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重新出发,这一次骑着很慢,不在冲刺。
于海棠有点心动,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声音,在那蛊惑她答应。
但思来想去骨子里还是传统,一方面害怕父母担心,另一方面生怕弄巧成拙,进展发展太快,让柱子哥觉得自己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不,不了,我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于海棠眼神流露出一丝挣扎,强忍着感性说道。
话一说出口,隐隐带点后悔,仿佛放弃了一个大好机会。
林安见她坚持要走,也不在挽留,点头答应,嘴上很热情的说着欢迎她下次再来。
自行车驶到四合院大门口,隔着另一条街道亮起了昏暗的路灯,趁着微弱的光亮,林安赶忙把自行车交还到她手上,轻声叮嘱路上小心,目视着她骑着车远离。
等视线尽头见不到她人影,林安才踏步朝着庭院里走去。
刚一进到庭院,四舍五邻都在院中坐着,站着,嘴里嘀嘀咕咕些什么。
仔细去听,原来大家伙都听说秦淮茹升官了,再也不是令人鄙夷的寡妇,而是成领导。
贾张氏站在人群中间,听着耳边邻居们不断吹嘘,她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一个劲标榜自己的功劳,传授给大家伙如何培养优秀儿媳妇的经验,宛如秦淮茹能当上车间主任,都是因为她。
林安的身影很快被外围的大爷大妈发现,她们打趣道,以后秦淮茹是傻柱的领导,见面以后要记得说些好话,凭她们以前的关系,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能转正。
四合院没有秘密,一家风吹草动,第二天全院都会知道,所以她们早就听说傻柱拜一大爷为师,放着好好的厨师不干,去车间当钳工,内心颇为不齿,但表面上惺惺假意,虚与委蛇。
林安口头上敷衍,脚步不停,并不想和这群多嘴多舌的大爷大妈纠缠,因为他心中迫不及待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想去打听一下,今天娄晓娥有没有带着许大茂去离婚。
贾张氏在人群中耸了耸耳朵,刚才不小心听到几位大爷大妈的对话,她内心一惊,茅塞顿开想道:
对啊,我儿媳妇已经是傻柱的领导,那被抢走的五十块钱,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要回来,如果不给,我就拿儿媳妇威胁他,让他害怕。
说到底车间主任想要给学徒工穿小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见傻柱急匆匆的走了,也不在庭院中逗留。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繁星点点,时辰不早了,随后站起身子,忙乎着让众人散去,回家睡觉。
等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人,这才偷偷摸摸,蹑手蹑脚朝着傻柱家走去。
到了门口,刚想敲门,结果房门竟是虚掩,轻轻一推,门朝里面移动,伸进脑袋往里一瞧,竟然没人。
内心暗道一声奇怪,这大晚上的,傻柱会去哪里?
脑海中开始纠结,等还是不等?
等的话,太冷,不等的话,放不下那五十块。
不过她突然眼前一亮,这门不是开着嘛?
我何不在房间里面等,到时候还能让傻柱躲不开我。
脑海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下也不管这房间的主人什么想法,一抬脚就走了进去,直直往床铺上一坐,靠在床头墙围板上,闭目养神。
……
另一头傻柱没回家,直接奔向了聋老太太家,作为原著粉,他自然知道,整个四合院只有聋老太太对娄晓娥最好,在她最危难的时刻,全靠聋老太太救济,才苟活下来。
果然,刚到门口,聋老太太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哭声,仔细一听那声音软绵柔和,不就是娄晓娥嘛?
咚咚咚!
林安走上前,抬起手,握成拳,朝着门框就是几下,他哪管娄晓娥哭不哭,他现在只想知道娄晓娥有没有离婚,这样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还跑来折腾啥呀?”
聋老太太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耐,和一丝丝不满。
心情看上去很不好,不过这也能理解,任谁屋子里有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谁都不会心情好。
“太太,是我啊,”
林安站在门外,没敢继续敲门,怕引得聋老太太不悦,只能靠在门口,朝里面低声说道。
“是傻柱嘛?”
聋老太太和娄晓娥一听这声音,不禁觉得有点耳熟。
“傻柱?他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睡大觉,跑我这来做什么?”聋老太太内心疑惑,不禁暗想:难道是关于票据的事?
可是今天屋子里有人,不太方便啊。
娄晓娥同样如此,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但她并没有问出口,除了和傻柱不是特别熟悉意外,她更知道自己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所以她把决策权交给了聋老太太,自己则是安稳坐板凳上,静看事件发展。
“太太啊,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说几句话啊?这大冷天的,我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啊。”
林安讲话声音透着一股虚弱,仿佛在门外站了很久,被冻坏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门缝里探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赫然是娄晓娥。
“呦,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安脱口而出,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别挡着,让一让,快点让我进去。”
娄晓娥皱了皱眉头,见傻柱毫不客气的往里钻,内心非常不满。
但她没发作出来,而是让开半个身子,看着傻柱与她擦肩而过。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后背靠着枕头,身上披着大衣,见傻柱走进来,用责怪的语气说道。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不知道老人家晚上要睡觉的吗?”
林安一进屋子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他拉过房间里的板凳,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杯子咕咕喝了几大口。
随后心满意足的放下,乐呵呵的说道。
“这不是想您老人家了吗,我就过来看看。”
聋老太太一听这话,内心喜悦,但脸上仍旧摆着一张老脸,刚想说他油嘴滑舌,不务正业,突然房间里响起尖锐的惊叫。
“你,你怎么喝我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