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桌上杯子一眼,三爷清冷的眸子看了宋轻一眼。目光不经意从宋轻衣服上扫过,三爷愣了一下瞬间皱眉移开了目光。
三爷沉默了一下不动声色站起身上前走了一步。而这个角度刚好站在了宋轻面前,也正好挡住了对面顾卫的视线。
“休息一下,等下连夜上路。”
顾卫听后一愣,然后点头
“是,三爷。”
宋轻倒是没注意到那三爷的异样。
感觉站在这里有些冷以后,宋轻忍着疼坐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坐下后宋轻这才发现自己胸口衣衫杯茶水打湿了一点。
那衣服打湿的位置太尴尬了,宋轻想到什么瞬间抬起头看向三爷。
宋轻此时脸烧的厉害。
他,他应该没看到吧?
应该,没看到。
宋轻穿的是家居服,虽然没穿小衣,不过也不透的看不到里面的,但若打湿了衣服,肯定显形了。
接下来宋轻见旁边二人没注意她后,这才抬脚搭在了一个石头上开始把麻布拆下来透透气。
此时麻布早就干了,而且还沾在了伤口处,宋轻一拆之下,自然是痛的瞬间忍不住飚出眼泪。
或许是真的太疼了,宋轻忍不住的低声哽咽了一下。
长这么大,她就没受过这种罪。
这麻布是不能裹了,在继续裹下去,她就就要发炎化脓了。
姑娘的脚自然是不能随便看的,顾卫见宋轻拆麻布露脚了,瞬间背过了身去。
倒是那个三爷听到宋轻那小声哽咽声音后忍不住皱眉叫了一声。
“顾卫,给她拿药。”
顾卫听后忍不住开口解释道:“爷,我带的金疮药已经用完了。”
若是有不用三爷说,他自己就给了。
三爷抬眸清冷的眸子看向顾卫,没有说话。
被那种目光看着,顾卫忍不住挑眉,“三爷,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拿。”
作为一个跟在三爷身边多年的侍卫,兼职打杂的,三爷一个眼神他就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说话间顾卫站起身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顾卫就拿了个木盒子走了出来,另外还带了一卷干净的白纱布。
“这是伤药,旁边这是药酒,先用药酒擦洗消毒。”
顾卫说着恭敬的把伤药放到了宋轻手边。然后不斜视的站起身走到自己之前的位置背对着宋轻他们坐下,继续守卫。
看着自己旁边的木盒子,宋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伸手拿起盒子宋轻这才抬头看向那个叫三爷的男人。
“哪个,谢谢。”
有了伤药后宋轻自然是认真的开始包扎伤药,先按照顾卫所说的,用药酒消毒。
不过药酒擦洗,可想而知那得多疼。
宋轻先清洗了左脚,整个过程,宋轻眼泪那是吧嗒吧嗒止不住往下掉。
好痛!
真的好痛!
眼泪模糊了视线,宋轻疼的是牙齿打颤。
忍着疼的发抖的手宋轻伸手去拿伤药。宋轻正准备自己上药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然后是月白色的长袍。
宋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是男人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眼泪模糊,宋轻看不清楚忍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后这才开口说道:“三,三爷,你有事吗?”
真的是太疼了,宋轻此时说话都忍不住带了颤音。
宋轻话音落下,就见男人已经屈膝半蹲在了她面前。
手里的伤药被他伸手拿走了,药瓶被放到了木盒子里。
“你,你干嘛?”
男人没有回应,而是伸手撕了一块纱布,直接粘了药。
宋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对方一把扣住她的脚腕抬起。
很明显对方的力气很大,宋轻瞬间疼的龇牙,不过还是没躲开。
因为,好像这个男人是要给她上药。
果然,宋轻刚想到他可能是要给自己上药,脚上瞬间就传来了冰冰凉凉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被药酒洗过的疼痛瞬间就消散了下去。
接下来男人拿了纱布给她上过药的脚直接缠上了纱布,基本上整只脚都裹起来了。
宋轻正想要说一句他包扎技术还不错的时候,就见男人一把扣住了另一只脚腕。
这男人力气太大,宋轻被他大力扣住脚腕,身子忍不住往后倾斜了一点。
下意识的宋轻伸手拉住了男人肩膀的衣服。
见对方冷冽的眸子正落在自己手上宋轻忍不住干笑一声。
“哪个,抱歉,条件反射。”宋轻说到这里乖乖挪开了手……
很快宋轻两只脚就在男人蛮横的包扎中完成了。
自始至终这叫三爷的男人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借着火光,宋轻看向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眼看着他就要站起身了,宋轻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在男人狐疑的目光中低声说了一句。
“麻烦你了。”
宋轻话音落下就见男人已经抽身离开了。
目光所及,是男人修长的背影和墨色的长发,他刚才确实给自己上药了,总感觉好不真实。
看着瓷瓶里还剩下的药,里面没有多少了,想必这位三爷应该也不会要了。
她此时身上还有不少伤,这些药应该够她擦了。想到这里,宋轻忍不住抬头看向男人。
“三爷,我身上被树枝刮伤了,能不能去你马车里擦一下药。”
说到这里宋轻都不好意思了。这种得寸进尺的感觉为什么感觉这么羞耻。
“……”三爷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眼沉声说了一句,“快些。”
“好的,我很快的。”宋轻说着,垫着脚尖踩着林子边的落叶来到了马车前。
吃饱喝足了,宋轻现在也有力气了,手脚并用爬上了车,进入了马车里。
自始至终想要把自己当隐形人的顾卫,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或许是感觉到了顾卫的视线三爷清冷的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那凉凉的一撇看的顾卫忽然想要砍几个刺客压压惊。
车厢里很黑,宋轻摸黑把药擦在了身上那些伤口处。物尽其用,等宋轻把身上大大小小的刮伤擦伤都抹了药以后,瓷瓶里的药也擦完了。
此时宋轻全身凉凉的很舒服。
这到底是什么药,竟然感觉这么好。
擦了药后宋轻掀开帘子,走出马车坐到了车厢边缘自己先前坐的地方。
权臣大佬和我领了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