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没看到的事冤枉了她,这个可以理解一丢丢,毕竟‘眼见为实’才足以让人信服。
现在几人面对面,她就站在他面前什么都没做,他却依旧能说出这种惨无人性的话。
季寥痛彻心扉,伤口再次撕裂。
这个狗东西果然不能对他有一丝的期待,不然最后还是得落个满身伤。
想着想着,火气压抑不住,捋起两手的袖子怒发冲冠,抓过程双双身上的白菊花朝那二人打过去。
她躲着,他护着,季寥痛骂着,“顶你个肺的,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我呸死你个睁眼瞎。”
菊花飞舞满地伤,季寥把花梗一砸,单手叉腰,指着他怒骂:“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又要我背负人命债。余楠至,你大肠里的屎逆流成脑浆了吗?睁着眼说这么没有证据的话。”
余楠至一身凌乱,咻的站起,五官拧成狰狞的一团,他在愤怒,胸膛起伏不定粗喘着大气,“季寥,我看你是想找死。”
“我就算是想死,也得让别人欠我的债还清。”
程双双浑身都在颤抖着,却极力地忍住了,双眸微红地看着季寥,“我要告你诽谤。”
季寥颔首,得意至极,“老赖就是老赖,欠债不还还反咬我一口,看来我对你是太仁慈了。”
季寥掏出一U盘扬在两人面前,她一两步上前,转动余楠至搁置在床头柜的笔记本电脑,“程双双,我可是给过机会你的,但你不要。”
U盘打开,一段录音赫然传入众人的耳朵。
“寥寥,我有紧急的事,你能不能借我几百万周转一下,回头有钱再还你。”
“什么事那么急?”
程双双的气息不稳地说:“我爸公司里出了问题,但到处都借不到钱,求你了寥寥,我要借的钱不多,就三百五十万左右,求你了……”
听,这就是证据,熟悉的声音一度让人僵直了身子忘记动弹。
当年,程氏企业还只是个在泥沼里挣扎的小公司,随时都有可能被同行碾压而破产。
不出意外的,程家那年也真的出事了,季家家大业大,手段雷厉风行,垄断了一切,让一些刚起步的小公司一夕之间被迫倒闭。
恰巧,程双双是季寥的同学更是闺蜜,缺钱的时候是她拉一把上岸才免去破产的噩运。
因为那三百多万,程家有了资金运转并艰难地立足在A市,不断发扬光大。
录音还没有播放完毕,程厉这边的情况不大好,有护士过来拔出U盘,并且说:“不要再刺激病人了,我们……”
话没说完,季寥就眼疾手快地夺回证据,再拿出手机打开另外一段录音,笑意盈盈,“晚了。”
手机的录音是刚才他们的谈话,程双双惶恐不安地面对她,不断地发抖,“你、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全世界知道你们程家的人不守信用欠债不还咯!”
得意还没完,忽然有个人影闪身,粗鲁地夺取季寥的手机和U盘。
“咔嚓!”
一切力不从心,季寥的手臂当场脱臼,她痛得满头是汗却极力地忍耐着,龇着牙愤怒地命令,“余楠至,把东西还给我。”
余楠至反嘴怒斥,“没想到你做人这么奸,我不允许你再做出伤害双双的事情来。”
他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护住程双双。
季寥捂着手臂露出惨白的微笑,笑容足以让天地黯然失色,“你这狗东西不是人,没证据你冤枉我,有证据你羞辱我,我再是任你欺负的小白兔我就是傻逼!”
话落,便当着众位医生护士的面摸了摸脱臼的地方,冷笑着把骨头移回原来的位置。
同样是“咔嚓”一声,但这一声吓人极了。
她稍微动了动臂膀,觉得没有任何不妥后,才冷笑着说:“好了,大家都听见我的话了,该干嘛就干嘛吧!”
看完她的举动听完这一番话,余楠至和程双双皱着眉,一股没由来的心慌充斥各个感官。
余楠至攥紧她的东西不悦地问:“你什么意思?”
季寥卖官司,“你等下就知道我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关于程双双借钱不还还信口雌黄的事传遍各大网络,一时之间,程家成为众矢之的。
做生意的人最大的根本就是诚信,没有诚信的人,别人不买账。
头条一出来就成了热火的爆点,更有网友挖出程双双当年在酒吧里陪酒的事。
时间差不多了,季寥打开余楠至的笔记本电脑,光是打开浏览器,那十几条火爆的热点就入目不堪了。
“你看,这就是你的白月光,穿着性感的兔小姐服饰在陪别的男人喝酒呢。你说她的双马尾会不会成为别人手中的缰绳?”
那个画面刺眼极了,年仅十八岁的程双双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容颜稚嫩,身材姣好,连声音都嗲嗲,左一句先生右一句公子,叫得他人心肠软醉如泥。
程双双抓着头发颤抖着摇头晃脑,嘴里不断吐出否认的话,“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楠至,你要相信我!”
她紧紧抓住余楠至的衣服,埋头靠近他,哭诉着季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毁掉她。
这一点,季寥没有否认,再点开其中一条重磅消息,视频内容讲道:“因为程双双插足季寥与余楠至的婚姻足以看出其品行不端,家教不严,这一污点影响了程氏企业的运转,股市从高摔低百分之六十,还一直在跌,或许不出一日,程家会破产。”
程厉刚有苏醒的迹象,听到其中消息,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医生赶紧抬他上担架前往急救室,程双双怒急生悲,直对季寥怒吼:“如果我有错,请把因果报在我身上,别牵连我的家人。”
季寥合上笔记本电脑,冷然面对她,“你何错之有?”
程双双哭得撕心裂肺,伤心到极致大力咳嗽,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余楠至心痛死了,对季寥仅存的好感消失殆尽,转而换上的是狂暴的姿态,他恨不得撕碎季寥。
这样想也真的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