是我跟余楠至的骨肉,你不要朝我们泼脏水!”

季寥当即否认,“我没说余思念不是你的孩子啊,怎么了吗?视屏里的孩子和你的孩子有什么关联吗?”

程双双这时才知自己着了季寥的道,愤怒地抬头,那一双通红的眼眸里,瞬间杀意四起。

季寥不怕,微微俯身,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冷然嘲弄:“想动我,你以为我在牢狱里吃的苦头是假的吗?程双双啊,我告诉你,你怎么陷害我的,我就怎么回报你。你可要坚持着别轻易挂掉哟~”

程双双刹那间跌坐在地久久不能回神,正巧这时,程厉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扬手甩脸。

作为一名优秀的保镖,蓝枫除了保护季寥外,还要替他扫除一切黑暗。

他面无表情地抓住那准备打在季寥脸的手,微微施力,程厉的脸色登时大变。

“蓝枫……”瞧准那人的容貌,程厉忽略手上的痛,震惊地唤出他的名字。一息间,砰砰跳动的心脏仿佛灌了铅沉入海底。

蓝枫面无表情,冷冷地叙旧,“好久不见。”

程厉登时犹如泰山压顶,呼吸急促又沉重,却奋力甩开他的手蹲下搂紧程双双不悦地反驳,“哪来的杂种也敢来这里攀关系。”

面对羞辱,蓝枫无动于衷。季寥却含笑,拍拍手不禁反怼起来,“就是,有些人不自知,以为做下的事天不知地不知,可谁都想得到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