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订阅一些,小可爱萌就能立即看到兴奋到癫狂的我了哦~“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们拒绝听从您的任何指令。”季潇讲道。
她坐在病床上,脊背笔挺,丝毫没有被刘主任突然的到来乱了阵脚。
亓琪看了眼刘主任,低头就给四个人拉了个小群,噼里啪啦的跟房一鸣骂着刘主任跟刘美娜。
魏轻语更是看都没有看刘主任一眼,沉默的看着刷屏的聊天记录,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主任闻言冷笑着看着病房里这三个学生不理会自己的学生,将目光锁定在了魏轻语身上。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道:“轻语,我记得……这学期的奖学金是不是还没有评选?”
此话一出,病房里连空气都变冷了。
刘主任表面上是询问,实际上是威胁。
魏家倒了之后,魏轻语寄人篱下,季青云几乎每个月都不给她零用钱,那么奖学金就应该是她这一学期的主要经济收入。
打蛇打七寸,刘主任就是拿准了魏轻语需要这份奖学金,才借此来恐吓她。
冷涩的灯光落在魏轻语的眼瞳中,留下一抹寒凉。
她轻轻看了一眼刘主任,坐在季潇身旁不为所动,“是的。我向来实事求是,是我的就一定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强求。”
“实事求是?的确是应该实事求是。”刘主任点了点头,“你们这几个小姑娘,要不要这件事的听听目击证人是怎么说?”
亓琪闻言,忙道:“刘美娜也是当事人,她不能算目击者!”
刘美娜不屑的看了一眼亓琪,脸上带着些得意:“我当时不在开水房怎么会是我?是一位打扫卫生的大妈,她路过开水房的时候看到了季潇拉着魏轻语来校医院。”
季潇跟魏轻语互看了一眼,两个人谁都没想到出开水房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看这个样子这两个人肯定是买通了那个大妈,待会还不知道要听到什么颠倒黑白的话呢。
但是无论对方耍什么花招都要见了招数才能见招拆招。
季潇点了下头:“好啊。”
“进来吧。”刘主任说着,一个穿着学校清洁人员工作服的大妈就走了进来。
这个人看起来不算朴实,趾高气昂的讲道:“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小同学,你们还是不要狡辩了。”
“那你说说,你都看到什么了?”魏轻语淡淡的讲道。
“我当时正好拖完地路过。我就听到开水房传出声响,门却被反锁着。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姑娘……”
大妈说的绘声绘色的,季潇看着满满的村口大妈八卦的既视感。
只是这话还没有讲完,魏轻语就打断了。
“哪个小姑娘?”
大妈怔了一下,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
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根本也吃不准哪个才是刘主任让她一口咬死的“季潇”。
“是不是这个?”魏轻语指向季潇。
大妈知道魏轻语不是刘主任一伙的,自作聪明的以为魏轻语在匡她,摇了摇头,指着亓琪道:“你可别骗我,我知道,分明是这……”
说时迟那时快,刘美娜暴起,大呵:“闭嘴!”
季潇跟亓琪见状,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挂上了嘲讽的笑。
还以为他们会准备的多么周全,结果一上来就暴露了。
亓琪晃着手机道:“别想否认啊!我都录音了!”
刘主任看了眼亓琪手机里的录音界面,神色一紧,方才狂妄语气收敛了些,“这大妈年纪大了,眼睛昏花,事发又突然,记不清楚也是有的。”
“那这样我们不得不怀疑这位目击者所做陈述事情的真实性,毕竟季潇跟刘美娜的身形也很相仿。”魏轻语平静的讲着,将死了刘主任的一步棋。
刘主任抱臂笑了一下,道:“可是我找遍了全校,也只找出这么一个目击者,开水房监控又年久失修,视频证据也得不到,能采纳的证据,只有这位大妈了。”
刘美娜在找他后,他第一时间就找人销毁了监控。
就算季潇有通天的本事,他自信这视频数据一时半会根本修复不了。
窗外厚重的乌云彻底遮住了月亮的光,闷沉的天空压得人郁闷。
就在季潇觉得局势不利的时候,沉默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清冷的声音。
魏轻语:“我有。”
她站起身来,平静的将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放到了刘主任面前,“这是当时在开水房我用手表录下的视频,从刘美娜进门到季潇来,都记录到了。”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季潇着魏轻语手腕上的那块白色机械表手表,恍然想起自己醒来时她摆弄手机的行为。
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就为现在这个状况做好了准备。
手机中清清楚楚的拍到了刘美娜的脸,刘主任心里咚的一声。
他猛地一个箭步过来,想要夺过魏轻语手中的手机,却被季潇眼疾手快的抬腿就踹到了心窝子。
“你想干什么!”季潇牢牢的将魏轻语护在身后,高声喝道。
那属于Alpha的气势在金橘色的眼瞳中熊熊燃烧,就连亓琪看着也心生畏惧。
灯光穿过魏轻语凌乱的额发,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眼瞳中。
魏轻语有些惊魂未定的站在季潇的身后,桃子白兰地的味道灼在她的喉咙。
她看着那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脑海里瞬间铺上了一大片嫩绿色的草坪。
很久很久以前,好像有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小姑娘也曾经这样挡在自己面前。
“季潇!你……你敢踹我!!!”刘主任护着钻心疼的心窝子,吃力的怒道。
他这些年被人阿谀奉承,经了这么一下,还是当着学生的面,顿时觉得没面子极了,当即就要扬手给季潇些教训。
“刘振,你要做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瞬间呵住了他。
几个身材健壮的保镖走进了病房,分立门口两侧。
一位穿着松垮西装的老人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校长,你怎么来了……”刘主任扬起的手僵住了。
校长没有理睬刘主任,看着季潇询问道:“季潇没事吧?”
那语气和蔼可亲,全然没有方才的严肃。
季潇摇了摇头。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学校的校长是个小老头。
与此同时,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走了过来,对季潇道:“抱歉小姐,迟到了一分钟。”
季潇怔了一下,原来才过去了十一分钟吗?
她看着墙上的表,总觉得这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季潇稍定了一下心神,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坐回了病床上,“既然来晚了,就快点开始吧。”
“是。”律师点点头,“方才我已经收到了公司技术人员的反馈,开水房被恶意破坏的录像记录预计半小时后就会修复完成。包括损坏证据,恶意栽赃散布谣言,我们都会追究相应的法律责任。”
刘主任听到律师这么说,心里慌了。
他没想到自己惯用的伎俩这次行不通了。
他看着校长跟律师,缓和道:“其实对孩子之间发生事情还是希望得到一个和缓的处理结果,从缓从轻。这也是考虑孩子们的身心健康,是不是?”
“虽然国家对于未成年,还是抱有给予改过从新的机会,但是季家也不会为此放弃追溯其责任的权利。且据调查,事情的主导者并不是刘美娜同学。”律师讲着,看向了一旁的校长。
“学校绝对支持对这件事情彻查到底。您放心,学校绝对会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来处理这件事情。”校长立刻表态,脸上全是严肃。“涉事人员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刘主任听着不由得手脚发凉。
所谓的“涉事人员”不就是指的自己吗?
“既然这样,几位小同学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有张律师跟我在全权处理,你们放心。”校长体贴的对季潇跟魏轻语还有亓琪讲道。
季潇也没有想要再看下去的念头了。
视频找回来了,作伪证的录音也发过去了。有铁一样的证据在,任凭刘美娜跟刘主任再怎么作妖,也不成气候了。
“咱走?”季潇起身,看向魏轻语跟亓琪。
两人点点头,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病房。
不知道是不是几个学生的离开引发了刘主任心中彻底的慌张。
他看着正要同张律师去往会议室的校长,忙道:“校长,这件事我也是被这孩子骗了。您就看在三十年前,我从沼泽地里把您救出来的份上,帮帮……”
校长却分外失望的看向了刘主任,如寒冰般冷酷的脸写满了失望。
“够了,刘振。”校长严声道,“你这些年做的事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是一再念着你过去对我的救命之情,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却越来越过分!我真的是痛心,都怪我识人不清!”
“你就等着接受调查吧!”
振聋发聩的声音还回荡在寂静的走廊中,人已经离开了。
刘主任愣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远的校长的背影,顺着墙瘫坐了下去。
“大伯……”刘美娜看着自己大伯这样子,彻底慌了。
她蹲在刘主任身边,声音颤抖。
刘主任看着面前的女孩,一把推开了她,咬牙切齿的讲道:“别叫我大伯,我都是被你拖累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季潇在转角处看着满身狼狈的两人,叹了一句:“何必呢?”
魏轻语听着脚步一顿。
是啊,何必呢……
三人在保镖的护送下出了医院的大门,来到了停在门口的迈巴赫前。
亓琪看着这纯黑的座驾,双眼放光,“我靠,62s!我老爹平时都不舍得开。潇姐你家还缺女儿吗?”
季潇嫌弃的看着亓琪,余光却注意到不远处魏轻语独自离开的背影。
昏黄的灯光下斜斜的映着少女影子,素白的衬衫勾勒着她削瘦的后背。
那只手上的左手上缠着厚重的纱布,白色机械表环在那纤细的手腕上,即使扣在最里面的卡扣,还是空荡。
当对魏轻语拿出视频的感到的震撼褪去,季潇心里更多的是酸楚。
这该是怎样的警觉才让她在自己的手表上装上了这样寻常人根本用不到的东西。
季潇一手拦住了要上车的亓琪,看着魏轻语渐行渐远的背影,道:“走,陪我走回去。”
灼阳笼罩之下,偌大的房间里盈着一丝诡异的寒凉。
季潇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迈那根腿走进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诡异,昨晚那个会看眼色的女佣B走了过来。
她是听到楼上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赶过来的,看到季潇也在这里一脸的紧张。
“你问她们。”季潇昂了昂下巴,示意女佣B问房间里的女佣A跟女佣C。
说来也是可笑,上一秒还在房间里对着魏轻语作威作福的两个女佣看到季潇来了,瞬间就噤了声音,毕恭毕敬的站到一侧,瑟瑟胆小的像只没长齐毛的鹌鹑。
女佣B瞬间就明白了季潇的意思,严声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小姐都惊动了!”
她年龄稍长,制服也跟那两个女佣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应该是个管家之类的角色。
两个女佣闻声忙推诿道:“吴姨,是魏轻语!不是我们。”
“是啊,她不仅不喝陈医生给她开的药,还把碗给摔了!”
这两个女佣愤愤的指着魏轻语,而魏轻语此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脊背挺直的坐在椅子上,即使被人诬陷,那苍白的脸上表情依旧淡漠,看起来并不打算为自己申辩。
魏轻语已经习惯了,反正季潇从来都不相信她说的话,甚至还会因为这个由头有理由继续折磨自己。
她何必多费口舌,反而显得自己狼狈。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
季潇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两个蠢货把所有的错事就堆到了魏轻语的头上。
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要不是她季潇知道魏轻语在季家如履薄冰,断然不会做出这种蠢事,还就真的信了。
吴姨本欲发声的嘴唇闻笑又紧抿了回去,知趣儿站在季潇身边的没有说话。
季潇:“你觉得我信吗?”
那本就带着几分凉薄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两个女佣慌张的低下了头,心里发虚。
“搬弄是非也不学点高明的手段,吴姨,把她们赶出。免得成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看得我心烦。”季潇学着原主的口气,任性又随意的打发道。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给自己反向冲分的佣人。
“小姐,这……”吴姨有些迟疑。
这两个人虽然蠢,但平日最得季潇的心,这怎么忽然就厌烦了?
季潇偏头看了吴姨一眼,恐吓道:“怎么?你也想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姨忙否认,一手一个,连两个女佣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就拎她们离开了。
她们家小姐向来阴晴不定,昨晚还不知道跟魏轻语在小黑屋里发生了什么。
看来以后对魏轻语还不能轻慢了。
季潇:“等等。”
吴姨闻声忙停下了脚。
季潇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地上,“叫人收拾干净,再煎一碗药过来。”
吴姨:“是。”
其实季潇是想过去把这些碎玻璃片子都收拾一下的,只是她季大小姐哪里有给魏轻语收拾房子的道理,这不符合她的人设啊。
于是季潇继续翘着二郎腿,监工似的看着新进来的佣人给魏轻语收拾她的房间,甚至还嗑起了佣人捧来的瓜子。
阳光微微偏移,还没有到正午就灼的人睁不开眼睛。
虽然这次并不是季潇跟魏轻语独处一室,可是看着这安静的环境,沉默打扫的佣人,季潇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魏轻语依旧甚至笔挺的坐着,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乌黑的长发垂在她的脸侧,苍白阴郁,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危险又脆弱的病态美感。
季潇偷觑着,嗑瓜子的速度不由得变慢了。
忽而,魏轻语青绿色的眸子猝不及防的抬了起来,跟偷觑的季潇撞了一个结实。
那双眼睛里写着厌恶,写着警惕,更写着对自己滔天的恨意。
中央空调安静的在房间里运作着,明明凉风没有直接经过自己这里,季潇却觉得心口一痛。
她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心想这要不是季家,魏轻语怕是下一秒就会拿着剪刀,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捅死。
佣人很快就收拾完了魏轻语的房间,并将被中药泼污了的地毯换下,替了一块纯白的毛绒地毯过来。
魏轻语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轻垂在地毯上,溜薄的脚背被柔软的毛绒包裹,白皙盛雪。
季潇心有余悸,这次只看了两眼就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下头继续咔咔的磕起了瓜子。
没有了佣人做事的声音,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魏轻语捧着手里的《悲惨世界》,却看的并不专心。她的注意力总是被房间里存在的这个Alpha分散。
季潇这个家伙不知道又抽哪阵风了竟然将平日里她最得力的挑事女佣给开除了,现在甚至还赖在这里不走。
她想干什么?
难不成真的要看自己把药喝了不成?
魏轻语皱了下眉头,更加确认了待会端上来的药会有问题的推论。
手里的书页被她攥的软到起了毛边,她的脚尖触碰着柔软的地毯,待会可能真的要再牺牲一块儿地毯了。
“小姐。”吴姨很快就捧来了温度适宜的中药,毕恭毕敬的端到了魏轻语面前,“魏小姐,趁着温度适宜喝了吧,不然待会凉了药效就没有这么好了。”
魏轻语轻抬了下眼,语气平淡:“放着吧,待会我会喝的。”
季潇立刻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敏锐的察觉到魏轻语的意图。
她警惕自己送给她的一切东西,不然也不会在那两个女佣的监视下,将那碗药耗到凉了也不喝。
只是这药真的是用来给她调理身体的。
自己要是现在不澄清了,魏轻语又给自己记上莫须有的一笔怎么办?
季潇觉得自己好难。
她对吴姨摆了摆手,道:“先下去吧。”
吴姨微微颔首,将药放到了离魏轻语最近的小桌上后就离开了。
“喝了。”季潇推了推药碗,学着原主的口气命令道。
果不其然,得到了魏轻语的无视。
她依旧低着头,心无旁骛的看着手里的书,声音漠然:“我待会会喝的。”
“怎么,怀疑我在里面给你下毒了?”季潇使用激将法,“我这么卑劣吗?”
魏轻语翻页的手顿了一下,轻蔑的抬眼分了两分视线给季潇。
她已经要破罐破摔了,也不差这一次反抗。
那青绿色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平静,安寂的像是一潭死水。
季潇在里面读出了两个字——是的。
季潇看着魏轻语淡漠的重新低下的头,感觉自己在魏轻语心里的仇恨度又涨了一分。
这原主的问题还没解决,自己想的馊主意倒先绊了自己一跤。
季潇看着面前这碗药,要是原主一定就掐着她的嘴给她硬灌下去了。
可是现在她哪里敢这么干,不要命了?!
季潇忖度了一会,轻舐了下嘴唇。
陈矢昨天说过这药她也可以在易感期结束后煎一副来保养身子,料想Alpha喝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季潇心一横,在魏轻语的视线里拿过了那碗药,仰头喝了一大口。
权当给自己也补一补了。
这碗棕褐色的中药在刚逼近自己的一瞬间就让季潇眉头紧皱,大片的苦涩在触碰到她的舌尖的一瞬间蔓延开来,带着些奇特的辛麻感划过喉咙,猛烈的撞击在季潇的胃里。
苦!
真的太苦了!
季潇被苦到表情失控,却在意识到魏轻语还在自己面前的下一秒,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