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打算

听他提起东灵国,俞子青好奇心顿起,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苏远山被东灵国的国主以法宝所伤,但具体经过没人告诉他,他很想知道,东灵国的国主所用的是何法宝,竟然能重伤到苏远山。

妖皇之间争斗,除非是逆天的极品法宝,否则很难做到

于是他轻咳一声,插了句嘴:“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不知那东灵国国主所用法宝,到底是何物……”

“对啊爹爹,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伤的你?”苏若芸也在一旁帮着询问。

苏远山沉默片刻,似乎在回想,随后道:“到底是何法宝,我也无从得知,只是当时从他口中听得,名叫玄雷鼎。”

“玄雷鼎?一只鼎?”

“恩,这事在此之前,我从未有听说过一点消息,想必他是刻意隐藏了许久。”苏远山沉吟片刻,道:“那玄雷鼎古怪至极,极为阴邪,我与袁松相识多年,虽然对他不是很了解,但以那玄雷鼎所展现出来的威力来看,料想以袁松的修为,不可能完全掌控。”

“所以国主的意思是……那个叫袁松的,可能会受道玄雷鼎的反噬?”

“没错,依我看,他现在多半也是在修养,来压制体内的反噬之力。”

俞子青点了点头,难怪苏万山和袁松两位妖皇都没有现身,只是派遣手下的妖将出动,否则若是他们出手,俞子青这一伙人,又怎么可能逃脱。

“也正是因此,我们才有了喘息的机会,能逃到此处。”苏夫人道。

“对了,此地是何处?”苏远山忽然皱眉问道。

苏夫人看了俞子青一眼,回道:“在……幻狐一族的地界上。”

“嗯?”

苏远山有些惊讶。

过去,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需要没落的幻狐一族出手相助。

沉默良久,他才感慨地叹了口气。

“你们原来是如何打算的?”

之前苏远山未醒,为了躲避苏万山的追杀,俞子青提议前往北冥。

现在苏远山醒来,改怎么拿主意,就看苏远山自己的了,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俞子青不过是帮忙的。

苏夫人将俞子青的提议说了出来:“我们哪有什么计划……所幸老三和袁松都有伤在身,不能亲自出马,我们娘几个才不至于被抓住,如今正准备前往北冥。”

苏远山诧异道:“北冥?”

苏夫人眸子斜了俞子青一眼,继续道:“这是俞子青的提议,他认识北冥的妖族,或许可供我们栖身,我觉得可行,便应了下来,更何况……你的伤,在西山也没人能治,不如前往北冥碰碰运气。”

你在北冥可有栖身之所?

“那不过是别无选择下的提议罢了,如今国主既然醒来,该如何,自然是国主自己拿主意。”

苏远山沉吟片刻,露出一丝无奈:“我现在实力尚未恢复,若是等到老三或者袁松出手,完全敌对不过,留在西山确实不妥。”

俞子青等人没有回话,等待片刻,苏远山道:“咱们确实只能先向北去了。”

考虑到苏远山才刚醒来,所以众人只是简单的用他说了一下目前的形式,便都离开了石室,只留下苏夫人为她端药送茶。

是夜,石室内只有苏远山夫妇二人。

苏远山看着自己夫人,道:“白日里就看出你的精神恍惚,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只剩你我二人,有何话尽管直说吧。”

苏夫人坐在桌前,幽幽的叹了口气,烛光将她的身影投在石壁上,那宛如葫芦般极致的身材。

“其实……也没什么事,是想和你谈一谈芸儿那丫头……”

“芸儿?芸儿怎么了?”

“我看你就是昏迷时间太长,脑袋都有些糊涂了,你没看出咱们家的丫头对那姓俞的小子一脸情深的模样么?”

苏远山终究是大男人,头脑中并未去想这些,闻言才反应过来:“哦,你说的这事啊……”

“你这当爹的怎么看?”

苏远山叹了口气:“我看那小子挺顺眼的,人也不错,既然芸儿丫头自己喜欢,他也对芸儿有意,咱们不该高兴才是么?”

“你是不是忘了,这小子还有一个夫人呢……”

“这……”

苏远山回过味来,自从俞子青离开青丘后,他就几乎没有想到过这个年轻人,自然是把这事给忘了。

苏夫人在他脸上瞧了瞧,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拿不定主意?”

苏远山沉默片刻道:“总不能为了咱们家女儿,拆散了他们吧?”

苏夫人轻哼了一声:“拆散?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咱们两个了,你觉得咱们二人能做到么?他那个蛇妖夫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虽然实力差了些,但容貌可不必咱们丫头差,俞子青这小子怎么肯?”

苏远山想了想,自己身为国主时都未必能让俞子青老老实实地按照自己吩咐去做,更何况现在到了这般地步,而且还是这种大事,自己和夫人二人如果真的敢开口,只怕那俞子青不会客气。

他看了看自家夫人道:“那夫人的意思是……”

苏夫人眉眼低垂,朱唇半开:“这事……只怕你我已经管不了了,无论是俞子青还是咱们家丫头,都认定了对方……”

苏远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你还问我的意见做什么,反正现在咱们谁说了都不算……”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事,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而且现在情况特殊,说不得之后的事还要仰仗这个小家伙,我还不是怕你见他们二人亲近,生出什么反对的意见来。”

苏远山苦笑道:“夫人多虑了,为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既然芸儿心意已定,我这当爹的还能逼他不成?”

苏夫人只是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苏远山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之所以能这么说,只怕是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目前的处境。

沉默片刻,她道:“如今咱们一家的处境今非昔比,正所谓患难见真情,这小子冒着危险相助,也算是个汉子,不枉咱们家丫头的一片心意。”

“夫人是在忧虑现在的处境么?”苏远山问道,眼中神色凌厉起来,“夫人放心,为夫必会寻到恢复之法,届时,失去的一切我都要亲手夺回来!”