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灿烂。
南月住在一家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小旅馆的老板娘是一个离异的中年女人,南月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小半个月。
见到南月的时候老板娘笑了笑,“这小脸红扑扑,看样子是喝了酒吧?”
南月变戏法式的从腰间拿出一支快要凋零的玫瑰,老板娘接过手一看乐了,“谢谢呀,都中年大妈了还能收到花。”
“老板娘可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能是中年大妈呢?
对了,等下如果有人找我的话,就说我没来过这儿。”
“喔!”
老板娘从未问过南月的身份,因为他总是穿着得体,看样子就像是某公司的高级白领,但是一个高级白领会住在他的小旅馆吗?
她甚至怀疑南月可能贪污了公司的财产,所以才躲在她这个地方。
不过种种猜测都没有办法证实。
不久,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骑着捷安特牌的自行车出现在旅馆门口。
“老板娘,南月回来了吗?”
“谁?”
“一个40岁的中年男人,他一直住在你这儿。”
老板娘眉头紧锁张口说道:“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娘这儿中年男人多的去,小猴崽子赶紧让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说着便将这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给撵开了,看来南月预测的没错果然有人找他。
骑自行车的年轻人给黄真打了个电话,“黄哥,那个叫做南月的住在南华路上的一家小旅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叶哥要找的那个人。”
“行了,你小心一些盯着,他可是个高手。”
打电话的年轻人便是黄真身边的小弟陈真,也是在螣蛇手底下经过特殊培养的人才,他和向北已经加入了叶不凡的阵营之中。
陈真是一个反侦察能力极强的人,他也是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想试探一下南月。
他将自行车停在商场门口,然后坐在星巴克,透过这扇透明的玻璃幕墙刚好可以看到南月所在的那家小旅馆。
这一坐便是三个小时,最后一丝阳光被夜色吞噬。
陈真手中的咖啡已经续了好几杯,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南月竟然如此沉得住气,他还在等。
连续喝了几杯咖啡的他,此时处于严重的亢奋状态,而且膀胱非常充盈他必须找个地方先排出一些小便。
起身,在角落的卫生间解决了日常小事。
重新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竟然见到了他口中的那个中年男人。
“南月?”
陈真这些日子一直在跟踪南月,南月见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笑了。
“小伙子,怎么称呼?”
“在下陈真,叶哥身边的小弟,他对我说你是一个绝顶高手,可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帅气一些,一直以来我都只看到你的背影却没有如此清晰的看到你的脸。”
“你知道吗?
你这样的中年男人可是少妇杀手。”
南月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然后摇头。
“你要知道你在做的事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叶先生让你跟踪我原本就犯了大忌,你可知道?”
陈真同样摇头,“不,叶哥说过,在春江这一亩三分地上不能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们只能够充当他的耳目,他是个好人。”
见到陈真如此的自信坦然,南月反倒有些担心,如果叶不凡身边全都是这样的年轻人,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这些人不仅有超强的实力更有超高的智商,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对手又强大、又聪明。
南月将手中的这杯卡布奇诺一饮而尽,然后说:“回去告诉叶不凡,今天晚上我请他打台球,就在西城广场大厦的那个台球中心,时间是今天晚上的9:00,我相信他有空。”
“好,我立即转告叶哥。”
两人分手的时候还互相握着手,看上去关系极为融洽。
然而南月却在与陈真握手的时候感受到他掌心的丝丝冷汗,他安慰道:“别怕,你只有战胜心里的恐惧才有可能战胜你的敌人,在这点上你应该向你大哥好好学一学。”
陈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南月。
他能感觉到南月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同时又是那么的强大。
蹬着自行车穿大街走小巷,陈真终于出现在叶不凡的别墅。
一进别墅大门他便闻到一股喷香的味道,原来是徐阿姨看望儿子已经回来,这一大家子人正在吃饭。
“陈真,来来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尝尝阿姨的手艺平常你可没有这个口福。”
这个时候陈真哪有心情吃饭?
他的小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见到了传说已久的那个神秘男人。
他说:“叶,叶哥,我见到了南月,还与他在星巴克喝了咖啡。”
妖月立即放下筷子冲到陈真身前,这双机灵的小眼睛咕咕打转,“真的?”
“当然,他约叶哥晚上9点的时候去西城广场大厦打台球,还说只要他一个人去。”
南月就像是潜水艇一样,当他浮出水面之后才成为重点打击的目标,过去的半个月叶不凡动用许多力量,几乎是地毯式的扫描才锁定了这个男人。
在天命咬舌自尽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锁定了南月的位置,可是曾家所说的另一位堂主反倒是下落不明。
叶不凡不喜欢面对未知,未知就意味着潜在的巨大风险。
他拿着纸巾擦去嘴角上猪蹄留下来的胶原蛋白,“别着急,还有两个多小时,这猪蹄子味道不错。”
小米已经麻木,她见过叶不凡给入室劫杀的强盗递雪茄,打个台球而已没什么。
唐青瑶草草的巴拉几口饭走过来问:“老板,要不然我陪你去吧,妖月留在家里安全一些,让陈真留下陪她,还有小米呢。”
此时的陈真已经坐在桌子边大口大口的吃着红烧猪蹄,叶哥没骗他,徐阿姨的手艺还真就是一绝。
“阿姨,你看,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下回你能不能再给我烧二斤?”
徐阿姨笑了,“陈真呀,你这都二十好几岁的人了,除了长心眼还能长什么呀。”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