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长老走进神算门最为神秘的地方,神算门的灵脉所在。
这儿是宗门的根基,扼守灵脉的人更是宗门的守护神。
他们的地位往往比宗主更重要,因为灵脉是宗门延续的根基,但一宗之主往往百年或者千年就会易人。
进入如水帘洞一样的山洞,叶不凡见到疯长的蔓藤,整个山洞完全被绿如草荫的蔓藤包围起来。
不过细心的他还发现,这些蔓藤似乎只有一根主茎。
“真不可思议,这是一根吗?”
“没错,很有趣对吧,灵脉来自深渊之底,蔓藤能给我最明确的指示,当蔓藤非常茂盛的时候,说明灵脉很强劲,相反,说明灵脉就有问题。”
这时叶不凡难解,“前辈,灵脉究竟从何而来,不是如水一样的存在吗?
难道还能再生不成?”
“呵呵,你倒是有趣,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我来告诉你,灵脉为天地灵气所生,所以可谓是天生而来。”
“如你所说,确实可以理解为如水一样的存在,但却远远胜过最纯净的水,处在深渊之处的灵脉最为纯净也最为浓郁。”
“最后一个,你说对了,灵脉可再生,那是因为生成灵脉的地方往往拥有非常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灵脉给周边以滋养。”
“可一个宗门少则数千,多则数万弟子,这些人每日修炼所需的灵力是个天数字,再浑厚的灵脉都有枯竭的那么一天”有关灵脉的事情叶不凡所知不少,但理论上就是这样。
但如果灵脉可再生,可是极为重要。
“前辈,如你所言,一个宗门的灵脉通常能用多久,比如说神算门。”
长老用手抚摸着蔓藤的绿叶,轻声说道:“数万年之久吧,不过,我们会在仙界各地寻找新的灵脉,以作补充。”
“仙界的八大灵脉主峰已经被八大宗门把持,所以,其他小宗门根本不可能起来,这就是根源不足的原因。”
这番话对叶不凡来说受益匪浅,“多谢前辈赐教。”
“好了,我来问你,你说说韩门主和苏门主的事情。”
叶不凡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眼前的容长老,听完他轻叹一声。
“你打算怎么做?”
叶不凡摇头,“我能怎么做,我收了韩门主的好处,五百年内我一定会杀了苏晋涛,要不然我岂不是要食言?”
容长老苦笑,“你可真自信,这么说吧,五百年前的苏门主就比你现在强大的多,再过五百年你就自信能杀了他?”
他的态度让叶不凡迷惑,按理说这家伙是神算门的长老,应该杀了自己才是,可他似乎对苏门主不咋样。
“容长老,为什么我说要杀掉苏晋涛时,你还这么淡定,也不像其他人一样要杀了我?”
“哈哈,我司职守护灵脉,宗门之事与我无关,他死了,自然会有其他人当门主,这没什么。”
这话听着有些冷血,不过叶不凡却爽了。
“容长老,我能不能在这儿修炼一些日子?”
看他乐呵呵的样子,容长老面色一冷,“小子,我不杀你因为你命不该死,想借我神算门的灵脉修炼,然后杀了我等门主,亏你想得出来。”
“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吗?”
老人家也是个有趣的人,叶不凡耸耸肩。
“也罢,多谢前辈不杀之恩,不过你既然不让我修炼,我就走了,毕竟苏晋涛正在通缉我,要是被他抓住,我就死翘翘了。”
叶不凡想要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竟然已经被蔓藤缠绕,而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草,长老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说不管吗,为何还要困我?”
容长老笑笑,“小子,老夫我看守灵脉多年有些闷,这样,你就在这儿陪我些日子,陪我唠唠嗑,如何?”
“大爷,您东北的吧?”
“哈?”
容长老眯眼一看,叶不凡心碎一地。
终究还是上了这个老家伙的当,这些蔓藤缠在手上倒不疼不痒,可他半步都无法移动,就像屁股底下被涂了502胶水。
容长老根本没搭理他,就这么走了。
机灵的叶不凡,灵光一现,觉得自己这是进了宝库,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他闭眼运功。
这才发现他虽然身处灵脉之地,却感受不到一丝灵气,看来这也是那老头所为,他就是想单纯的困住自己,还不让他修炼。
可他想做什么呢?
离开水帘洞的容长老来到另一处山洞,洞内还有五位与他年纪、实力都相近的长老。
这六位顶级强者就是灵脉的守护神。
“容师兄,那小子怎么样了?”
“他说知道苏门主与前韩门主的事情,可你我都知道韩门主早就死了,应该被人骗了。”
“韩门主死于魔头渥龙之手,只是大阵怕已经不足以封印那渥龙,如果这个魔头出来,我神算门将是大劫临头。”
容长老点头,“正是如此,不过苏晋涛执掌门主以来也算为神算门兢兢业业,如今他受了伤,我去看看,顺便提点他一下。”
“如果他不能突破下一境界,对整个神算门都没有好处,我们这帮老家伙就得寻找新的宗主人选。”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点头,其中一位笑着问:“师兄难道看中了那个小子?”
容长老摇头,“你以为我不想?
迟了,人家早下手了。”
“谁?”
“太溪山那位,要不然你以为我真能留他?”
听说太溪山三个字的时,其他几位也是面露寒色。
“会不会错了,太溪山那位不是已经死了?”
“死了?
你真信那老妖怪能死?
你我都还活着那位能死?
多少年,他一直在等,当年他就放出话来,说我等八大宗门不过是八爬鱼的触角,还缺少一个头领。”
洞内安静的很,良久,有人说:“这小子能当这头领?”
“我也觉得难,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太溪山那位的力量,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除非与他有关,所以这人不能动,太溪山那位我们招待不起。”
说完,容长老消失在洞内。
瞬息之后,他便出现在苏晋涛的眼前。
苏晋涛见到容长老,恭敬的说话,“容长老。”
“门主,我听说你受了伤?”
“一时大意,受小人所伤。”
“可我听说韩门主回来了。”
苏晋涛身子一颤,冷声道:“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已经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