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实力很强。
他也会用墨子剑法,熟练程度还不比李稷的差多少,只见剑光一闪,便已近身,一剑迎着李稷刺下去,出手很快很狠。
剑招之上,杀气腾腾。
李稷淡定从容,这段时间,他也修炼了炼气术,得到白仲的指点,剑术方面的提升,已经远超过跟在李牧身边的时候。
“这个老人,好强!”
双方过了数招,李稷心里惊叹,自己加入墨家那么多年,从未听说过,墨家之中还有如此高手。
老人看到李稷的实力不弱,也感到惊讶!
但是李稷越强,他的斗志也越高,出剑的速度更快更狠。
他们互相打起来的时候,庚武带兵杀乱了附近的楚军士兵,铁鹰锐士的人,还在浴血奋战,强弩的箭矢继续射杀楚军守卫。
“李兄,我来助你。”
庚武杀出来,抬起刀在老者身后,一斩而下。
老者用的剑也不是普通的铁器,可以抵挡横刀的锋利和坚硬,只不过这一刀他刚挡下来,李稷的剑悄然近身。
原本李稷不想庚武帮忙,只想着单打独斗,从实力上打败老者,但考虑到主人的命令,先尽快把老者拿下。
以一敌二,老者难以应付。
庚武的实力,只比李稷稍弱一点,其他方面并不差,出刀的速度,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都是杀人的技巧,只见刀光闪过,逼迫得老者要退到城墙边缘。
李稷的剑始终围绕在老者身边,只要老者稍不注意,就会把他一剑斩了。
他们的打斗,其他楚军士兵无法参与进来,只能着急地看着。
便在此时。
一个锐士靠近,端起强弩,朝着老者的大腿一箭射出。
老者听到破空之声,感受到危险逼近,心里大惊,但是李稷和庚武二人,剑和刀瞬间锁死了老者的所有退路,只能挨了一箭。
这一箭的劲道很强,直接穿透他的大腿骨头,把腿钉在城墙上。
李稷和庚武见状,同时出招。
老者只能挡开李稷的剑,但是刀近身了,他再也躲不开。
庚武知道将帅的命令,所以没有杀掉老者,而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喝道:“带走!”
老者瞬间明白了什么,脖子要往庚武的刀锋抹去自杀,李稷眼见手快,推开庚武的手,但是老者在此时偷袭,一剑要往李稷的腹部刺过去。
“小心!”
庚武大惊。
李稷侧身一闪,剑锋划破了他的黑甲,伤了腹部,但是伤得不深,幸好没事,不禁松了口气。
庚武马上按住老者,几个锐士冲上来,把近身的楚军射杀了,也快速将老者按住,最后将其打晕,任务已经完成,得马上离开。
李稷带来的两百士兵,现在是剩下五十多个。
他们当中走出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老者五花大绑,拔出钉在城墙上的箭矢,把人抬走了。
“撤退!”
李稷捂住伤口,提剑杀出去。
庚武他们马上帮助掩护。
所有的战斗,只是发生在这一段城楼上,寿春的城楼很长,楚军多不胜数,就算这里打赢了,也拿不下城楼,破不开城门。
负刍没有走远,躲在旁边看着,看到老者被捉了带走,心急如焚道:“来人,快去把老先生救回来!”
老者作为墨家的人,寿春全靠他来坚守了。
现在人没了,他拿什么来守城?必须要去救人。
命令传下去不多久,又有楚军士兵要往李稷和庚武他们涌过去,这下快要挡不住,秦军不得不往云梯的方向撤退。
那些没有被毁的楼车,上面的士兵也在掩护他们退下城楼。
“接住!”
看到李稷已经走到云梯上,庚武把老者丢下去,又喝道:“其他人,全部往这边集合,再撤退!”
登上城楼的陷队之士,以及其他秦军士兵,此时纷纷往他们的方向聚集,一起通过云梯撤退,顺利地杀出去。
李稷接住了老者,忍着腹部的痛,快速往下,终于来到平地上,把老者丢给一个士兵,再摸了摸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流血过多也很难受,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倒下去止血。
痛楚,这才缓了许多。
城楼再攻城。”
第一次攻打寿春,就是这样结束。
如果没有老者的防守,刚才真的可以拿下寿春,有点可惜,也低估了楚国的底蕴。
“没事吧?”
白仲看到李稷受伤了,连甲胄都被划破。
李稷摆手道:“止血了。”
白仲喊道:“医卒,先来这边。”
随后李稷便被带走,去包扎疗伤。
其他的将士,该去疗伤的疗伤,休息的休息,哪怕是撤退回来,并且刚打完了一仗,他们也不显得混乱,依旧整齐有序。
“将帅,人带回来了。”
庚武让人抬着昏迷的老者上前。
白仲说道:“带到军营最后面关起来,我等会再去跟他聊聊。”
嬴淑好奇地问:“他也是你们墨家的人,你居然不认识他?”
“我加入墨家的时间不长,连李稷也不认识他。”
白仲说着,心里在想,看来墨家还没有自己认知的那么简单。
在他们的背后,应该还有什么秘密,包括上一任巨子元宗无缘无故失联,都是秘密。
把军营的事务处理好了,白仲就去见那个老者,此时人已经醒来。
“你就是白仲?”
老者听说过白仲的事情,再看了看秦军主帅的甲胄,一眼便认出来,没想到这个人,比自己想的还要年轻,各方面的能力,也要比他想的还要强。
白仲微微点头,从身上拿出巨子令,问:“你应该知道这个吧?”
“巨子令!”
老者惊讶道,怪不得秦军里面,有精通墨子剑法的李稷。
被五花大绑的他,此时挣扎了一下,像是很惊讶,又问:“你跟元宗巨子是什么关系?”
“我的师父!”
白仲依旧用这个理由。
老者沉思了片刻,高声道:“不可能!元宗巨子,不会让自己的徒弟,成为任何一国的将军,他是真正非攻的人,这个巨子令,你是从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