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你是在亲我吗？
第41章
有一说一，虽然庄彦瑜知道自己不是人，但他觉得他的兄弟好像比他还更不是人。
他又不是傻的，之前温沉习还口口声声说，和周青城的关系还不错；跟他说，周青城的人品过得去；还说什么，希望他能多交一点朋友，所以才会希望他和周青城认识。
现在就说不熟啦？现在就说讨厌人家啦？
庄彦瑜看着温沉习的目光，欲言又止。
哪怕是对方是自己的好兄弟，这一刻庄彦瑜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他家阿习好像有点……善变？
温沉习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儿，任由庄彦瑜看。仿佛完全不怕他的探究，坦坦荡荡的，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庄彦瑜的目光也充满着耐心和温柔，仿佛只要他想要的，想做的，男人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他、配合他一样。
好一会儿庄彦瑜才说：“不是讨厌他。”
温沉习：“不重要。”
庄彦瑜：“他是你弟弟。”
温沉习：“不重要。”
庄彦瑜：“可你们是亲兄弟。”
温沉习：“他姓周我姓温。”
庄彦瑜：“哦。”
停顿两秒，庄彦瑜看着自家兄弟的目光都带上了复杂，忍不住问：“你这么说，他知道吗？”
温沉习：“……”他都是为了谁！
庄彦瑜当然也知道这是为了自己。
虽然不是真正的人类，可他精于计算，又怎么会不知道刚刚温沉习说的话，100%是在哄他？
兄弟这么说，就表示心底还是更向着他一些的。
事实上，庄彦瑜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该当着好兄弟的面有这样大的反应。但人类的身体在面临危险的时候，就会做出各种各样本能的条件反射。
而且，他也不想在兄弟面前装了，阿习和别人不一样。如果是别人，装不在意周青城也就算了。
可温沉习是他最好最好的兄弟啊，他们还说好彼此只有这么一个最要好的，要一辈子扶持的。
他要是继续装不在意周青城，迟早有一天会暴露更多。因为一旦装了，以后就会有各种无法避免的情况，跟周青城相处。
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不想认识周青城这件事情表现出来，这样一来，他就算以后避着周青城，兄弟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
温沉习见他不说话，又开口唤了一句：“瑜瑜？”
庄彦瑜抿了抿唇：“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温沉习一本正经：“什么为什么？”
庄彦瑜：“就是刚刚……”
温沉习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我刚刚很不会说话，提起了一个让你……算了，以后都不提了。”
他想说提起了一个让他讨厌的人。
可庄彦瑜刚刚又说了不讨厌，所以温沉习并不知道要如何定义他对周青城的看法，干脆略过了这个话题。
庄彦瑜盯着温沉习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研究他藏在眼眸底下的情绪。
兄弟对他的好，他这一刻是真的感受到了。
庄彦瑜默默地把门打开。
门一开，温沉习就走了进来，把人抱进了怀里。
庄彦瑜听着对方的心跳声，闷闷地说：“我不讨厌你弟弟，就是有点怕他。”
温沉习刚刚已经从庄彦瑜的反应中猜到了一点点，可他不明白，他弟弟是有什么地方是会让瑜瑜害怕的呢？
温沉习想了想，顺着他的话问：“他以前欺负过你吗？”
庄彦瑜：“没有。”
温沉习：“…那，你们以前认识？”
庄彦瑜抿唇：“不认识。”
温沉习更不明白了，他低下头，用手捏住庄彦瑜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了头，和他对视，轻声问：“那小瑜为什么要怕他？”
庄彦瑜心想，能不怕吗？他在研究系统芯片哎！
他都能从小说里找灵感了，万一以后知道系统还能变成人，是不是要把他解剖啊？
他跟主脑提出的退休要求，主脑全部完成了。
可主脑也是有要求的，就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影响世界进程，主脑的能量都没办法挽救。
要不然他们穿越过来的身份，怎么是越简单越好？就是因为简单的小人物，才不会被更多人关注，就不会在无意、或间接下，改变更多人的人生。
庄彦瑜不想欺骗温沉习，每次欺骗温沉习，他的心里都有些难受和愧疚，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兄弟。
但这些原因都没有办法跟好兄弟说出口。
庄彦瑜只能含糊地说：“因为……因为我之前说也想做你亲兄弟……”
他把脑袋往温沉习肩膀上一搁，有气无力地说：……我跟他撞型号了。
温沉习：“…”
温沉习：……撞型号不是这么用的。
庄彦瑜：？
他们的芯片就是以型号划分的，有什么不对吗？
温沉习不好解释这个问题，只能再次略过：就因为这个原因？
庄彦瑜眼睛忽闪忽闪，语气越发含糊：这个原因，也很严重的。
温沉习：“……”
庄彦瑜只能努力想理由：“我好不容易打败了季致远和黎熄，成为了你最好的兄弟。爸爸都说，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结果你真的冒出来了个亲弟弟……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庄彦瑜声音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他觉得他自己都好像有点信了。
也许他排斥周青城的原因里面，还真有这一条也说不定。
温沉习无奈地说：“小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
庄彦瑜闷闷地哦了一声。
温沉习说：“虽然他是我亲弟弟，但是我不会和他一起睡，不会抱他，更不会……”
温沉习停顿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一样，微微低了低头，轻轻一个吻，落在了庄彦瑜的额头上。
庄彦瑜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里还停留着刚刚的触感，就像是羽毛落在了自己的额头，软软的；又像是有雪花砸落，带着一丝微凉。
庄彦瑜摸完额头，又下意识地盯着温沉习的嘴唇看。
刚刚，就是他的嘴唇，碰了自己的额头。
庄彦瑜的大脑，第一次在刚起床之外的时间里出现了卡顿。
好一会儿才分析出温沉习刚刚的行为，是在……亲他。
庄彦瑜眨了眨眼，疑惑地问他：“你刚在亲我吗？”
温沉习其实有点紧张，在亲下去之后，他的手掌心都因为紧张而出了一点汗，生怕下一刻，庄彦瑜会一个巴掌挥过来，打在他的脸上。
但是庄彦瑜没有，他只是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温沉习呼吸忍不住放轻，嗯了一声。
庄彦瑜：“哦。”
庄彦瑜又说：你刚说你不会这么亲你弟弟。
温沉习：“是的。”
温沉习克制住自己想再亲一下的念想，说：“所以小瑜，你不用担心你和他撞了……额。”
温沉习感觉说那个词怪别扭的。
庄彦瑜却以为他忘记了，提醒他：型号。
温沉习无奈：是，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完全可以忽略他，你和阿城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
庄彦瑜却在想，可他真正担心地不是这个啊。
不过知道自己在温沉习心里是最为独特的那个，他也很开心。关于周青城的问题，再聊下去，他就真的找不到理由了。
他只能小声说：…我会加他的，就算同个类型。
温沉习：“没事，如果小瑜不喜欢的话……”
庄彦瑜摇摇头：“不是不喜欢。”
他重新把脑袋搁在温沉习肩膀上：“我想睡觉了。”
这意思是，他不打算再聊下去了。
温沉习捏捏他的脸：“那我们就睡觉。”
“好。”
温沉习看了一眼次卧的床。
次卧的床很久没住人，即便有固定时间去打扫，温沉习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
他站在床边，看着庄彦瑜，小声哄着：“不然我们回主卧睡？空调还开着，这张床很久没住人了。
庄彦瑜打了个呵欠，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好。”
见人终于同意，温沉习一手抱着抱枕，一手牵着庄彦瑜的手，庄彦瑜怀里则抱着被子，就这样回到了主卧。
一回主卧，温沉习立刻就把门反锁，好像这样就可以杜绝某个家伙再跑掉。
第二天起床。
庄彦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做计划。
他写了一份极为详细的文档，并给老庄同志发了一份。
文档的名字就叫《人类言行举止参考大全》。
文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庄彦瑜自己收集到的所有和人类有关的言行举止。
老庄一看这满屏的文字，先是一惊。他只是个种田系统啊，怎么这么多字呢。现在也不能扫描，还得一个个看。
不做系统几十年，他的眼真的有点花了。
不过这可是小十一发来的，老庄虽然看得眼花，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看完了。
看完之后，老庄同志给庄彦瑜打了个电话：小十一，这个是干什么的嘛？
庄彦瑜严肃地说：爸爸，我即将去面对周青城了。
老庄同志又是一惊：“小十一，你怎么突然这么想不开，这是多危险的人物啊！”
庄彦瑜毕竟是龙傲天系统，长期的耳濡目染下来，此刻他露出严肃脸的时候，还颇有种龙傲天睥睨的姿态。
庄彦瑜说：“危险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面对他的态度。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有较量过，又怎会知道，是他是道，还是我是道？”
老庄同志：“呃……”
不懂说什么的老庄同志只能夸：小十一好厉害。
庄彦瑜继续说：“逃避，才是最不可取的行为。有些东西，你越是怕他，他越是会找上门。但如果我们不惧怕他，坦然面对，输人不输阵，哪怕打不过，也不能在气势上被比下去。这样的话，其他人反而会被我们身上的气势给折服的。”
他的宿主就是这样做的。
而往往这个时候，就有不少声音都在小声议论他的宿主。
什么‘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这一战，他未必会输，即使输了，也能让他名震天下’等等等等。
庄彦瑜不想名震天下，但这气势得学着宿主来，绝对不能输。
“呃。”老庄同志只是个种田系统，不太清楚龙傲天身上的‘气势’是什么‘气势’。不过他以前有听小十一说过，龙傲天气势一开，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反正是个很了不起的‘气’就是了。
“那这份文档是？”
庄彦瑜声音淡定，“这是我整理好的和人类有关的所有言行举止大全，既然要和周青城接触，我们首先就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异于常人之处。
老庄这次听懂了：爸爸明白了，以后就照着上面的言行举止规范起来对吧？
庄彦瑜：对。只有真正成为一个没有异常的人类，才不会被人看出问题。
老庄忙不迭点头：是的是的，那我也背下来。
父子俩还没说完话，庄彦瑜见温沉习做好了早饭，就压低声音说：爸爸我先挂了，一定要背下来。”
“好。”
电话一挂完，温沉习就走了出来，他隐约听见了爸爸两个字，问：在和庄叔打电话？
庄彦瑜说：“嗯，已经说完了。”
温沉习：“那洗个手过来吃饭。”
庄彦瑜：“好的。”
坐上餐桌前，庄彦瑜：“您辛苦了，谢谢。”
温沉习：“？”
温沉习想了想，说：“不客气？”
因为考虑到庄彦瑜的用餐时间，温沉习是特地早起做饭的，就是为了给庄彦瑜留出更多的时间，让他可以细嚼慢咽。
这样也不用急着出门上班。
结果今天，温沉习发现庄彦瑜吃饭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很多。
他这碗面才吃到一半，庄彦瑜面前的那碗面条已经见了底。
温沉习：“？”
或许也是第一次吃饭吃得这么快，庄彦瑜在有些难受的同时，还一直打饱嗝。
温沉习给他拿了面巾纸，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快？”这是用倒的吗？
庄彦瑜反问他：“快吗？”
温沉习：“你以前都是要嚼三十下。”
庄彦瑜一脸严肃：很少有人这么吃饭的，正常人类为了上班、上学都吃得很快。特别是早上，经常来不及出门，都会匆匆忙忙狼吞虎咽，对付完食物就出门了。我以前那样……才是不对的。”
他以前那样很奇怪。
这是他早上收集到的数据，很少有上班族会花这么多时间吃饭，尤其是早饭和午餐。上班族只有在晚餐的时候才会吃得慢一点。
要么和朋友吃饭，边吃边聊。要么手机配饭，边吃边看。
很少有人跟他一样，每一口都要嚼三十下。
他以为的健康饮食生活，在别人来看，就是奇奇怪怪的。
都……都不像人类了。
想起这个，庄彦瑜就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温沉习。阿习以前都不提醒他一下。
“谁说你这样吃饭不对了？”温沉习蹙眉：“我们现在又不急着上班，时间还早，不急着出门。”
庄彦瑜想起自己收集的数据：“可是……”
温沉习很认真地说：“一点都不会奇怪，我觉得小瑜这样才是正常的。”
庄彦瑜：“是吗？”
温沉习用肯定的语气说：“是的。”
庄彦瑜其实也更喜欢细嚼慢咽，那既然阿习说不会，他就把这一条自定的行为规范给改了。
去上班的路上，庄彦瑜做好了心理准备，主动添加了周青城的好友。
周青城那边没有把他删除，所以好友一加，就直接通过了。
庄彦瑜思索两秒，用最平常淡定地语气发了一句：【谢谢你的机器人，我很喜欢。】
不过周青城似乎在忙，也有可能没看见，并没有回复。
到了公司，温沉习停好车，庄彦瑜就准备开门下车。
“等等。”温沉习叫住了他。
庄彦瑜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
温沉习俯身过来，又一个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头顶上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希望瑜瑜今天一天都可以开开心心。”
亲完，温沉习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又揉了揉他的头说：“去吧，晚上见。”
哦。
庄彦瑜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朝车里看了一眼。
男人似乎也正准备下车，察觉到他的视线，对他扬了扬唇。
庄彦瑜莫名有种偷窥被抓到的感觉，迅速移开了视线，心跳微微力口快，就连刚刚额头被亲的那一块地方，都微微发着烫。
庄彦瑜感觉到很不好意思，立刻绷着表情走了。
他和温沉习的电梯不是同一个，温沉习是坐自己的专用电梯，在A号门，他在B号门，两人不是在一个方向。
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早，庄彦瑜习惯早来，所以他兄弟也陪着他早来。
他不知道，温沉习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给周青城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周青城昨晚睡得很晚，声音都还迷糊着：哥？
温沉习：小瑜加你好友了，你平时别跟人家乱说话，知道吗？
周青城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终于清醒了一点：“所以我的确是被你连累的吧？你俩吵架现在是和好了？”
温沉习也没说自己才是被他连累的，只是说：没吵架，他就是……温沉习想了一个词：“吃醋。”
吃兄弟的醋也是醋。温沉习早已经习惯自己找糖。
周青城‘U责’了一声，”一大早被你腻得……看来我不用吃早饭了。”
他边穿衣服边说：“我订了下周的机票，到时候是你来接我，还是让爸叫司机来接我？周爸和我一起回。”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国庆，周青城原本就是打算国庆回家一趟，顺便跟哥哥和未来嫂子吃个饭的。
自从温沉习和他提过一嘴，说了有关庄彦瑜的事情后，周青城对这个自家大哥喜欢的人就特别感兴趣。
他自认为这是天才和天才之间才有的吸引力，至少他对其他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趣。
然而出师不利，机器人都答进去一台了，却还没怎么跟未来嫂子说上几句话。
闻言，温沉习皱眉问：你回来做什么？他可没忘记，昨晚瑜瑜还因为他跟自己分床睡。
这要是回来，瑜瑜怕是都不想住他家了。
周青城：“？？”
周青城：“哥，下周国庆，我放假。前几个月不是说好一起吃饭？我昨天还想着，刚好趁这个机会议记下土来油之“会认识一下未来嫂于。
温沉习：“你实验室里，就没有你舍不得的人吗？”
周青城：“啥？”
温沉习：“意思是，你可以不用回。”
周青城：“…”
周青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还是你亲弟弟的，是吧？”
温沉习：“看你自己，可以不是。”
周青城恨恨地挂了电话。恋爱中的男人真特么真可怕！
他决定以后还是跟自己的芯片处理器过一辈子。
哦，对了，未来嫂子还添加他好友了！
他今天正好有一个新的思路，就是不知道这小嫂子有没听说过。
周青城当即抛弃哥哥，打算跟嫂子聊一聊。
工程部。
庄彦瑜的码头QZD系统，虽然H城那边还没建好，但A城这边的码头系统却已经升级好了。这段时间，全国不少沿海城市的码头陆陆续都在打听这个系统的价格，都有想升级的想法。
而总负责人陈康，已经见过好几个码头公司的人了，也签了一两个合同。
徐主管这一算，发现庄彦瑜的接下去连着两个月都得出差了。
徐主管心里有些愁，这小破孩一开始连加班都不愿意，现在接连要去好几个地方出差，会不会干脆辞职不干了啊？
徐主管忧心忡忡地去找庄彦瑜，就见庄彦瑜今天异常奇怪地在发呆。
一边发呆，一边还会摸一摸自己的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徐主管走到庄彦瑜身边，用力咳嗽了一声。
庄彦瑜回过神来，奇怪地看一眼徐主管。
徐主管清咳了两声：那什么，虽然你现在有项目在手，但是上班也不能这么摸鱼……你看大家都在忙着呢。”
庄彦瑜：“哦。”
徐主管：“在想什么呢？”
庄彦瑜：“没有什么。”
他刚刚上网搜了一下，吻额头是什么意思，搜出来的结果有很多，有长辈对晚辈的疼惜爱护；有男孩对女孩的尊重和试探；也有不少国家把吻额头、贴面当成一种礼仪。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代入不到自己和好兄弟身上去。
兄弟怎么会突然亲他这里啊？是把他当女生了吗？还是把他当晚辈？
哦。我好像就是弟弟。
徐主管见庄彦瑜说着说着又发起呆来，这太反常了，忍不住担心地问：你这孩子，怎么又发呆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说着就要摸他额头，看看有没发烧。
庄彦瑜说：“没有生病，我是在想事情。”
徐主管：“没生病就好，那什么，我是来告诉你接下去的工程安排的。”
庄彦瑜：“哦。”
“你接下去可能又要出差了。”徐主管说：“S城和……”话还没说完，就见庄彦瑜电话响了。他只好停下，示意庄彦瑜先接电话。
电话是季致远打来的，目的是找庄彦瑜做防火墙。
庄彦瑜：“做防火墙系统？”
季致远：“是的呀小瑜瑜，哥哥现在谁都不信，就信咱们小瑜，而且小瑜技术这么好，做的防火墙肯定能防着黑客！我之前听老温说了，你连他们公司的防火墙都……嘿嘿嘿，所以小瑜瑜，帮你致远哥哥做一呗。”
庄彦瑜面无表情：你好好说话。我就阿习一个兄弟，只有他才是我大哥。
季致远汕笑两声：好嘛好嘛，不跟跟你争这个，你就说做不做？不瞒你说，等我这里做完后，肯定会有其他公司找上你的，他们都在学我呢，估计也是被耀光这波操作搞怕了。这可是笔大生意，娱乐圈经常这样，人红是非多，我那些艺人的粉丝，都想给公司众筹打钱，让我好好弄一下公司的官网，做得高大上一点，再让我多跑动跑动，给他们哥哥姐姐多整点资源，别再出现上次一样的事情了。”
“对了对了，还有老温说你之前做了一个手机的防火墙，听说也特牛逼，这个准备在应用里上线吗？现在能下载吗？我上次不小心说漏嘴，我家好几个艺人都想要那个防火墙，也担心自己的手机被黑。
庄彦瑜说：“那你要问阿习。”
季致远说：“问他做什么，哥哥是向你买技术，
和老温有啥关系
同心以什么，哥哥是同你买放不，和名温有咕夫s。
子玫迅院.
庄彦瑜说：“可我现在是他的人。”
季致远喃喃：“这句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你怎么就老温的人了？”季致远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昨天他家旗下有个很红的流量明星和公司报备，说有个同性的恋人，并且不打算分手。这消息一旦被挖肯定要爆炸，所以这位明星提前跟公司打了招呼，做好公关预案。
季致远当时还觉得挺稀奇的，这年头找对象已经卷成这样了吗？女生找不到，干脆找男的凑合了？
现在听到庄彦瑜这么说，季致远浑身一个激灵：卧槽，小瑜，你和老温该不会也是那个吧？
庄彦瑜疑惑：“哪个？”
季致远：“你刚刚说你是老温的人……”
庄彦瑜：我签了2年劳务合同，我开发的所有程序，公司都有优先买断权。
季致远尴尬：啊，你说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哈哈哈。
庄彦瑜：“以为什么？”
季致远干笑两声：“啊哈哈没什么，我继起了，真是……”他想，娱乐圈真是个大染缸啊，他都不清纯了！
“也就是说，你是可以做，但是做出来的程序，公司会帮你安排。”
“对，走分成，走买断都有可能。”
“这样也好。”季致远说：“不少有技术的年轻人，因为不知市场水深，早早就把技术卖了，最后只能看看别人用他技术疯狂赚钱。老温肯定不会坑你的，而且有尉监科技做背景，这价格可比你目己去卖的市场价高多了，就看你自己是想跟公司分成还是买断了。”
庄彦瑜当然是想买断，他想给阿习送好多钱，送多多的钱，来表达阿习在他心中的位置有多么重要。
除了送钱送技术，他都不知道还能送啥。
“那行，我去问老温，等会儿再跟你说。”
“嗯。”
庄彦瑜电话挂断，一抬头就见徐主管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庄彦瑜：“？”
徐主管：…我不是故意听的，你这个手机不是我们公司的手机吧？该换一个了。
庄彦瑜：“我已经买了，在路上。”
徐主管：“等等，刚刚是有人找你……买别的技术？不是QZD系统，是别的？”
庄彦瑜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警察同志来的时候跟你说过。
徐主管：…我以为警察找你，也是和智能建筑工程有关的。
或许是管徐主管叫了叔叔”，庄彦瑜对徐主管多了很多耐心，解释：“不是，我上次是帮忙黑了几个账户和几个网站。”
说到这，庄彦瑜突然一停，他又想起了那个，只有两个男生出现的付费观看色11情直播间。
庄彦瑜突然若有所思。
接下来一整天，他心里都装着事，上班都不怎么认真。
但大家都知道他是真大佬，而他的助理周泉又挺能干的，把庄彦瑜分内的事全做了，也没说什么。
一下班回到家，在温沉习做饭的时候，庄彦瑜就进了书房，打开了电脑。
他手脚麻利在全网开始搜索，终于又找到了几个色11情网站。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举报留存，而是认真地点开其中一个视频。
这个视频里，只有两个男生。
温沉习做完饭，就去书房叫庄彦瑜吃饭。
结果一进书房，就听见某种不和谐的暖昧呻11吟声，是从他的电脑发出来的。
温沉习脚步一顿：“瑜瑜？”
他走过去，果然看见电脑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而视频里的两个男主人公正进行到激烈的地方。
温沉习：“？？”
温沉习顿时呼吸一窒，心跳都漏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