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社长正一脸郁闷地坐在自己的家里。
几天前,就在他想得高兴的时候,突然就接到了一条通告:让他在家好好养老。话说的好听,可是他又哪里不明白,这分明是炒了他的鱿鱼!
带着一脸苦闷,社长出了屋,突然看见了迎面而来的铁蛋。
铁蛋这个人,多亏了社长的照顾才有了个小棚子住,在村子里有了一块地方,平时遇到社长都会聊两句,不时说的几句好听的让社长很喜欢这个嘴上抹了蜜了的孩子。可是今天,社长冲他笑笑,铁蛋理都没理,大步走过。这让社长心里一阵疼。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想起平时一些村民对他的敬重,又想起另一些村民对他的巴结,往日的时光多好啊!
恍惚间来到了一家农户门前,他认出来了,这是王大婶家,王大婶自己带着一儿一女,好不容易将一对儿女养大成人,自己却捞下了病根,这时应该在家里躺着呢。
推门进去,一个白发老人躺着。王大婶生性要强,从没有要过儿女一分钱,有事自己扛,有病自己看,她知道城里面的儿女都忙,也不愿打扰他们。
“王大婶,我来看您了!”社长道。
当然他不认为他说这话是真心的。
平时他何曾想到过来看这些人哪怕是一眼?
每天想到的无非便是怎样赚更多的钱怎样得到那个女生罢了,也从没有想到过关心这些人!哪怕是一次也没有!
而王大婶又哪里不明白社长的心思,无非就是虎落平阳了。
呵呵,真是风水轮流转。
想当年,她和丈夫还有社长上山打猎,遇到了一只老虎,她丈夫为了救社长,打死了虎,但也受了重伤。王大婶当时是苦苦哀求啊,叫个车,把她丈夫送到城里医院,可社长呢?
他居然说,打车要花钱,她丈夫肯定是死了,竟不愿花这钱!
王大婶至今还记得当时社长离去时的冷漠背影!
后来,她辛辛苦苦,把一双儿女拉扯大,社长不仅没有念及当年救命之恩,反而是一直想断她生路!
“呵呵。”王大婶微微冷笑,“社长大驾光临,是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社长被呛着了。
“咳咳……这……这是什么话嘛,村里一家亲,我们都是一家人”
“行了!”王大婶打断了社长。
“你还不知道吧,刚刚已经有人来了,我们都知道了!”
“你肚里还打什么小九九!?”
“王婶诶,我们家煲了汤,给您来尝尝!”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社长知道,是凤儿来了。
凤儿可是村里的大美女啊,柳眉弯弯,目如皓月,薄唇白齿,鼻梁挺秀。芳龄十七,正是花季。就连社长都曾经对凤儿动过心思,无奈凤儿虽然年龄小,却很成熟,也知道社长并非好人,从来没给过社长好脸色。
此时凤儿来到了王大婶的屋里,看到社长,眉头微微一挑。
“你怎么在这?”凤儿皱眉问道,显然对社长很厌烦。
“社长怎么就不能在这啊?”社长到现在其实还没有完全适应被撤职后的生活,猥琐地笑道。
“行了,你以前干过的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凤儿道,言语间的厌恶已经很明显了。
“社长是想……”
“你已经被撤职了,请有些自知之明。”凤儿冷冷地道。
“被撤职”这三个字让社长心里又是一痛。
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你走吧,我们这里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王大婶也下逐客令了,社长不好多呆,灰溜溜地离开了。
现在的社长郁闷至极。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还是社长的时候这些人对自己那么好,可是现在,都跟不认识自己一样!还有甚者,对自己的厌恶不言而喻!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是谁让自己被撤了职!社长心里怒吼着。
突然看见了夏洛。
“社长好啊!”夏洛笑着说,但是尽是满满的嘲讽之意。
社长铁青着脸,不言不语。
突然他明白了,一抬头,猛然抓住了夏洛的肩膀!
“是不是你,你说,到底是不是你!”社长大吼道!
“是不是你让我被撤了职!”
“我敬爱的社长啊。”夏洛笑道,“咱读书人讲得可是证据啊。”
“来,证据呢?”夏洛在笑,可在社长眼中,这笑声比魔鬼还可怕。
“你害了我,还要证据!”
“那是当然,当今法治社会,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呢。”夏洛笑着说,突然凑近了社长的耳边。
“我可是拿出了证据的哦。”然后他又远离了社长耳边。
“没有证据,就是你讲出花来,也是不行的哦。”
“好,好啊!”社长突然怒极反笑。
“你可以,你真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社长一路走远了,一路上都在狂笑,笑得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这夏洛!
回到家,社长猛地拎起锤子,砸碎了一个花瓶!砸碎了电视!
电脑……照片……衣柜……社长砸了一切能砸的,最后,他瘫在了仅剩的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总是在开玩笑!
自己好好的布局,如今却……
社长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哭了,他想起了这些年所有的,自己做的事情,他也明白了。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如今一切都没了,地位没了,权利也随之而去,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金钱也失去了……
那朋友……社长一阵酸痛。
好像只剩下李慕楠了。
唉,自己平时只是在一味的压榨,到头来不过也是一场空罢了。
嘎吱一声,社长家的破门被推开了,李慕楠带着一脸怒色,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社长有些惊讶。
“我怎么来了?哼!”李慕楠一脸怒色。
“我的证据只有你这里有!”
“我来,就是要你给我一个完美的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