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你病了?”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云盛被张伟的话惊住了。
“到底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张伟一边开车一边说:“放心吧,不严重,我前一段时间发现胸口有些不舒服,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可能有些小问题,需要动一个小手术。”
“都动手术了,还是小问题?”云盛眉头紧皱,“真不知道你是乐观啊,还是太乐观”
张伟乐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应该坦然面对,不是吗?”
云盛佩服的点点头:“怪不得李大哥把你当做接班人培养,你小子果然不同常人。”
“其实我无所谓,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但是我父母和未婚妻急了,他们让我尽快会帝都,他们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医院,李老师也要求我尽快回去,所以没办法了,我坐明天一早的飞机就要离开了,”张伟轻点刹车停在红灯路口,回头看了云盛一眼,满眼遗憾,“云教练,这段时间和您相处,我受益匪浅,现在让我回国,真是太遗憾了。您是足球专家,现在可称得上是华国一定一的人物,希望以后我还能有机会聆听您的教诲。”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脸庞,云盛感慨万千。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张伟出色的业务水平和极强的沟通能力,都给云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给你好好送送行。”云盛拍了拍张伟的肩膀。
虽然得知了张伟的病情,但是在这一路上,张伟很会调节气氛,三人聊得十分愉快。
柳苏蓉也在本子上刷刷点点,记下了不少新闻素材。
云盛提前给周宏打了电话,让他留下一个包间,又给少佳一、黎铁、余海三人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共进晚餐。
当三名球员在包间里见到柳苏蓉的时候,他们和云盛一样吃惊。
“柳记者,你回来了?”
“大家好,我这次借了张伟的光,暂时顶替他的工作,这才能够重返科特布斯。”柳苏蓉微笑着说。
“借了我的光?生病的光?”一旁的张伟满脸无奈,小声对身边云盛说,“我现在终于明白您之前说的话了。”
“什么话?”
“她真是很会说话”
“哈哈哈哈!”
云盛捧腹大笑。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
为了不影响大家的情绪,张伟把自己的病症说的十分轻描淡写,饭桌上大家聊着最近的工作生活,倒也轻松自如。
“柳大记者,回到帝都之后都干什么大事了?没有申请去西班牙、采访皇家马德里吗?”云盛笑着问。
柳苏蓉一撇嘴:“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让我留在科特布斯,那让我去西班牙马德里还不行吗?结果我去找领导申请,你猜领导说了句什么?”
“说了什么?”
“他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小柳啊,皇马现在帅哥太多,我怕你把持不住自己,犯错误,所以还是别去了”
“哈哈哈哈!你们领导说得太对了!”
“你还笑我!哼!就连李老师都不帮我说话,也是在一旁偷笑。真不够朋友!”
大伙轻松的聊着天,云盛端起了酒杯。
在很多联赛中,运动员一般不允许喝酒,但是在德国却是个例外。
毕竟德国的酒化已经渗透入了社会的每个层面,所以很多足球教练对于队员的饮酒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盛就没有给球员们制定限酒令,所以今天球员们也稍微喝了一点。
不过少佳一三个只是端着半杯葡萄酒,小口抿着,象征性意味更多一些。
云盛看了看张伟,又看了看柳苏蓉,真诚地说道:“小张,虽然咱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对你充满了好感。你这个人不仅业务水平极强,而且待人接物也十分真诚妥当,跟你相处会令人感到很舒服。今天我代表科特布斯的几位兄弟给你送行了,祝你回国后手术成功,希望咱们能早日再见!祝一帆风顺!”
“柳大记者,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电视台为什么把你调走,但是我很清楚,你对科特布斯俱乐部做出的贡献。因为你的连续采访和报道,才让科特布斯和我个人在国内有了极佳的正面形象,十分感谢。这次你回来了,也希望我们还能够默契依旧!很高兴能和你重逢!”
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这顿饭从六点吃到了八点多,大家才散场。
云盛亲自把柳苏蓉和张伟送回了酒店,因为这次有了张伟,云盛才上楼把两人送到各自的房间。
平时只有柳苏蓉的时候,云盛一般都只把柳苏蓉送到楼下。
和柳苏蓉道别后回了房间,云盛又把张伟送回了屋,道别后刚要走,张伟喊住了他。
“云教练,请您稍等片刻,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您。”
云盛笑了:“怎么还有临行人反送礼物的?”
张伟晃了晃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礼品盒,这里面是云盛送给他的临别礼物。
这都是科特布斯俱乐部的一些球衣、围巾等纪念品,上面有全队的签名,这是云盛刚刚拜托苏马德帮忙送到酒店来的。
“云教练,您送给我的这些礼物都弥足珍贵,令我十分感动,这可是您处子赛季的纪念品啊,等到您几年后成为欧冠冠军的时候,我就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炫耀看到没有,我跟大名鼎鼎的云教练可是老相识啊。”
“哈哈,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张伟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包里翻找着什么,很快,他找到了一本杂志,确认无误之后,递给了云盛。
云盛一愣:“这是一份华国的体育杂志,粉色体育?没有听说过,这本杂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张伟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云教练,前段时间国内发生了一件跟您有关系的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跟您谈一谈。不仅跟您有关系,而且还跟柳苏蓉有很大的关系。前段时间她被调回帝都,这件事就是最大的导火索,嗯,我得从几个星期前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