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谢长庚和风祁还在万毒窟,她身上还中了毒,他们两人担心她什么事情所以基上是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
白穗着急去万妖『迷』境,只得压着难受装作好得差不多了。
在傍晚将近的时候借口说要休息,要是有什么事情会用传讯灵玉通知他们的,这样一来他们这才回去了。
他们前脚一走,白穗便动身御剑,跟着它标注的点赶到了这边。
倒不是说她有意要瞒着谢长庚他们,她大以说是担心清岫一个人什么意外,想要来看看。
是时间不等人,系统以立刻锁定清岫所在的位置带她去,是这些谢长庚他们不知道。
要是她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清岫,破绽太多,要解释的也太多,反而麻烦。
加上他们身体也还虚弱着,万一了什么意外,她根无暇顾及。
于是迫不得已只得这般偷偷离开。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穗这才在来这里之前耽搁了一点时间,888能够锁定主要角『色』的位置,只要不是距离太远都能感知到。
在原着剧情里宁玦救了清岫之后就近带他去了一处冰窟,从清岫移动的方向来看在白穗动身的时候他也正好朝冰窟那边去。
估算着距离,白穗加快速度飞去的时候,对方也只是刚好到冰窟。
一切刚好来得及。
白穗是这么想的,也是掐着时间赶到的。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前一秒听到脑子里888提醒她清岫和宁玦两人入了冰窟,下一秒刚准备落,便看到了一个月白『色』身影从冰洞口,拨开草叶走了来。
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满是皱褶,一看就是经反复拉扯的结果。
白穗看着宁玦红着脸,皱着眉羞恼低整理了衣服,一副事后的模样。
她瞳孔一缩,身子一个不稳便从剑上摔了下来。
剑修从剑上摔下来简直让人啼笑皆非,然而白穗对这些不在意,她从上爬起来,踉跄慌忙跑到了宁玦面前。
“清岫师姐人呢?你她怎么了?你这个禽兽,我之前还觉着你只是脾气差了点,总体来说还是有救的,结果我刚对你改观一点你他妈就做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我和你拼了,哇呜呜呜你还我师姐清白!”
宁玦见到白穗的时候也是一愣,而后想到里面清岫的事情有些不甚自在。
他刚准备让白穗去瞧瞧,不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对方反倒哭喊嚎叫了起来。
不单如此,白穗甚至引了剑想要往他身上砍来。
宁玦神情一凝,剑刃压了去狠狠推开。
“啧,你发什么疯?什么趁人之危,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别什么帽子都往我身上扣!清岫好端端在里面,我没都没做!”
白穗好不容易站稳,听到青年这话后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你没对她动手?那你怎么从那里面来,而且还这么衣冠不整,面红耳热的样子?”
这不怪白穗冲动。
任由谁知道了原的剧情,加上看到宁玦那样不自然从洞口走来,谁都会想歪。
“我那是……算了,和你这个小丫说你也不懂,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玦压着唇有的避开了白穗探究的视线,缓了一会儿后这才想起了正事。
“你来的正好,原在发现她中毒的时候我就打算带她来找你,你的属『性』刚好和火相克,解热毒。她刚发毒没多久,我不方便去,你去守着她吧。”
看样子宁玦是的没做什么,不然也不敢这么坦然让她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穗心下松了口气,对面的青年不知怎么猛抬看了来。
“怎么了?你还在生气刚才的事情吗,那个,是我太冲动了,我你道歉。”
“和这个没关系。”
宁玦眼眸闪了闪,视线落在了白穗身上。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而且还知道她中了毒?”
“啊这个嘛,我,我就是从那边来的时候撞见了腾蛇,从它身上感知到了清岫师姐的气息,我猜十有八九她能中招了,所以……”
这个借口来是白穗准备用来应付清岫的,她怕到时候找到了清岫对方问起她不好回答。
路上思来想去,揪着888告诉她的剧情点思考,这才想到了这个。
宁玦半信半疑盯着白穗看了一会儿,却也看不什么所以然来。
白穗说她看到了腾蛇,估计是听到湖泊那边的动静赶来瞧见的,这样一想似乎也能接受。
看宁玦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说辞,怕清岫在里面支撑不住,又怕继续待下去说多错多。
白穗咽了咽口水,收回手中的命剑。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清岫师姐,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力相助。”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去了,拜拜。”
“……”
这话听着很耳熟,前不久清岫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宁玦虽接受了白穗的说法,隐隐总觉得哪儿不对,还想要说什么。
发现白穗逃也似的拨开草叶窜了洞窟。
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白穗没留意身后人反应,连忙到了洞口位置。
还没往里面去,便听到了里面压抑的喘息,声音不大,却清晰闻。
白穗心下着急,快步走去。
洞窟四周冰棱如水晶,映照着她的身影,寒气氤氲宛若云雾霭霭,让里面变得很不实。
如梦如幻。
她是冰属『性』不畏惧寒冷,却还是有些被这里的『逼』仄压得喘不气。
准确来说不是被这冰窟,而是里面那个濒临崩溃,灵力紊『乱』的清岫。
白穗从一开始就知道清岫的修为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低,和戚百里一样他也隐藏了实力。
然而在正得知了他为金丹巅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在她身边能接触到的这种修为的除了陆九洲和青烨之外,便是之前不夜城遇到的那个岐山的霍云。
大约是怕让她不舒服,陆九洲他们平时都是收敛着威压和剑气,她没有太多的感觉。
同样的,清岫也是如此。
直到现在白穗入了洞窟,感觉到里面人濒临失控的情绪,还有磅礴的威压涤『荡』,她才意识到平时他们有多克制。
白穗的额和鼻尖不知道什么时候沁了一层冷汗,她缓缓吐了一口浊气,抬起手擦拭着汗珠。
正准备咬牙一口气跑去的时候,“咔嚓”一声,原固若金汤的洞窟从上面突然坠下了几根冰棱。
寒光凛冽,冰棱如剑。
在半空旋转了一圈后,直直朝着白穗所在方向刺了来。
白穗心下一惊,慌忙凝了灵力折断了上悬挂着的冰棱,抵挡了去。
冰棱互相碰撞,碎成了千万片,冰渣窸窸窣窣更是落了她满。
“……白穗?”
里面的人声音一顿,因为意识恍惚有些不大确定询问道。
“是我师姐,不是宁玦,你别害怕。”
白穗松了口气,一边将身上的冰渣掸去,一边柔声安抚着。
“……是宁玦找你来的?”
清岫压着唇齿之间细碎的呻.『吟』,竭力不让白穗听异常来。
他手紧紧扣着冰面,力道太大,被冰片划破了手掌,沁了血『色』。
疼痛让清岫清醒了不,他长长的睫『毛』上不知什么时候凝上了霜雪,一身白衣,雪肤乌发,圣洁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去,我没事,只是一点蛇毒而已不碍事。”
要不是888一直在脑海里警告着清岫如今情况很糟糕,白穗能听着他平静无波的语气都要信了。
“师姐,我担心你,你让我来看看成不?宁玦说我的属『性』刚好以克热毒,有我在你应该会好受点,就算没什么用你这个情况总得有个人陪在你身边照看着才好。”
她说着也没多想,避开上的冰棱径直去。
不想清岫的反应比之前误以为来人是宁玦时候还要大,白穗刚迈了一步,一条藤蔓倏尔从里面钻了来。
它缠绕在白穗的腰上,蓄力一甩一下子扔了洞窟。
等到白穗被甩到外面松软的草叶上时候,那藤蔓收了回去。
她情急之下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抱住了那根粗壮的青藤。
清岫感知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另一条藤蔓从她身后来想要缠上她的脚踝。
这一次白穗长教训了。
在藤蔓来的瞬间翻身一跃,借助着上面的冰棱避开了藤蔓,然后残影掠,不由分说御空去。
要想将白穗从洞窟里带去不是难事,只是清岫如今灵力紊『乱』,很难控制住力道。
怕伤到白穗,动起手来束手束脚
等到白穗避开藤蔓抵达到洞内时候,清岫已然疼得动弹不得了。
他浑身滚烫,发和衣服也被汗水浸湿。
手掌因为为了保持清醒意识而割破,血珠还在往外不住的沁。
白衣血『色』,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凌虐。
“清岫师姐……”
白穗没想到他会是这般模样,有些被吓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上前去想要将他扶起来,然后帮他查看下身体。
白穗的手还没碰触到他,“啪”的一下,清岫便打掉了她的手。
力道不轻,几乎瞬间便红了一片。
清岫咬了咬牙,竭力让自己不要去看白穗,忽略鼻翼之间那被放大无数倍的清甜气息。
“别看我,去……快点去。”
“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而且,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会伤到你的。”
白穗不在意刚才被打了一下,她知道现在清岫很难受,也很难堪。
他这么骄傲一个人肯定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加上毒素蔓延到痛楚,情绪失控也是在所难免。
“没事,你冷静一点。我试着用灵力帮你降降温,应该会舒服点。”
她小心翼翼靠近,指尖微动,将手轻轻放在了清岫受伤的那只手上。
“你不要伤害自己,我来帮你。”
说实话媚毒这种东西主要是由情毒和热毒组合在一起,前部分她解不了,后者于她道没什么难处。
只要清岫好受一点,回复了意识要撑去不是难事。
这么想着白穗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灵力缓缓渡清岫身体。
不想她不碰还好,刚覆上他的手背,清岫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灼热,呼吸滚烫。
连抬眸看来的眼神也似火光。
这样的清岫让白穗无端想起了在蓬莱,陆九洲不慎中了情花那夜。
他也是这般注视着自己。
“师姐,那个你别激动,我就是帮你消消热,你能手松开吗?”
白穗压着心悸,也不知怎么有些不大敢看对方的眼睛。
清岫的面颊乃至脖颈都绯『色』一片,那双眸子闪了闪,在听到女的声音后恍惚了一瞬。
他此时脖子上缠着的白绸布不,喉结在乌发下滚了滚,口舌干燥。
人已经来了,他如今也没力气她拽去。
清岫咬着下唇,慢慢松开了束缚着白穗的手。
“……不要碰我。”
半晌,他喑哑着声线这么说道。
而后还没等白穗回应,便敛了情绪低下了,垂首的模样像是天鹅映水。
从白穗这个角度看去,隐约见他发之下修长的脖颈。
“好,我不碰你。我用灵线你渡,你要是有什么方不舒服记得我说。”
她以为清岫如今这个状态受不了刺激,不能随便被人碰触。
便仔细凝了灵线缠上了他的手腕,一点一点将灵力渡去。
媚毒情花这类毒,和普通的毒不同,不是以摧毁灵脉肺腑为目的。
它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取决于两个因素。
一为摄入的毒素多,二为心中的欲求强弱。
清岫只不是被腾蛇咬破了一道小口,毒素不多。他之所以这么难受无非是两者属『性』相克,只要熬去便好了。
这也是为什么宁玦从一开始便打算来找白穗,在他看来清岫这种情况没有外界刺激的前提下,热毒解了就好。
却不知白穗中途无端冒了来。
这热毒尚且能忍,最让他失控的因素反倒折磨着燥热难耐。
“这样有好点儿吗?”
“……”
好个屁!要是的相克的属『性』这般压制的话的确会好受许多。
白穗不同,清岫对她有好感,他虽不知情爱,却也是能辨别来的。
要说清岫内里更倾向于选择成为一名男子是因,那因对白穗的好感便是让他变成如今这样的果。
他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应该是喜欢她的,是和那些至不渝结为道侣的那种又不同。
懵懂暧昧,局促慌『乱』。
正因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经历,清岫没办法做到以往待人接物那般从容。
加上这种媚毒是以中毒者的欲求强弱来的,白穗不在这里还好,他尚且还能静心。
她现在一来,这么近的距离,修者五感又这么敏锐,一切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气息,呼吸。
就连白穗的心跳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放白穗来非帮不了他,这灵力入他的身体,只会是冰火两重天,难以抵消。
“师姐?”
“……好多了。”
清岫声音很轻,睫『毛』颤颤巍巍。
在白穗看不到的方,他垂放的手紧紧攥着衣袖,鼻尖的汗珠晶莹,无声滴落,浸湿了衣角。
“我在这里静修打坐一会儿,回复下灵力……你去。”
“是我看你……”
“乖。”
“去好吗?”
这听着像是商量,那语气强硬,尤其是那双眸子,在对上视线的瞬间白穗分外心悸。
她的直觉告诉她,继续待下去能会又不好的事情发生。
白穗咽了咽口水,脑海里888的警告声没有停止。
这就说眼前人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云淡风轻,他在强撑。
她刚才没有帮到清岫,反而适得其反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穗有些无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下。
“……那我去洞口,你有什么事情唤我。”
清岫眼眸一动,微微颔首。
白穗看着他这样难受的样子也不忍心,也不知道是哪里了问题,系统和宁玦都说了她和对方属『性』相克,是完全以帮助他解毒的。
结果别说解毒了,不知道的人见了清岫这样子,能都要以为她是来下毒的了。
她心下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白穗刚走了几步,888的警告声响起,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白穗被吵得疼欲裂,咬牙想要破口大骂让它停下。
伴随着拉长的警报声响,身后“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倒了下来。
她猛往后看去,余光只瞥见了一抹白『色』身影近乎要融入冰雪。
冰面一片血『色』,清岫身子一软到倒在了冰面。
乌发如瀑,像是晕在宣纸的墨。
他的面上覆着冰霜,长睫之下眼眸混沌,肌肤是浅淡粉『色』,好似冬雪里盛着的一树月花叶。
“清岫师姐?!”
白穗一个瞬身去,顾不上其他,连忙一他抱了起来。
他身体滚烫,呼的气息遇冷瞬间氤氲成了一团白雾,将他冷白的面容模糊。
这一次清岫没有推开白穗,他像是寻求着什么光源一般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低埋在了她的颈窝蹭了蹭,喉咙间发好听的闷哼。
“好难受,白穗我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中毒了,等这个劲儿去了就好了。”
白穗压着心的慌『乱』,像是哄孩子一样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脊。
怀里的人突然不说话了,他的身体在颤抖,揽着她腰的大手扣得更紧。
力道大的像是要她连人一嵌入身体,融入骨血。
“不够……”
“你能不能亲亲我?”
“……?”
白穗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愕然了一瞬,低对上了清岫那双泛着雾气的眉眼。
虽然她知道对方中的是媚毒,这时候有些想要肌肤之亲的渴望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平日里清岫她的孤高清冷的印象太深,在听到他这般索吻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这,这个,我恐怕不行。这种事情虽然两个女孩子做也没什么,是你这样,我,我有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要是是雪嫣然的话,白穗估『摸』着亲一口哄哄也没什么,是眼前的人实在太不像样了。
面『色』『潮』红,眼波柔软。
连擦的气息也热。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陆九洲以我就不以?”
清岫神情晦暗,眉宇之间有些郁气,黑发垂落,擦在白穗的面颊酥麻一片。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对,你不喜欢我,你这几日一直都在疏远我。”
“我为了你一个人从不周山,又横渡了万里了沧海。你师尊不喜欢我我无所谓,你为什么也这么不待见我?”
大约是意识不清,又因为这几日一直憋着事在心里难受。
白穗的拒绝像是压垮他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清岫眼睫一动,两颗泪珠子便落了下来。
“是你我变成这样的,到来你也嫌弃我不人不妖,不男不女……”
白穗被清岫这噼里啪啦一大堆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消化白,便看到他无声啜泣了起来。
“没,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你。诶你别哭了,别哭了。女孩子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清岫哪一点,他听后身子一僵。
在白穗胡『乱』他擦拭着眼泪的时候,他掀了下眼皮直勾勾看了去。
“我现在很难看吗?”
“啊?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你难看,就是你哭起来的话没有平时……”
白穗这话说到一半,看着眼前眼尾泛红,眉眼湿润的模样。
这是平时从未见到的,易碎的琉璃般,漂亮又娇气。
她实在没办法违心说不好看这样的话。
——是好看的,甚至比平时的时候还要好看。
在恶劣的甚至想让他多哭一会儿的同时,白穗脑海里下意识冒了一个很糟糕的想法——
要是陆九洲被她弄哭了,会不会也这么好看?
“……你在想谁?”
清岫敏锐得让白穗心悸,她张了张嘴刚想要回应。
一片阴影猝不及防覆了上来。
白穗瞳孔一缩,侧脸避开,两片柔软堪堪贴在了她的唇角。
清岫被发遮掩着的喉结滚了滚,压着莫名的暴虐和燥热。
他看着白穗,眼神复杂晦暗。
一时之间冰窟里静得一根针掉落夜听得一清二楚。
白穗僵硬抬起手『摸』了下唇角位置,温热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
“师姐,你刚才……”
“在吻你。”
还没等白穗说完,清岫沉声接了话。
他像是趁着中毒,欲望和胆子都被放大了数倍般放纵自己。
又像是已经做了便破罐子破摔一般,毫无顾忌。
“你讨厌吗?讨厌我吻你吗?”
“如果不讨厌我以继续刚才的事吗?”
一连问,急切又渴求。
白穗瞳孔震。
麻麻救命qwq
故乡的百合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